這一月里,柔音照常被院裡歇在石榴樹上的鳥兒吵醒,揉了揉有些迷濛的雙眼,不等完全清醒,「噔噔」一聲,柳青有些慌亂的走來。「福晉,宮裡發了旨意,德妃娘娘要您進宮小敘。」
柔音一邊囑託備好馬車,朝服,一邊有些疑惑道,「嬤嬤你看額娘的意思是什麼呢?」
「福晉,不必擔憂,不管是福是禍,咱們和貝勒爺都是一體的,德妃娘娘畢竟是咱貝勒爺的親生母親,不會太過為難你的。」王嬤嬤思索了會緩慢而言,福晉只管做好本分就行。
柔音收拾完,喊來石榴,「石榴,你把德妃娘娘的旨意過會兒稟報給貝勒爺,記得不要太過慌亂失禮。」
「是,福晉。」石榴聽了這話,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心中有成算,趕緊俯身出去。
到了永和宮,德妃娘娘坐在上方,穿著一身青色海棠花樣旗袍,點綴著同色的綠玉石流蘇,旗袍的下擺還鑲嵌著幾朵淡粉色小花,素雅又不失威嚴。
德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嬤嬤端來茶水,柔音端著茶杯,向著德妃娘娘行著半蹲禮,「兒媳請額娘喝茶。」
德妃娘娘默不作聲,依舊把玩著手裡的瑪瑙珠串,只是時不時的打量幾眼柔音,沒有說話。看著容貌更加出塵的烏拉那拉氏,眼神中有些恍惚,先帝的董鄂氏也是如此貌美嗎?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柔音如果不是有系統給的健體丹,現在肯定更加不好受,她裝作累極雙腿微抖,連端著茶杯的手也微微顫抖時,德妃娘娘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起身吧,老四福晉,剛才想了點事,忘了你了,你也當真應當多說幾次提醒我呀。」
「你入府也快有一個月了吧!」德妃貌似平靜的問著。
柔音心中一沉,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額娘。」
「那既然已經入府一個月了,為何四阿哥一直歇在你那,你作為一個福晉,難道不能多勸導四阿哥嗎?!」德妃厲聲說道,戴著護甲的手輕拍了邊上的橫墊,只是輕微的動作,顯得屋裡更加肅靜。
柔音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四阿哥這段時間的專寵已經惹了德妃娘娘的眼,現在正是給的下馬威和警告。
書房,胤禛正和心腹張廷玉商量著前朝的事,蘇培盛守在門口。
突然瞧見一個眼熟的婢女匆匆趕來,想起了這是福晉身邊的人,石榴揣著消息一字一句的告知了蘇公公,蘇培盛有些忐忑,爺正在和張大人商量著事,先前說過不要打擾,現在無法稟報呀!
聞言石榴原本平穩的心態變得有些慌張,「這怎麼辦?」
蘇培盛想了想貝勒爺對福晉的在意,咬了咬牙,「你先在這守著,我去通報。」
蘇培盛試探地在門口多晃了幾面,胤禛有些瞭然,暫停了和張廷玉的商議,蘇培盛這小子滑頭,應當是遇到不好處理的事才如此。
一邊張廷玉自覺的稟事告退,胤禛擺擺手,表示同意。
蘇培盛立刻咐聲道明,胤禛眉頭一皺,大體明白了些,「蘇培盛快備馬,去永和宮。」
正當柔音準備回應時,胤禛大步走來,「額娘不必多加操心,爺只是念及福晉年齡稍小,多陪了幾日,並無他想。」
柔音感受著胤禛呼出帶來的熱氣,心中有些感觸,但到底沒有什麼感情,胤禛作為一個阿哥,本身尊崇三妻四妾,雖然此時出言維護,柔音冷靜的想著。
德妃動作微頓,拽著瑪瑙珠串的手更緊了。「四福晉先回去吧。」
「是,兒媳告退。」柔音明白這對親生母子大概是要說些私話,起身出去。
德妃回頭一望,屋裡的人都稟聲告退,嚴厲的說道:「你難不成效仿先帝對董鄂氏嗎!」
胤禛眸色越發暗澀,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開口:「額娘,我不是皇祖父,音兒也不是董鄂氏,我不會的。」
德妃有些心涼,待胤禛走之前,毫不波瀾的說道:「你知道的,陛下最是厭惡哪種人……」
胤禛停滯了下,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走了。
德妃怨恨的說著:「老四被佟家氏養了,到底和本宮不親近,可憐我的十四連親哥哥都無法依靠。」德妃的心腹馬嬤嬤有些焦急,但娘娘現在在氣頭上,不好相勸,終究還是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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