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額附來了。」
禮儀嬤嬤把敦多布多爾濟帶到林棠跟前,又把玉做的秤桿遞給他,彎著身子對林棠笑道。
「好。」
林棠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方才吃飽喝足後,她有些睏乏,便閉上眼睛眯了會兒。
下一瞬。
敦多布多爾濟在禮儀嬤嬤的指導下,用秤桿掀開了林棠的紅蓋頭。
林棠怔愣了下,當即抬頭看敦多布多爾濟。
第一眼。
林棠的目光落在敦多布多爾濟的身高和四肢上。
她確定他有胳膊有腿,還是個六尺多高的高人。
第二眼。
林棠的目光落在敦多布多爾濟的臉上。
她確定他有鼻子有眼有嘴巴,是個能吃能呼吸的正常人。
至於拉,林棠覺得應該能吃就能拉吧。
第三眼。
林棠的視線停在了敦多布多爾濟的下半身。
她隱約記得,她在揚州府偶然聽葷段子說,又高又瘦的男人比較能幹——
那他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
「咳咳——」
敦多布多爾濟察覺到林棠的視線停在某處時,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腳。
他紅著耳朵,屈膝道:「臣敦多布多爾濟見過公主。」
「起來吧。」
林棠瞥了眼禮儀嬤嬤,抬手讓她們出去。
「這…」
禮儀嬤嬤想起林棠的性子,猶豫了幾瞬,便退下了。
等禮儀嬤嬤走後,林棠一邊繼續目不轉睛地打量敦多布多爾濟,一邊伸手摘頭上的首飾。
「公主,臣…臣幫你吧。」
敦多布多爾濟避不開林棠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地往前走了幾步。
阿布說,好丈夫要有眼色,要盡力滿足妻子的要求。
既然公主想看他,那他就讓公主看吧。
「那你來吧。」
林棠眨了眨眼,把手放下來。
敦多布多爾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開始忙活。
片刻後。
首飾全部取下來了。
林棠正糾結該說些什麼,才能快速進入正題時,敦多布多爾濟從袖子裡掏出銀票,雙手舉著遞到她面前。
「這是?」
林棠愣了下,不確定地問:
「給我的嘛?」
「對。」
敦多布多爾濟鼓起勇氣,低頭道:
「這是臣全部的身家。
公主既嫁給了臣,臣便會努力賺取家用,養好公主的。」
林棠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眼面前的銀票。
她確定是一千兩。
額附說,這是他的全部身家?
林棠想起自己那兩大箱子銀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百瞬後。
林棠接過敦多布多爾濟呈上來的銀票,道:「謝謝額附。」
「這是臣…臣該做的。」
敦多布多爾濟感受到林棠手指碰到手心的柔軟後,磕磕巴巴地接話。
咦——
林棠瞧著敦多布多爾濟紅透的臉,腦海里突然想起胤禛信上曾寫的「青梅竹馬的表妹」。
她皺了下眉頭,隨口問道:
「額附,你有青梅竹馬的表妹嗎?」
「臣沒有表妹。」
敦多布多爾濟雖然不理解林棠為何這樣問,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有感情深厚的侍妾嗎?」
「沒有。」
敦多布多爾濟怕林棠誤會,加快語速解釋:
「臣以往只想好好習武練兵,打敗噶爾丹和結束喀爾喀蒙古的內亂。」
與其把銀子花到侍妾身上,他覺得不如把銀子花到將士身上。
結束喀爾喀內亂?
林棠挑眉,這不是與她的目的殊途同歸嘛?
既然這樣,看在他還沒有其他女人的份上,暫且留著他吧。
等等——
林棠想起敦多布多爾濟今年已經二十一了。
男子的二十多歲,不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嗎?
那他既沒有表妹,也沒有侍妾,會不會真的是個繡花枕頭啊?
林棠皺了下眉頭,合理地猜測四哥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才在那九個字上加重了痕跡。
不過。
經驗告訴她,不管額附行不行,都要用實踐來驗證下。
林棠偏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見天都暗了下來後,問敦多布多爾濟:「沐浴了嗎?」
「沐浴了。」
敦多布多爾濟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林棠。
「那你等我片刻。」
林棠一邊抬腳往屏風後走,一邊琢磨若是他真不行的話,她該從哪選行的人?
是江南的白面書生呢?
還是身材矯健的蒙古勇士?
半盞茶後。
敦多布多爾濟聽著屏風外傳來的水聲,想起歐沃讓他看的畫冊,心裡燥熱不已。
活了二十多年的他,第一次覺得它不聽話。
片刻後。
林棠穿著寢衣出來。
敦多布多爾濟無意間瞧了眼後,連忙動了動腿,掩飾住它的動靜。
林棠怕敦多布多爾濟尷尬,假裝沒看到地把蠟燭吹滅了。
「過來,脫衣服,就寢。」
敦多布多爾濟黃褐色的眼睛逐漸深邃,他上前坐在林棠身側,把床幃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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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衣袍被一件件扔出來。
百瞬後。
敦多布多爾濟喘息道:
「公主,臣冒犯了。」
林棠沒吭聲,只閉上了眼睛。
須臾過後。
林棠狠狠地咬了口敦多布多爾濟的肩膀。
敦多布多爾濟動作微滯。。
●)o(●
「滾……」
「公主,臣…臣還想冒犯——」
敦多布多爾濟眼巴巴地看著林棠。
「你——」
林棠面色緋紅,眉眼間染上嗔怒。
…………
半個時辰後。
林棠面色潮紅,她狠狠地瞪了敦多布多爾濟兩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敦多布多爾濟跪在床榻上,瞥了眼下面,老老實實地給公主認錯。
半盞茶後。
確認公主睡熟後的敦多布多爾濟放柔動作,抱著公主去擦洗。
等給林棠擦洗完。
敦多布多爾濟盯著林棠的臉看了半晌,暗道:
公主長的可真好看,他一定要讓公主過上好日子。
轉瞬之間。
他又想起了公主身上不忍直視的痕跡,一邊在心裡罵自己,一邊穿好衣服跪在林棠床榻前了。
都是他舉止粗魯,才傷了公主。
公主生氣了,要打要罰他都聽公主的。
林棠若是知道他這個想法,定會狠狠地罵他:
大半夜的跪在她床榻前,知道的是他在請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她守靈——
喜歡清穿:額附在草原吃我的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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