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
林棠前腳剛回到寢室,麥田後腳便跟上來,低聲稟報道:
「公主,門房的下人說薩布素將軍的夫人給您送了拜帖。」
說著,麥田把拜帖雙手呈給林棠。
薩布素的夫人?
林棠壓下困意,接過拜帖看完後,拿起桌上的筆快速寫了個回帖,遞給麥田道:
「派人給薩布素的夫人送去。」
「嗻。」
麥田接過帖子,正要彎腰退下,便聽林棠聲音疲憊地催促道:
「麥田,你讓人快些提著水來,我要沐浴睡覺。」
「奴才遵命。」
麥田加快步伐走出寢室,立刻派人給林棠送來了熱水。
林棠沐浴更衣完,舒舒服服地擁著被褥睡了個午覺。
收到林棠回帖的劉氏卻是歡喜地睡不著,她先是親自去庫房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確認它們都配不上她心裡的公主後,劉氏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抬腳去找了薩布素。
她覺得公主與她們內宅婦人不同,公主像將軍他們,做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
「你怎麼來了?」
坐在書房裡蹙著眉頭盤賬的薩布素聽見開門聲,抬頭瞧了眼進來的劉氏,緩了緩臉色。
「爺吉祥。」
劉氏蹲下身子行了個禮,笑容滿面地問:
「爺,妾身來是想問問您,您覺得妾身去給公主請安帶什麼才不顯得失禮啊?」
「她答應讓你去請安了?」
薩布素皺著眉頭放下手裡的筆,抬眸望著劉氏。
「答應了啊。」
劉氏眉梢上揚,她語氣輕快地道:
「爺,公主是個好人,她還給妾身寫了回帖呢。」
嘖。
薩布素咂了咂舌,暗道:這皇家的公主就是不一樣,瞧瞧,她只是隨手寫了封回帖,夫人便滿心滿意地覺得她是個好人了。
「爺,您給妾身出出主意吧。」
劉氏見薩布素髮愣,輕聲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薩布素往後靠了靠身子,他掀起眼皮掃了眼滿臉期待的劉氏,猶豫了半晌,面色踟躕地問道:
「夫人,你有沒有想過恪靖公主不是個好人?」
「爺。」
劉氏面色微變,她板著臉看著薩布素,語氣生硬地問道:
「空口白牙的,您憑什麼說公主不是個好人啊?」
薩布素見劉氏不高興了,連忙起身扶劉氏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答反問道:
「我們離京二十多年了,你又久居內宅,應當不知道恪靖公主與九貝勒關係密切吧?」
劉氏抿緊嘴巴沒說話,她確實不知道公主與皇子交好的事。
薩布素好脾氣地給劉氏端了盞茶,放慢語速繼續道:
「三年前,九貝勒手下的人來這高價收參。
起初,我覺得九貝勒雖然想賺錢,但至少給了采參人條活路,是個仁善之人。
可這正常的買賣沒做半年,九貝勒手下的人便開始強取豪奪了。
夫人,你好好想想,就算九貝勒不知道他手下人的德行,可常言道『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你能相信九貝勒是個好人?
再說與九貝勒交好的恪靖公主,若是九貝勒真是個以權謀利的人,你覺得恪靖公主又能……」
「爺,妾身不信。」
薩布素話還沒說完,劉氏搖了搖頭打斷他,語氣堅定地道:
「妾身陪著您在這寧古塔守了二十多年,整日不是操持府上內務,便是與各家夫人相互奉迎。
公主能在這對女子不公的世道里傳出賢名,妾身絕不相信她是個壞人。
至於九貝勒,妾身無意間見過他與公主經營的商隊,妾身以為他只是一時疏忽才讓手下人鑽了空子。」
「嘿,爺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
薩布素聽著劉氏口齒伶俐的辯解,好氣又好笑地道:
「萬一你看錯了人,你就不怕自己難過啊?」
「妾身不會看錯人的。」
劉氏大著膽子挺直腰身,與薩布素平視著道:
「爺,您有適合送給公主的禮嗎?沒有的話,妾身再想想別的法子。」
薩布素見說不通劉氏,在心裡琢磨著讓夫人撞撞南牆也行。
他轉過身背著手想了片刻後,回頭看著劉氏,笑眯眯地道:
「爺這有兩盒百年人參,你拿一盒送去。
爺聽說恪靖公主還帶著她八九歲的兒子和兩個剛會走路的小格格,你再看著準備些孩子喜歡的東西。」
「謝謝爺。」
劉氏沒跟薩布素客氣,她站直身子行了個禮後,略微低著頭等薩布素把人參遞給她。
方才氣急之下打斷將軍的話,又與將軍辯解已然不符女子規範,她不能再對將軍不敬了。
喜歡清穿:額附在草原吃我的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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