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看出了殷離天所想,很顯然他是想要管一管的了。
劉遷慢慢走了上去,其實這些士兵早就注意到劉遷他們了,現在看到劉遷走上來,都是有些看著劉遷。
劉遷走到了小五身邊,拱手道:「這些兄弟,我想要問問,這位小兄弟是不是被剋扣了賞金?」
洪軍官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的來頭,但是感覺對方氣度不凡,似乎不是一個一般人,他剛剛大聲說這麼一番話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身邊一行四人這四個公子。
這四個人看上去十分不凡,很有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家裡面的公子到前線來歷練的。
他知道在世家大族裡面黑心的人很多,但是也是有很多人心懷普通士兵的,如果這些人心中還有一些善意,說不定會幫助自己,所以他是故意說大聲的。
劉遷也知道這個軍官心裏面的小九九,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洪軍官不敢怠慢,憤憤不平地道:「是這樣的,我這位小兄弟姓向,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叫做小五,他在蛇嶗山殺敵三人,在戰場上面斷了一手一腳,只能退下來,按照帝國軍法,我這個兄弟應該拿到一百五十兩賞錢才是。」
劉遷點點頭道:「不錯,殺敵三人,如果是普通士兵的話,應該是每一個二十兩,英勇作戰,在戰場上面斷了一手一腳,按照撫恤,應該是給九十兩,沒什麼毛病。」
洪姓軍官眼睛一亮,聽到這番話他就知道面前這個人也是應該行家,應該也是出自於軍伍裡面的。
眼神頓時振奮了一下,道:「不錯,就是如此,小五是我一手帶到軍隊裡面的,撫恤的事情自然也是我在辦的,但是那個軍需官找著各種理由剋扣,到最後居然只給了我八十兩,實在是可惡。」
這個軍官談到這個人,更加氣憤。
劉遷看了看躺在車上的年輕人,這個叫做小五的年輕人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七八歲,看上去十分青澀。
雖然斷掉了一隻手和一隻腳,但是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頹喪,依然是一臉懵懂,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還有友善。
在劉遷看他的同時小五也好奇低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
他感覺對方很不一般,這種氣勢似乎比自己看到的那些將軍還要厲害,想來眼前的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失去了一手一腳,未來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少悽慘,現在居然連一點賞錢都要吃下去,這吃的簡直就是人肉饅頭,劉遷雖然不是殷商的人,但是在此刻依然感覺到憤怒。
但是他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只是不動聲色地道:「那軍官是什麼人?」
「叫做侯飛,我們都是第五軍的人,那個人正好是管我們這一塊的。」
劉遷點點頭,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同伴,笑道:「既然如此,我和你們一起走一趟,替你們找回公道,如何?」
如此反倒是這些士兵開始猶豫了起來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劉遷的底細,而那個侯飛可是一霸啊,要是不明不白地這麼過去了,萬一這個人其實沒什麼背景,只是一個空有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他們就十分尷尬了。
斗,鬥不過,但是既然已經站出去了,侯飛自然也就記住他們了,以後自然會秋後算賬
他們雖然也想要找一個公道,但是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所以洪姓軍官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尷尬了很多。
還是小五開口道:「多謝這位公子了,但是那個人位高權重,我們就是一群大頭兵,怎麼斗得過他,總算他也沒有做的太過分,雖然扣了很多,但是八十兩,應該也是夠我用了。」
這些是所有人心中的顧慮,劉遷聞言只是淡淡地搖搖頭道:「怎麼能這樣說,這些錢都是你應得的,你在戰場上面為了帝國奮勇殺敵,這些錢財根本不能抵消一些,只是聊以慰藉而已,但是就算如此,都有人要中飽私囊,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不能不管,你們放心好了,那個人是個官,但是我的官比他更大。」
說完之後,劉遷掏出了自己的令牌,他身上還有一個身份,左武衛軍的將軍,他雖然直屬的軍隊是第七軍,但是左武衛軍這個頭銜,在理論上對殷商的所有軍隊都是有節制權利的。
