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色下,幾十輛工程車停在了那轟然倒塌的廣告牌下,而新建的廣告牌正在運送過來,已經被送到了位於清明洞街的外面,估計十幾分鐘後就會運送過來。
坐在一處紅綠燈頂上的碎面劉遷,望著那幾輛分別裝載著新的,而且看起來更奢華,更加威嚴的二星集團的廣告牌巨大logo,腦瓜一點一點的,似乎是在欣賞著什麼音樂,可他的耳朵上並沒有任何試聽音樂的設備。
沒人知道,其實,他在聽這片世界上傳來的每一個微弱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於他來說,那就是最美的音符,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詮釋,就是很美,讓他很心動。
嗡嗡——
轟鳴的汽車馬達聲,猶如輪船的啼鳴一般,轟鳴而過,一路上不少人看到這些logo的組合體後,都忍不住會驚嘆一聲這二星集團的大手筆。
本身麼,韓國就是一個小國,但越是這樣的小國,其向心力也就越強,尤其是看到自己國家的驕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最好的抉擇,一時間,不少看到這一幕的韓國人,都忍不住拍手稱快的叫好著。
「先生,先生,請您下來,下來好嗎?」
「唉?」
坐在紅綠燈上的碎面劉遷,朝著下面看去,是一群熱心的路人,還以為他要自殺,畢竟這紅綠燈的高度,也有五六米,下面又是堅硬的水泥地面,這落下去,不死也重傷啊。
「先生,人生其實很美好的,活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下來好嗎?」
「是啊朋友,下來吧。」
有不少熱心人在規勸著碎面劉遷,希望他可以打消輕生的念頭。
而看著這一群韓國人的時候,碎面劉遷不由咧嘴一笑,那些人還以為他想開了,旋即也對他流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來,可這笑容還沒有維持一秒鐘,頓時就凝固了下來。
他們驚愕的看到,碎面劉遷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抗上了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多管火箭發射器。
「我倒是想死啊,可是,這世界上能讓我死的那個人還沒出現呢,哈哈,哦對了,你們喜歡看煙火嗎,我很喜歡哦,熱心人,哈哈哈——」
一聲有些瘋狂的笑聲傳來,碎面劉遷站在那窄小的紅綠燈管上,扛起了肩膀上的火箭發射器,目標恰好是瞄準了前方的那一輛輛大貨車。
我靠!
因為碎面劉遷的位置站的很明顯,尤其是他還扛著那麼危險的一個大傢伙。
因此,那些貨車司機在看到這一幕後,當機立斷,下車跑路。
我尼瑪,這可是拿命開玩笑啊,誰敢在繼續開車沖關,那不是作死呢嗎!
要知道,這人啊,一死那可就是什麼都沒了,幹什麼都不如活著重要啊。
就在這些司機從火車上衝下來的那一刻,還未從車子上徹底車裡的時候,他們不由有些驚愕的看到,那火箭彈划過了一道道優美的曲線,噴吐著炙熱的火光,朝著貨車上巨大的logo衝擊了過去,速度快的令人髮指。
嘭嘭嘭——
一聲又一聲驚天巨響傳來,只看到那一輛又一輛貨車整個都被炸飛起來,巨大的嗡鳴聲在這繁華的街道上呈現,只個是亮瞎了無數韓國人的眼睛。
我尼瑪,這難道是恐怖襲擊嗎!?
