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了胤禟的一番安排,心裡也是滿意的很,點點頭道:「好,這事辦的不錯,還有等你的人全部回來後,也不要讓他們隨便走動了,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等這事有了結果再說。」
胤禟聞言忙道了聲「是」,康熙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二人忙躬身退了出去。
二人一走,康熙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裡更是起伏不定,實在不知道如今倭國那伙子叛軍,如今還會不會按照字條上寫的來大清搶掠,想著又把手中的茶碗放了下來,開口道:「梁九功,宣索額圖進宮來見朕。」
梁九功聞言,也不敢怠慢,他當然也聽到了剛剛八、九兩位阿哥說的事,當下也不多言,忙快步走了出去,親自往索額圖的府里去了。
此時,胤禩和胤禟二人回到了阿哥所,胤禟忍不住道:「八哥,咱們這次也算是立了一功吧,怎麼就讓咱們賞手下人了,咱們自個倒是什麼好處都沒撈著。」說罷忍不住搖了搖頭,顯然對康熙的處理態度相當的不滿意。
胤禩聞言笑了笑道:「咱們這事,在皇阿瑪那裡可是由太子牽頭的,雖然是咱們報上去的,可看這架勢,皇阿瑪說不得……」說著指了指毓慶宮的方向。
胤禟見狀也是發出了一陣苦笑,開口道:「哎,又是替他人做嫁衣啊。」胤禩呵呵笑了笑道:「九弟,別這麼消沉嘛,咱們在跟皇阿瑪說以前,可是就沒想過有什麼封賞的事吧,咱們進到自個的一份心也就對了,不必想那些其他的。」
胤禟點了點頭道:「仔細想想咱們還是比較高尚的,得到消息,就想著這消息怎麼處理了,哪想過什麼封賞之類的事啊,我這不過是心裡感覺不爽罷了,咱們做事不少,卻是太子得利最多。」說罷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胤禩拍了拍胤禟的肩膀道:「九弟,有些話說出來雖不好聽,但是卻也是事實,皇阿瑪這麼寵愛太子,現在太子的所作所為雖然他都很滿意,但是日後太子做出的事讓他失望,他的心中應該更加痛苦,自個親手教導出來的竟然是這麼個人,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胤禟聞言臉上的神色凝重了不少,當下長出口氣道:「八哥,你說的很是,太子日後的所作所為確實讓皇阿瑪寒心,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胤禩見胤禟說的動情了,上前又拍了拍胤禟道:「九弟,不想這些了,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但願這一世太子別辦那些傻事。」胤禟握了握胤禩拍在自個肩膀上的手道:「八哥,咱們想那些做什麼,反正這一世咱們又不計劃爭那個位置,至於太子如何,咱們也不必去管了。」
胤禩見胤禟也想開了,笑著又道:「咱們啊,還是去看看十弟吧,這次皇阿瑪可是點了他名了,若是他在沒個進步,這頓板子是躲不了了。」胤禟聞言呵呵笑了笑,站起身道:「那咱們就去給他提提醒,讓十弟他好賴趁這幾天皇阿瑪沒工夫搭理他的時候,好好讀讀書。」
說罷二人便往胤誐的房間走去,一進門此時胤誐卻是在認真的寫著字,這下倒是把二人看了一愣,真沒想到自家十弟還有這麼一面,胤禟悄悄往前走了兩步,湊近想看看胤誐到底在寫些什麼。
胤誐此時卻抬起了頭,當下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胤禟,先是一愣然後開口道:「九哥,你回來了。」胤禟見狀,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十弟啊,你這是寫什麼呢?」
胤誐這時又看到了胤禟身後的胤禩,笑著道:「八哥,你今天不回府了。」胤禟拍了拍胤誐的腦袋道:「都這個時候了,八哥就是想回去,宮門也關上了啊。」
胤誐愣愣的「哦」了一聲,胤禟走到胤誐的書桌前,看了看,笑著道:「咱們十弟知道讀書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胤誐笑了笑道:「我這也是瞎看看,寫寫,對了八哥、九哥你們去見皇阿瑪,皇阿瑪他說什麼了。」
