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雲翎換好衣服,兩人再下樓時,卻見木木已等在桌邊。
雲翎有些詫然,心中算算竟然已經五日,這些天與徐清風在盛京遊玩竟不覺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不過更令她詫然的是,木木旁邊的過道上竟還徘徊著一位白袍青年。
這位白袍青年長得不甚出眾,甚至可以說......很醜。
但就因為他很醜才讓人云翎格外印象深刻。
她脫口而出:「......月老哥哥?!」
「是他。」徐清風點頭。
此人正是謝明在青山論劍中變成的那個小道士。
兩人快步下了樓,謝明一見他們二人便迎了上去:
「徐兄,小雲翎,你們可算來了!我......」
謝明突然打住,看著兩人笑道:「嗯?甚好!甚好!徐兄,你何時再請我喝酒?」
雲翎不明所以:「月老哥哥,什麼甚好?」
「噓!」
謝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天上,輕聲道:
「莫要這麼叫我,隔牆有耳。最近上面正尋我尋得緊,我化的這個形他們都不識得。」
徐清風挑眉問道:「有何事要如此尋你?」
謝明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
「一件極麻煩的差事。算了,此事不談,今日我來找你,是另有一件棘手的事。」
「坐下說。」徐清風將他拉到木木這邊坐下。
徐清風、雲翎、木木、謝明坐了一桌。
「對了,徐兄,這位小師傅是?」
謝明問:「剛才我一進這客棧大門他便攔住我上樓,讓我在此等你。我一句未說他便知道我是來尋你的,這靈識很是了得!」
徐清風道:「他便是菩提子。」
謝明吃驚道:「中州報恩寺的菩提子?」
木木道:「阿彌陀佛,小僧木木。目下正隨徐公子和雲翎修行。」
謝明又打量了木木一番,才笑道:「原來如此。」
「你剛才所說棘手之事是?」徐清風問。
謝明沉聲道:「最近在南瑤我又見到了噬心鬼。」
「南瑤?」徐清風問。
謝明點頭道:「徐兄可知最近南瑤和後晉戰事不斷?」
「有所耳聞。」徐清風道。
「為何這兩國會戰事不斷?」雲翎看向他倆。
謝明道:「因一些邊境糾紛。」
雲翎問:「兩國邊境時常有些衝突不是很常見嗎?」
徐清風道:「最近鬧得有些大,兩國皆在往邊境調軍,局勢很是緊張。」
謝明道:「每隔幾日便有交戰,每次交戰雙方死傷者多則上萬,少則幾千。因為常有亡者,所以根本無人在意這些士兵是因何而死。」
「什麼意思?這些士兵不是戰死?」雲翎問。
謝明道:「大部分是正常戰死,還有少部分則不是。而我能注意到這少部分人皆是因為他們的紅線出現了異常。」
「你是說——」
「原本應成的姻緣被突然扯斷。」
「命數未盡之人被迫命喪黃泉?」徐清風沉聲問。
「是。」謝明道,「我一連查了幾十根近期無故斷裂的紅線,皆是因男子死於戰場,但他們不是戰死,而是被吸走了心臟!如同青山論劍之時一樣。」
「噬心鬼。」徐清風道。
謝明點頭。
雲翎看向徐清風:「難道是在收集九百九十九顆凡人心臟?」
徐清風沉聲道:「應該是。」
「收集九百九十九顆凡人心臟?這是怎麼回事?」謝明問。
雲翎見徐清風不反對,便將之前無量魔尊收集人心之事講了出來。
「這樣說來,這些食人心的噬心鬼都是這個什麼魔尊放出來的?」謝明憤然道。
「他利用頻繁的戰亂來遮掩,也太卑鄙狡猾了!」
雲翎抱臂氣憤地道,「毀人姻緣,斷人性命,真是可惡。」
「沒錯,著實可惡!」謝明拍案而起,「我最恨......」
雲翎趕忙拽住了下他的衣袖,「謝哥哥,低調!」
「呃......對。」
謝明頂著四周異樣的眼光重新坐下。
還好這個化身足夠丑,謝明暗暗慶幸。
而四周的眼光確實也未他身上停留,而是在他身上打了轉後便齊刷刷望向了客棧門口。
只聽一道好聽的男聲帶著笑響起:「徐兄,雲姑娘,木木,幾日不見可還想我?」
客棧一時竟安靜下來,人們皆屏息望向這位剛剛進門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紫袍,雍容華貴間,自有一派風流倜儻。
關鍵是驚艷,長得太過驚艷,那微微上翹的眼角好似能勾魂般。
他全然不顧客棧眾人打量的目光,笑著朝徐清風幾人走去。
走過去才注意到,四方的桌子邊已經坐了四個人,白皓藍也不客氣,拖了把椅子來,笑嘻嘻地和木木擠在一處,問道:「這位兄台是?」
謝明亦抬頭看向白皓藍:「天蟾觀,謝清輝。」
「在下白皓藍。」白皓藍微微一點頭。
「久仰。」謝明亦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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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藍斂了笑,打量著著謝明的臉,問道:
「我觀兄颱風度不凡,似有仙人之姿?」
這好似誇獎的一句話卻讓謝明眼色一凌。
他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下白皓藍的手腕,頓了頓,道:
「過獎,在下不過是一閒散修道之人。」
「哦?」白皓藍假笑道:「我這人看人一向很準,那謝兄便是天生成仙的料。」
說完,他看向徐清風、雲翎和木木,似在等他們誰來解釋一二。
徐清風無奈地輕搖了下頭,抬手先設了道屏障,屏蔽掉四周好奇打量的目光。
屏障中加了障眼法,此刻在周圍人看來這桌人平平無奇,和普通客人沒什麼兩樣,一轉頭的功夫便忘記了剛才進門的俊美公子。
「木木,」徐清風開口,「你做了五天法事便是為了在此等他?」
木木撓撓頭道:「寺院確實也需我幫忙。」
白皓藍笑道:「有什麼不可說,是我讓他幫忙留你們在盛京的,不過五天而已,等我一下有什麼不行的?」
說著,他又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謝明。
徐清風嘆了口氣道:「都是朋友。」
「行吧!」白皓藍道,看在徐清風的面子上他便不再追究。
這是不方便讓白狐狸知道月老的身份嘍?雲翎心中思量,不知是為什麼?
不過此刻她更為關心的是:「皓藍公子,馨雅那邊可好?她可成了狐王?」
白皓藍一笑:「嗯,快了!叛軍那邊我已說服他們歸順馨雅。這丫頭頗有些想法和手段,再加上狐族已上下皆知只要她稱王北川便可回歸狐族,所以不需我幫襯,她不日也能順利登基。」
「所以你不等她登基便離開了?」雲翎覺得白馨雅定會有些失落。
白皓藍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唉,這不是怕你們等急了?狐族事情再大也不能虧待了朋友不是?」
徐清風冷笑:「不急,本也沒打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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