而且,還是針對他們大韓民國的二星集團公司,我了個天,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轟轟轟——
汽車爆炸,油箱炸裂,漫天的火光沖天而起,幾乎將這昏暗的天空都映襯的紅彤彤一片,猶如夕陽下的餘暉一般。
啊——
當第一波爆炸落幕,第二波爆炸剛剛興起的時候,無數路人尖叫著,朝著四周衝過去,而一輛輛警車更是呼嘯著從四面八方開了過來,所有的目標,都指著同一個方向,紅綠燈。
嘴角叼著個菸捲的碎面劉遷,歪著頭看著那爆炸的地方,詐起了那絢爛的煙火,他不由嘿嘿的笑著,就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樣,整個人都流露出高興的模樣。
似乎只有在這樣漫天的火光下,他的心情才會更好受一些,似乎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景下,他才會更爽一些。
隨手丟掉了手裡扛著的火箭筒,他的身影,好似一道流光,不多時,已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紅綠燈上,讓不少警車撲了個空。
而原本周圍勸著他的民眾,早就被他的行為嚇尿了,四散而逃。
可是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的身邊,被認為是個瘋子的碎面劉遷,正悄無聲息的混跡在他們其中,和他們一起離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里。
這一次的事件鬧的非常大,尤其是碎面劉遷還動用了火箭彈,原本只是普通的一次廣告logo因為年久失修而落在地上事,在此時,卻是演變成了恐怖襲擊,一切都被定義為了刻意而為之。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碎面劉遷在衝著那二星集團挑釁而已。
哪怕在很多普通人的眼裡,那二星集團可是一個超級龐然大物,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在碎面劉遷的眼裡看來,那就是一個等待著被他推倒的女人而已,而且,這女人還主動的分開了一雙。
「這瘋子,玩的有點嗨啊。」
暗處,劉遷看著那爆炸的現場,望著消防車和一輛又一輛負責維持秩序的警車開過來,他也是一聲淡漠的冷笑,漸漸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隨著那人流,離開了。
夜幕降臨之下,幾乎在韓國的所有電視台上,都播報了這一次的大事件。
沒辦法,韓國可是很少發生這樣的事,基本上可以說這樣規模大小的恐怖襲擊,基本上就沒發生過,但這一次偏偏他就發生了,而且還如此的突然,一時間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
尤其是自詡本國一直很和平的韓國民眾,更是在各大bbs上炸鍋了,各種論壇上,幾乎全部都在談論著這一次的事情。
不過,倒是有個標題格外的惹眼,那就是這是一次針對性的挑釁,不,應該不僅僅只是挑釁那麼簡單,或許,這一次的所謂大事件里的恐怖襲擊,不過就是對方下的戰書而已,而被下戰書的主人,則是那二星集團!
一家小酒館裡,劉遷默默的坐在一側,品嘗著這韓國所謂的清酒,說實話,這樣的酒對他來說,就跟涼水差不多,沒什麼味道。
不過縱然是在沒味道,酒就是酒,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
正吃著韓國的特色小吃,喝著清酒的劉遷,忽然一拍額頭,苦笑道:「這傢伙,這次是真的想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啊,不過隨你了,我就是我自己最堅強的後盾,呵呵——」
而此時,在那bbs電視大樓的一家直播廳里,面前擺著攝像機的碎面劉遷,整個人基本上裹在了一張披風下,而他的臉上,那碎發遮住了半面臉頰,唯一流露在外的則是有些瘋狂味道的面具。
「嘿嘿,嘿嘿——」
看著攝像機,他笑著,笑的聲音很大,很狂,很肆無忌憚。
咕嘟——
那負責攝影和直播的幾個人,心臟都嘭嘭嘭的狂跳著,甚至在和面前的這個瘋子打交道的時候,一個個心情都是忐忑的。
是啊,這就是個瘋子,一個在扼殺了幾十個人之後,突然來到了電視台里,要求對全韓國進行直播的瘋子。
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不高興,這裡,將會血流成河。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是開玩笑,何況,一個敢和二星集團開戰的個人,只是聽一番,都會給人一種瘋狂的感覺,這不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嗎,怎麼可能會完成這樣的壯舉。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一時間,這負責直播的不少新聞工作人員,也是心情悲戚難過。
因為他們很怕,怕這個瘋子在直播完了之後,會拿他們開刀,畢竟那血淋淋的場面,他們發誓,真的不想再看一遍了。
「嗨,朴順丹,我知道你就在電視面前哦,不要否認!」
「初次見面,送你個見面禮,不過,這事鬧的有點大啊,呵呵,沒關係,反正我想這正和你的心意不是。」
「話說,你一堂堂太子丹,何必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小國里給人當孫子呢?」
「背信棄義,離心離德,這就是你想要的?」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過呢,你呢,可以叫我碎面,當然,我想你更應該清楚我是誰,因為咱們是一類人哦,看看,我這裡也有不同顏色的頭髮哦,嘿嘿,哈哈哈哈——」
抱著攝像機瘋狂大笑的碎面劉遷,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專職的攝像人員,看著那攝像機的鏡頭,他就像是一個比較稱職的演員一樣,在盡情的宣洩著自己的台詞,演繹著自己的人生。
瘋子!
不僅是全韓國的民眾在看到這一則播報後,憤怒的結案而起,就算是劉遷也是忍不住捂著臉,自言自語道:「反正我是不會這麼幹的,太那啥了,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也挺有趣的。」
小酒館裡的一些民眾,雖說有不少都已經喝多了,但在看到這一幕後,也一個個憤怒的站起來後,劉遷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多少有點邪。
當然,此時在一片奢華的住宅區里,一間奢華的房間裡,和起初劉遷得到的資料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英俊的帥哥,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同樣變得非常的難看起來,連他也忍不住悶哼一聲:「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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