胤禟咳嗽一聲,一臉正經的道:「十弟啊,我們去見皇阿瑪請了罪了可是,皇阿瑪可是生咱們的氣呢,咱們今天跑出城去,可是惹的他相當不高興,若不是我和八哥即使去請罪,怕是就要挨罰了。」胤誐聽到這忍不住開口道:「皇阿瑪已經知道咱們去外面玩了?」
胤禟點點頭接著道:「我和八哥請罪及時,所以呢皇阿瑪他不怪我們了,不過十弟皇阿瑪可是點名要處罰你啊。」胤誐一聽這話,當下臉色就是一變忙道:「九哥,你就沒替我跟皇阿瑪求求情啊,那你可太不夠意思了。」
胤禟聞言,瞪了胤誐一眼道:「十弟,你九哥我是那種不夠意思的人嘛,還有你八哥他是嘛?」胤誐見狀忙搖了搖頭。
胤禟又道:「若不是我和八哥替你求情,你如今怕是早被皇阿瑪給叫去了,這會子怕是早挨上板子了都。」
胤誐聞言,忙一臉堆笑的道:「謝謝九哥、謝謝八哥!」胤禟擺擺手道:「咱們兄弟有什麼說的,不過十弟啊,皇阿瑪可是說了,這板子就免了,不過呢,皇阿瑪他想要考考你的學問,而且說不定是哪天,所以啊,你這幾天可得抓緊學習啊。要是被皇阿瑪給考住了,那我和八哥可也幫不上忙了。」
胤誐一聽這話,當下臉上就是一臉的苦色,嘴裡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這樣,剛才我就跟九哥你們去了,請請罪能免這麼多的事。」
胤禩笑了笑道:「十弟,不要灰心嘛,反正學業皇阿瑪早晚要考,你先在就好好用用功,讓皇阿瑪大吃一驚,再說了,皇阿瑪說了考,可是說不定什麼時間呢,皇阿瑪這幾天應該會很忙的。」
胤誐聞言一臉疑惑的道:「八哥,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知道皇阿瑪最近有事的?」說到這忍不住一臉驚訝的道:「八哥,你不會是在皇阿瑪身旁……」
胤禩見胤誐居然想到了這上面,忙抬手阻止道:「十弟,別亂說話,皇阿瑪身邊可是嚴緊的很,誰敢把人插到他身邊去。」胤誐聞言點了點頭道:「八哥,那你怎麼知道皇阿瑪最近忙的很啊。」
胤禟笑了笑,扭頭看了看胤禩,胤禩點了點頭,胤禟便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胤誐聽完忍不住道:「就知道九哥你今天下午在騙我。」
胤禟忙笑著道:「是,我騙你了,九哥這給你賠不是了,行了吧。」胤誐撇了撇嘴道:「八哥,你也不跟我說,難道爺不是你的好兄弟嗎?」
胤禩聞言,頓時一臉的尷尬,忙笑著道:「十弟你當然是我們的好兄弟了,剛剛你九哥不是說了嘛,我們也拿不定主意,畢竟不知道這是好事壞事,而且你也看到了,皇阿瑪讓保密,但是我們不是也跟你說了嘛。」
胤誐撇嘴道:「不說這個,皇阿瑪要考我,這事可怎麼辦啊。」說著,便撓起了頭。胤禩和胤禟被胤誐這麼快的轉變也給弄得是一陣無語,胤禟笑了笑道:「十弟,這事其實呢很簡單,你把先生教過你的東西,好好的溫習一下,我想皇阿瑪若是高興的話,不會出什麼難為你的題的。」
胤誐點了點頭道:「也只好這樣了。」說著便拿起桌子上的書,開始看了起來,胤禟和胤禩見狀,相視笑了笑便回了自個的房間。
而此時,梁九功也把索額圖找了來,索額圖自出家門心裡就是一陣的嘀咕,皇上怎麼這個時候招自個進宮啊,難不成出了什麼大事,可是最近的摺子自個也大概看過啊,沒見有什麼不妥的啊,心裡一陣的疑問,便開口向梁九功打聽。
梁九功見狀,略頓了頓道:「索大人,我也是聽了一耳朵、半耳朵,說是倭國計劃來我大清劫掠一番,搶些個錢糧,具體怎麼回事奴才也不知道。」
索額圖得了梁九功的底,心裡也放下了些,心道:「倭國人哪會來啊,倭國可是大清的屬國。」一進御書房,索額圖剛請過安,康熙便直接開口道:「索額圖,倭國內亂,叛軍要來我大清邊境劫掠,你看他們會從哪裡動手。」
索額圖倒是被康熙這一問給問愣了,忙開口道:「皇上,倭國人不會這麼不知趣吧,怎麼會打咱們大清的主意,莫不是閒命長了。」顯然索額圖的話雖沒有明說,但意思卻是明顯的很,倭國人不會來的,皇帝你是不是聽了別人什麼風言風語了。
康熙自然明白索額圖話語中的意思,當下也不拐彎,直接拿起桌上的字條道:「朕自然是有確切的消息的,梁九功讓他看看。」
梁九功忙拿起康熙手中的字條,走到了索額圖身前,索額圖接過一看,頓時滿頭黑線,一臉羞愧的道:「奴才資質愚鈍,倒是不識的這上面的東西,還望皇上賜教。」
康熙瞪了索額圖一眼道:「賜教什麼,這張紙條就是線索,說是來咱們大清劫掠,你倒是說說他們會先到哪。」
