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酒樓,找了個安靜的房間坐下,白皓藍不客氣地點了一桌好酒好菜。
徐清風打開一壇酒,道:「待會兒你付賬!」
白皓藍夾菜的筷子一頓,苦笑道:
「徐兄覺得如今我還有錢可付賬?」
「你家琅幣完了?」
「完了!」
白皓藍道:「能不完嗎?你把那桃源仙境的本來面目直接揭開,擺到三界面前,以後這桃源盛會還怎麼開?盛會不開,這琅幣還有什麼用?」
雲翎不明白:「這琅幣不是在三界都可通用嗎?比什麼錢幣都搶手?」
白皓藍笑:「原本是如此,桃源盛會一票難求,琅幣代表的是曾經參加盛會的榮耀,所以才受人追捧,才得以在三界通行。而如今呢?」
雲翎回憶了一下被徐清風打破幻境後看到的場景,道:
「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原本的榮耀一下子變的不堪回首,琅幣也就再無人追捧,無人願用。
「所以我說,錢,我只信真金白銀。」
徐清風邊說邊將自己酒杯倒滿。
雲翎也想嘗嘗這酒的味道,將杯子舉到他手邊。
徐清風瞥了她一眼,倒了杯茶水給她......
白皓藍看著失望的雲翎撲哧一笑,伸手打開了另一壇酒。
「對了,皓藍公子,當時吊在山洞上的密密麻麻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幻境破了之後,最讓雲翎覺得噁心恐怖的便是那些屍體,看當時狐族的反應,大部分竟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白皓藍神色一凜,道:「桃園盛會的犧牲品。」
「我觀那些屍體有陳有新,皆是只剩了軀殼,妖丹全無。都被你家姥姥掏了?」
徐清風邊飲邊問。
白皓藍抬眸,眸中竟似有怒火:
「沒錯。她為了維持桃園盛會的幻境,吸乾了這些狐妖的妖力!而為了不讓族人發覺,竟還將這些狐妖活活吊死在洞頂!」
雲翎詫異地看著白皓藍,印象中白皓藍從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笑嘻嘻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義憤填膺。
不過也難怪,任誰發現自己如此多的族人都是被自己人所害,恐怕都不會冷靜!
白皓藍說完,似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自嘲地笑笑,倒了杯酒,推給雲翎:
「這是北地的米酒,姑娘們都愛喝的,嘗嘗。」
「多謝。」雲翎接過,嘗了一口,酒味很淡,勝在酸甜爽口,確實是姑娘們愛喝的。
「你不是對盛京人生地不熟嗎?怎知他們這兒的米酒?」
白皓藍笑道:「我對盛京是不熟,但這米酒又不是這兒獨有,北地人都善釀此酒。」
徐清風將自己手邊的酒罈扔給白皓藍,補充道:「他們白家其實是從北地去到南方的。
南方原本的狐妖便是胡姓的那些,妖力弱,打不過他們這些外來的,只得讓賢。」
白皓藍接過酒罈,邊倒酒邊說:
「妖界不就如此?弱肉強食。白家為何會南下?還不是因為打不過黃伯都?」
「黃伯都?」雲翎問。
「虎王。」徐清風道。
「哦。」雲翎瞭然,現下北地是虎王的地盤。
「我聽聞桃源盛會自千年前便已有之,那時的桃源仙境還並不是幻境,而是妖界一處靈氣最為充沛的寶地,堪比仙境。」徐清風道。
「確實如此。但幾百年前的三界混戰,將這塊寶地毀了個面目全非,靈氣全無。狐族想要繼續召開桃源盛會只得用幻境來充數。」白皓藍道。
「而如此龐大的幻境,僅憑你家姥姥的一己之力是撐不下來的,需有人協助。」徐清風道。
「對,所以你們也看到嘍,有十位長老在輔助她施法。只不過她到底是上了年紀,」
白皓藍輕哼一聲:「後來輔助施法也不夠了,便想出了吸食其他狐妖妖力來維持幻境的法子。」
徐清風道:「但似乎只對胡姓出手。」
「沒錯!徐兄啊,那日你走的實在是早了點,若是晚走一些,便能看一場好戲!」
白皓藍端起酒杯和徐清風手中酒杯一碰,笑著一口飲下。
「那些胡姓的狐妖和你們白姓的打起來了?」
雲翎打量著白皓藍:「皓藍公子,你不也姓白嗎?怎麼說的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不是事不關己,這事從頭到尾就是他布的局,他當然看的興致勃勃!」
徐清風也飲了杯中酒:「先是利用蝟猙之角引我入局,再利用我家雲翎逼我破了幻境,白皓藍,你下了一手好棋啊!」
「我家雲翎」?雲翎抬頭看看徐清風,覺得這個稱呼有點......不對勁兒!
但轉念一想,原本他開玩笑時不也常「我家小雀兒」「我家丫頭」的叫嗎?
可還是不對,「我家」二字加上「雲翎」,再加上他正經說話的口氣,感覺和原來都不一樣!
雲翎有點心煩:這貨說話也越來越不像話了!
白皓藍哈哈一笑:「徐兄不也早有察覺嗎?既然早有察覺仍願入局,只能說咱們志同道合!桃園盛會烏煙瘴氣久矣,琅幣更是狐族空口套白銀的把戲,你一舉將它們捅破可謂是造福三界,大功一件!」
徐清風輕嗤一聲,見雲翎皺著眉看向自己,以為她是在困惑自己如何被人利用了,於是又問道:
「說說吧,那白馨雅和你什麼關係?」
白皓藍:「嗯?那丫頭啊!她心儀我,曾向我表白,被我拒絕了。
但她執拗的很,仍是派人處處盯著我,我若是和哪個姑娘說了句話,第二日她便能將那姑娘抓去審問。」
雲翎聞言氣道:「所以那日你帶我在桃源仙境中到處遊玩就是為了激怒白馨雅?」
喜歡清雲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6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