一個小小的軍需官,在他面前能翻起什麼浪花。
再說了,實在不行,他就直接出手把人宰了就是,誰能說什麼。
在劉遷掏出令牌之後,這個人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單膝跪地道:「原來是劉將軍,洪瑞通見過劉將軍。」
這下反倒是劉遷有些意外,看了這人一眼道:「你認識我?」
如果自己見過這個人的話,是不可能沒有印象的。
洪瑞通搖搖頭道:「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將軍,但是將軍的事跡,也是耳熟能詳啊。」
現在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既然遇到了這麼一個人強人。
洪瑞通回頭看看著小五道:「小五,這一次我們不用受這個氣了,劉將軍會替我們主持公道的。」
小五臉色漲紅,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如果可以的話的,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夠拿到所有的屬於自己的錢的,但是礙於對方的勢力太大了,現在既然有人能夠主持公道,他自然也是十分開心的,激動的甚至說不出話來了。
劉遷看了看身後的幾人,袁守誠傳音道:「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好機會就給你了,我們就在暗中看著好了。」
這也是殷離天和殷風眠兩個人的一致看法,其實他們心中是想要釣出更多的人了。
「劉遷,我們就不出面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利益鏈,如果能夠吧這些人一次性全部揪出來的話,也是很不錯的,所有我暫時就不露面了。」
「好,我知道了。」
劉遷應了一聲,他也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次恐怕是要大鬧一場了。
「你在前面帶路。我去會一會這個侯飛。」
劉遷淡淡道。
現在有了左武衛軍這麼一個大招牌,洪瑞通自然是不害怕了,連忙點點頭,走在了前面,剩下的那些士兵自然也跟了過來,想要看看熱鬧。
整個隊伍慢慢靠近了一片巨大的營地,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類似於中轉站的地方,裡面的人看到這麼一大群人走過來,都有些驚訝,看到為首的人是洪瑞通之後。
自然又引起了一番議論。
「那不是洪瑞通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好像說他是;來找侯飛拿錢的,可惜啊,這筆錢直接被剋扣了一半,這個侯飛也真是貪心啊。」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人家上面是大人物,也只能吃下這個虧了。」
「你們說他這一次回來是不是回來找回場子的啊,他想要懟一下侯飛。」
「應該不會吧,他洪瑞通也就是一個小隊長而已,他有什麼資格和侯飛叫板啊,只是希望他不要衝動吧,這個時候一衝動,就什麼東西都毀掉了,他可不要想不開啊。」
這些人議論紛紛,而洪瑞通也沒有理會這些聲音,帶著劉遷走進了這個營地裡面,徑直走向一個帳篷。
劉遷已經看到了一個桌子後面,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裡面拿著一本賬本正在寫寫畫畫,他的面前是一條長長的隊伍,他不停發出一個錢袋子。
有很人看了錢袋子裡面的錢之後就叫道:「這個數目不對啊。」
但是在帳篷邊上還有一隊人,在看到這樣提出質疑的人之後,這些人就會直接出手,把這些喊叫的人給架走。
更多的人還是選擇了默不作聲,默默離開了這裡。
劉遷慢慢走了過去,他們這麼一大隊人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了那個正在發錢的年輕人
洪瑞通看了看年輕人,對劉遷道:「將軍,這個人就是侯飛了。」
侯飛抬起頭看了看劉遷,又看了看洪瑞通,皺眉道:「洪瑞通,你又有什麼事情?」
洪瑞通想要說話,但是被劉遷一隻手給攔住了,劉遷走了出來,笑道:「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所以特地過來問問的。」
帳篷兩邊維持秩序的人看到劉遷似乎是想要來搞事,有點想動手,不過被侯飛一個手勢給攔下來了。
侯飛皺眉道:「不知道閣下有什麼事情不清楚。」
他感覺眼前這個人氣勢不凡,也不敢太過分。
劉遷指了指躺在車上的小五道:「向五殺敵三人,斷了一手一腳,按照規矩,應該是發放一百五十兩的,為何到他手裡面的只有八十兩,這件事情我不明白,所以過來問問。」
帳篷兩邊的人神情一遍,果然是來搞事的,但是沒有侯飛的命令,他們倒是沒敢出手,只是目光已經十分不善了。
侯飛臉色不變,問道:「閣下是什麼人,軍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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