索額圖聞言,心裡忍不住叫苦,這猜人家會去哪,這也太難為人了吧,自個又不是算命先生,開口問難的道:「皇上,這事奴才確實不好說。」
康熙聞言道:「朕只是讓你說說,有什麼不好說的,又不是讓你幹什麼事,你就把你自個當倭國人,儘管說說就是。」索額圖聞言,臉上就是一苦,雖心裡還是為難,不過略一思索,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開口道:「回皇上,我想倭國人既然是有計劃的來,而且顯然是為了錢糧,咱們大清如今浙江一帶頗為富庶,而且離倭國距離也比較近,若奴才是倭國人,肯定是衝著浙江去。」
康熙聞言,點了點頭,這字條上也說了是要在浙江一帶劫掠,康熙又問道:「那麼,若是知道朕在浙江嚴加布防了呢,你又會從哪來?」
索額圖聞言臉上的神色是更加為難了,忙跪倒磕頭道:「皇上,那……那……奴才也不知道了。」
康熙見狀擺擺手道:「真是問你也是白問,這樣吧,你連夜傳朕的旨意,通知浙江,讓他們沿海布防,倭國人若是敢來,定然不叫他們活著回去。」
索額圖聞言忙開口勸道:「皇上,怎麼可以只憑著這麼一個字條,便調動浙江全省的布防,若是這字條所言不實,豈不是……」
康熙聞言開口道:「朕得來的消息,自然是可靠的渠道,而且就算是倭國人不來,讓這些太平兵們訓練訓練也是好的。」
索額圖聞言,忙又道:「皇上,倭國如今畢竟是咱們的屬國,尊咱們為上邦,臣看是不是派使者前去談談,能不動刀兵最好,皇上你看如何。」
康熙冷哼一聲道:「咱們既然是上邦大國,他們來我境內劫掠,莫不成我們還得跟他們講和嘛。」
索額圖聞言忙跪了下來道:「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奴才只是覺得倭國近年來還是頗懂禮數的,來我天朝朝拜的人,自然也知道我大清之強盛,奴才想那倭國之主應該不會輕易動刀兵的,所以奴才想是不是跟他們交涉一下,以嚴詞責之,告訴他們咱們大清的數百萬士兵枕戈待旦,這先禮後兵,不失我上邦威儀。」
康熙聞言略想了想,心裡自然知道自個這兩個兒子是不會拿這事開玩笑的,可是畢竟自個的兩個兒子畢竟年歲還小,若是手下的人聽風便是雨哄騙了二人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浙江的布防卻是不能免,想到這,當下便開口道:「索額圖,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浙江的兵還是要先布防,而且這次進犯也不是倭國之主的意思,而是倭國內部出了叛亂,是那伙子叛軍狗急跳牆,想來我大清劫掠一番,所以布防是必要的,派使者去倭國也是可以的,明日上朝後,朕便派人去倭國看看。」康熙作出這個決定也是有自個的一番思慮的,他讓使者去倭國,一來看看叛亂如何了,二來看倭國內部是否有平叛的能力。
索額圖聽了康熙的話,當下也明白了康熙的意思,忙不迭的去準備了。
第二日,一上朝,康熙便把那紙條拿了出來,早有那懂倭國語言的人,把紙條給眾人解釋了一遍,一時朝堂上的眾人,便是議論紛紛,索額圖更是腦袋冒汗,自個昨天晚上居然猜的跟著字條一模一樣,康熙此時揮揮手開口道:「諸位,議一議吧。」
這話一出,便有人開口道:「皇上,我上邦大國,豈可與倭國妥協,臣請命帶領五萬人馬,一舉把倭國蕩平。」
康熙聞言笑了笑道:「你這方法倒是簡單,不亂對錯,全都一棒打死,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這時一個頗為年輕的官員走了出來,開口道:「啟稟皇上,微臣見這紙條還是倭國文字,想來是得自倭國這叛臣的府上,定然不是皇上你的探子所寫。」
康熙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卻是如你所言,不過那又如何?」
那年輕官員道:「皇上,那叛臣既然知道這字條已經遺失,那他還會如字條上所言繼續從浙江登陸,劫掠嘛?」
這話一出,康熙當下笑了笑道:「不錯,你既然能考慮到這一層,朕也知道,但是既然有此一物,這浙江一帶就不得不防。」
那年輕官員聞言道:「皇上,布防自然是應該的,不過皇上倭國內亂,自然可以說是不關我天朝事,可是皇上,這叛臣若是真的作亂成功,怕是也會對我大清垂涎三尺,早晚會進犯我大清,依臣之見,皇上不如派遣使者去倭國查探一番,若是倭國內部有平復叛亂的能力,我天朝自然樂得安心,若是沒有,臣斗膽求皇上,派兵倭國助其平叛。」
