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直播設備,發現設備屏幕桌面的照片換了。
仔細看,這是個廠子大門的照片,不鏽鋼大門很寬敞,看得出上面的油漆已斑駁,並且大面積脫落,左側門垛子上有個長條形牌子,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
喜洋洋玩具廠。
原來這是一家玩具廠的大門——為啥忽然換成這麼一張桌面照片呢?我想起當時從派出所領回的姐姐的手機
正納悶呢,忽然手機再次響起,並伴隨著振動,我正全神貫注看照片,驚得差點脫手。
竟然是個未接來電。
怎麼這玩意還能打電話?
隨即我又發現只有「接聽」和「掛斷」兩個按鍵,並不顯示來電號碼,想到這是陰司送的玩意兒,也就見怪不怪了,趕緊接聽。
話筒里傳出的是一種嘶啞冰冷的聲音,給我的感覺就好似從地縫裡傳出來的,而且還無法判斷是男是女:「請你48小時內找出毛絨娃娃背後的秘密,並化解小雨心中的怨念。」
毛絨娃娃應該就是小陸買給吳曉可的洋娃娃,這個小雨是誰呢?聽著應該是個人名。
「小雨是誰啊?」我趕緊問。
電話里先是傳來幾秒鐘的急促呼吸聲,然後那種嘶啞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小雨是個好孩子,他只是太想念自己媽媽,才捨不得離開的。」
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語調,聽得讓我感覺十分不舒服。
「什麼意思?小雨到底是誰,你說清楚啊!」
因為著急,我幾乎是對著電話吼起來。
然而話筒里卻再次傳來了急促的呼吸聲。
「說話呀!」我大聲地朝著電話吼道。
「滴滴滴——」
誰知話筒里響起了一陣忙音,對方竟然已經掛掉了電話。
這人是誰?我本能地想再次想c嘗試著翻出來電顯示,結果就發現直播設備的屏幕又換了,換成了我蘋果13的桌面,而且上面還有我使用的各種手機app。
我的第一反應這就是我手機,可翻著看了一遍才確定這的確是陰司贈送的直播設備。
什麼情況?我趕緊拿過衣服想掏出蘋果13比一比,和眼前的直播設備桌面對比一下,誰知兩個褲口袋都摸了,卻並沒摸到手機。
嗯?我手機呢!剛才進樓前明明記得就在口袋裡,難不成剛才脫衣服時滑出來了?
我開始翻找被褥,最後床下床上,里里外外都仔細找遍了確定沒有。
這就奇怪了!我視線再次定格在「變了身」的直播設備上,同時腦中冒出個想法:難不成這一切又是陰司所為?陰司把我的蘋果13和直播設備合二為一——我還想到了姐姐的大個黑屏手機,也許姐姐當時被選為渡靈人時也經歷了這麼個過程。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側過手機,果然發現多側多出個放內存卡和sim卡的凹槽,還有個插針的小孔。
我的電話卡已經被安裝到了直播設備裡面?可我剛躺下並未睡著,況且我確定小陸晚上不會回來,為了睡個好覺,我進屋後隨手反鎖上宿舍門。
簡直難以置信!
於是找出小陸電話撥了過去,果然打通了,響了十幾聲後話筒里傳來了小陸帶著倦意的聲音:「曾哥,是不是有線索了?」
「嗯——差不多了,我……我想問問他們一家三口挺好的吧?」、
「沒啥事啊!我就睡在客廳沙發上呢!」
「行!你小子有前途。那我就掛掉電話了啊!」說完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剛才的一番操作足以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也再一次驗證了陰司力量之強大,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收走了我的手機,還更換上了我手機卡。
這麼一驚,我哪裡還有睡意,摸索著穿上外套,又從抽屜里找出之前扔裡面的半條煊赫門,抽出一根點上。
看著桌子上變成手機的直播設備,我心中湧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我此時經歷的一切,當年姐姐是不是也經歷過呢?又想到當時朦朦朧朧中姐姐告訴我,我接替她成了第十三個渡靈人,言外之意,姐姐是第十二個渡靈人,在她之前還有十一個。
難道那十一個渡靈人都和姐姐一樣,因為沒完成任務,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那這會不會也是我的結果呢?
又回到之前想過了好幾次的終極問題——陰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以陰司的強大力量完全可以輕而易舉達到它們的目的,用我這麼個「新兵蛋子」豈不是多此一舉。
又琢磨剛才接到的詭異電話。
打電話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呢?雖然只有簡單的兩句話,但信息量卻很大。
讓我找出毛絨娃娃背後的秘密,這個秘密我想老楊已經告訴了我一部分,那就是洋娃娃里藏著怨靈,至於再深層次的秘密,估計老楊也不知道。
他還是沒告訴我小雨是誰,我分析他的話,小雨應該是個小孩,而且是個和媽媽分開的小孩——不過這些線索好像沒啥用啊!
唯一的線索或許就是毛絨娃娃。
毛絨娃娃?
我腦中浮現出小陸購買毛絨娃娃的那家玩具店。
既然毛絨娃娃是從那家店裡買的,我需要找到的秘密就算不在店裡,也應該和這家店有密切關係,看來我想找到更多的線索,還得儘快去一趟那家玩具店。
越想,這個想法就越強烈,本來計劃明天再去玩具店瞅瞅,可一想到48小時的時間限制,又想到了陰司的神秘與強大,我哪裡還能在宿舍待下去,趕緊穿好鞋,拿起變成大屏的手機走出了派出所。
打車再次來到那家玩具店前。
這個時間店門早已關了,我隔著玻璃牆朝里望去,只見玩具店內的柜子和架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毛絨玩具,樣式也各異,我重點注意毛絨玩具的眼睛,從左手側挨個看。
身後的路燈照來昏黃的燈光,玩具店內相對光線還是比較暗的,因為擺著的毛絨玩具姿勢各異,我只能看到部分毛絨玩具的眼。
一個個地看,剛開始的幾十個毛絨娃娃似乎並無異常,就在我看得眼睛酸累,本能地眨一下眼時,視線無意中掃到了一個大眼睛洋娃娃的臉上,頓時頭皮就是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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