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們也不是醫生,咋知道咋麼死的?肯定是得了疾病,人都沒了,還較真這事作甚啊!」
滿臉皺紋的老漢似乎對我挺有敵意。
「難道大家就不想弄明白,自己的親人是怎麼去世的?」
眾人又是十幾秒鐘的寂靜。
還是滿臉皺紋的老頭開了口。
「那你說,這事該咋辦?」
「我除了會超度亡靈外,還是一名法醫!」說著從百寶袋內掏出了法醫證和刑警證。
知道我這兩個身份後,眾人的態度再次變了,尤其是剛才對我不大友善的老漢,也尷尬了笑了笑。
我先跟著哭喪臉婦女去了她家。
屍體豎放在屋裡,頭正對著門口。
看來這种放置屍體的方式屬於華夏同一的標準。
我先是裝模作樣地做了一場法事。
其實這種事說難很難,說簡單也最簡單不過,又沒有專門的院校培訓這種技能,更不是全國同一的做法。
也就是怎麼做怎麼對。
過程中,我瞧瞧做完了屍檢。
死者並無外傷,而且從表面看,無中毒甚至得病的跡象,臉上表情十分安詳,似乎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在睡覺過程中忽然猝死的。
這更讓我堅信,人是妖皇害的。
一口氣幫著五個家庭做了法事,同時也檢查了這五具屍體。
兩名男性,三名女性,有年齡偏大的,也有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死狀也完全一樣。
根據我的了解,昨晚整個鎮上一共死了十九個人。
不過所有死者的家屬都沒發現異常。
這反而讓我鬆了口氣。
也許妖皇只是因剛逃出來,才選擇就近「補充食物」的,沒準此時已經到了妖界。
轉輪王也提到過,被封印前的妖皇幾乎很少離開妖界,更是對陽間不感興趣。
希望和我預想的一樣吧!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照理說應該報警,但我知道報警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還會適得其反,在社會上造成恐慌。
因為幫忙超度死者,耽誤了一天時間,只得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前往崑崙山腹地。
當晚我剛睡下,又聽到外面有奇怪的動靜。
下意識地以為又是贏勾。
氣得我直接坐了起來,伸手就去抓放在一側柜子上的百寶袋。
我這舉動嚇了秦蓓蓓一跳。
「你……你這是怎麼了?」
「你聽——」
我做了噤聲的手勢,同時另一隻手指了指外面。
「沒有啊!」秦蓓蓓仔細聽了聽,疑惑地朝我搖了搖頭。
「這麼大的動靜,你聽不到?」
「真什麼也聽不到啊!」秦蓓蓓苦笑一聲。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我趕緊讓他待在屋裡,不管待會外面發出什麼動靜也不要出去,又趕緊把姐姐喊了過來。
仔細聽,外面的動靜的確和昨天的不一樣。
昨天是急促的呼吸聲里摻雜著喊我名字的聲音,而今晚的聲音更加瑣碎,好像是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什麼情況?
我趕緊抓出魚腸劍,直接吹了出去。
奇怪的是老闆兩口子的臥室門開著,我往裡面瞟了一眼,屋裡沒人。
這都凌晨馬上一點了,老兩口有啥急事,忽然離開,連都都來不及關嘛?
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我趕緊跑出旅館。
今晚天氣晴朗,月光灑在地上,看上去好像是給大地披了一層銀白色的紗布。
有點詩情畫意的味道。
但我哪裡有心情琢磨這些,趕緊屏息靜神仔細聽。
聲音竟然從鎮子中心位置傳來。
今天幫助十來戶人家超度死者,也間接地熟悉了這個鎮子的地形。
沒有猶豫,趕緊朝著鎮子中心狂奔。
遠遠的就看到好多人集聚在一起,也不算是排隊,反正稀稀疏疏聚在一起,目測至少一兩百人,從他們緩緩走路的姿勢,我一眼看出了異常。
怎麼說呢?
很像是好萊塢電影裡的喪屍。
類似的一幕我已經見過好幾次。
稍一愣神,趕緊衝過去,跑到這幫人面前。
他們全都低著頭,面無表情,而且對於我擋在身前視而不見。
這時候我在發現,那種「嗡嗡嗡」的竊竊私語聲是來自這幫人。
他們像在喃喃自語,只是聲音很低。
「你們在幹什麼?」我朝著眾人大喊,然而竟沒有絲毫反應。
我認出了人群里的旅館老兩口,他們完全像是換了個人,嘴裡念叨著什麼,跟著眾人一步步地往前走。
他們明顯是被攝了魂,這是要去做什麼,或者說去什麼地方呢?
我決定弄清楚這事。跟著他們賤賤地走出了鎮子,所有人還是繼續往前走,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順著他們所前進的方向,我往前走,這條路我竟然來過,再往前走幾里路,不就是那個禁錮著妖皇的峽谷嘛!
妖皇應該已經離開了,可是不知道贏勾是不是還藏在山谷中。
難不成是贏勾所為?
如果是它在幹壞事,那今晚我無論如何也要滅了它。
果然, 這一兩百變得如同喪屍一樣的人進入到了山谷中。
這就讓我奇怪了,一路上我仔細聽過好幾次,並沒聽到任何動靜,他們是被什麼吸引著來到這山谷的?
自從用洪荒之氣重塑了真身後,我的身體用「脫胎換骨」形容,都覺得輕了。
這麼說吧!無論是體力、耐力,還是嗅覺、聽覺、視覺,都呈現超常狀態,這讓我想起了美國的超人。
難道超人就是用洪荒之氣重塑了真身?
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什麼都聽不到。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緊緊跟在眾人身後,一進入山谷,便仔細注意周圍的動靜
並未聽到絲毫聲響。
疑惑越來越大,想知道吸引他們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詭異的眾人來到山谷盡頭的一個黑水潭前。
至少在夜幕下,大約比籃球場略大的水潭呈烏黑色,倒是很像沼澤。
一二百人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漸漸地把黑水潭圍了起來,嘴裡也停止發出奇怪的聲音。
一剎那,整個山谷變得寂靜無聲。
我依舊不動神色,混在人群中仔細觀察周圍,當然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了深潭裡。
剛開始並沒有任何動靜,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在皎潔的月光下,黑水潭開始冒泡,咕嘟咕嘟的,好像要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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