康熙聽罷,笑著道:「不錯,陳松啊,你的想法倒是特別,不過你想過沒有,若是這事是倭國之主默許的,換言之就是,倭國之主就是想看著這伙子叛臣來我大清搶掠,就是想試探我大清的態度,你待如何?」
那官員聞言,略一思索道:「皇上,若是如此,我大清就應該悉數將其剿滅,然後派人接管倭國,也給其它附屬小國立個榜樣。」
康熙聞言拍了拍手道:「好,不錯,不過,朕說的這些卻是有待人去倭國查證,不知你可願意出使倭國,把朕這些疑問悉數查明?不過這次出使倭國可是危險的很,若是被叛軍抓到,那肯定是死,若是你查出倭國之主心生反叛你肯定也會死。」康熙把這次出去的蹭破厲害都講了出來,就是想試探一下這位陳大人的膽子,並看看他有沒有做事的能力。
陳松聞言,卻毫不在意的跪下磕頭道:「臣願往!」短短的三個字,當下讓康熙對其更是刮目相看。
康熙笑了笑道:「好,我大清若是多幾個你這樣的敢作敢為的能臣,定能創出那不朽的基業。陳松你明日便出使倭國,朕等著你的好消息。」陳松聞言,忙跪下磕頭謝恩。
康熙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道:「大事已經議妥,眾位愛卿還有什麼本章,便奏上來,若是沒什麼事,便退朝吧。」
轉天,康熙便準備好一切,派陳松去了倭國,康熙竟然還親自送走了他,這下可把滿朝的官員給震驚了,陳松更是跪倒地上不住的磕頭,發誓定要為康熙帶來好消息。
而此時,毓慶宮內,太子胤礽卻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當他聽說了朝堂上的事情後,便心裡不住的想著,雖沒有見誰明說是胤禩和胤禟提供的情報,但是這消息畢竟是從倭國帶回來的,想來如今也就是這二人有這本事了,心裡頓時生出了恨意,這兩個人竟然不來自個這先說一聲,便直接捅到了自個皇阿瑪那裡,這樣的大功勞豈不是落在了這二人的頭上,不過胤礽轉念想了想,既然這算是個大功勞,可這胤禩和胤禟卻沒有一個得到什麼好處的啊,這又是為什麼呢。這一點讓胤礽是怎麼也想不通。
正在這時,索額圖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面便先給胤礽請安,胤礽上前道:「舅老爺,這時候又沒外人,不必如此多禮。」
索額圖站起身,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你今天的臉色可是不大好啊。可是有什麼事?」
太子聞言臉上卻是十分的為難,畢竟這到倭國做海貿的事,康熙可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如今自個若是說出心裡的想法,索額圖可就知道了,到時候,自個皇阿瑪怪罪下來……。想到這胤礽忙道:「舅老爺,我也是聽說那些個倭國人竟然想大我們大清的主意,心裡一時生氣,才會如此。」
索額圖聞言呵呵笑著道:「太子殿下,憂國憂民當真為我等楷模,不過皇上已經派人去倭國了,這些事還有待查實,所以,太子殿下,你大可不必如此,就算倭國人真來犯,咱們也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太子聞言道:「皇阿瑪不是都得到倭國要來的確切證據了嘛,怎麼還派人去查實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索額圖見狀笑著道:「太子殿下,這民間斷案都不能憑著一張紙條判斷,更何況這國家大事,自然還是要眼見為實的,而且這倭國畢竟是我大清的屬國,皇上他也不想妄動刀兵。」
太子聞言點了點頭道:「皇阿瑪一片仁愛之心,倒是我輩不及的。」索額圖這時卻笑著道:「皇上自然是仁德之君,不過太子殿下,你就是再擔心,該發生的事,他還是會發生,倒不如放下心來,好好想想以後的事。」
索額圖這番話,很隱晦,意思其實是,你肯定不是擔心這事的,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是說說吧,想想以後,可還是要靠我的,所以你有什麼瞞著我的,還是好好想想該不該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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