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玩你的意思。」喬森淡淡的說道:「只是覺得你很適合它,就買下了。」
說完就提腳離開,易恆握緊兩側的拳頭,又覺得不甘的一拳打在木柜上,發出不和諧的碰撞聲。
木柜上的盒子被撞的跳起來,又回到原位,易恆盯著它,把它拿到手上…
第二天下午,一群人坐上了船。
喬森拉著喬林,突然想起事般回頭看了一眼易恆,目光在他的頭髮上停住,心裡有些失落,果然…自己送的東西可能已經被扔了。
「易恆,你暈船嗎?」喬森問道。
易恆看了他一眼,搖頭。
三天後,一群人來到住宅,家丁已經在門口候著,看見喬森一行人回來,臉上難以掩飾的高興。
在早些時候喬森就覺得身體發熱,等下了船之後便覺得身體難受的厲害,看著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喬林,喬森苦笑,坐船時依偎在自己身上病殃殃狀態的人什麼事都沒有,倒是他生病了。
喬森頭疼的厲害,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寢室,躺在床上睡一覺。
余柒擔憂的看著喬森:「老爺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喬森搖頭,腦子裡仿佛裝了水一樣碰撞的厲害,卻利落的拒絕道:「大概是乏了,睡一覺就好。」
余柒沒說話,拉住跑在前面沒有老實模樣的喬林。
喬林不滿的看著她。
余柒溫柔的說道:「少爺慢些,等摔著了老爺又要心疼了。」
喬林看了眼喬森,果然放慢了腳速,乖乖的跟著余柒走路。
四人。經過了一座石橋,石橋兩邊的蓮花已經開了,沒有夏天那麼繁盛,兩三朵已經衝出了水面,熙熙攘攘的開著,蓮葉也跟著掙脫出水面,有些彎曲的形狀,綠油油的,上面還帶著清晨未乾的露珠。
蓮花的顏色很素,正如易恆平日的穿著一樣,很普通,卻讓人忍不住停下來讚美一番。
喬森忍著難受,對著易恆微笑道:「這蓮花生得亭亭玉立,明明生長在淤泥中卻沒有沾染其中的污穢,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最後又帶著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想易恆一樣…」
喬森的話很真誠,眸子裡帶著情感,微紅的臉比平時多了分柔弱的美感,易恆看得楞了神,明明知道喬森花言巧語,十句話有九句都不可以相信,但心裡卻偏向了他。
易恆心裡甚至吃味的懷疑,喬森是不是對每一個自己感興趣的人都會這麼說?
余柒靜靜的看著喬森,掩飾住自己愛慕的目光,心尖泛著苦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的甜言蜜語卻是對別人說的。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明明他自己更適合這句話,卻對著一個低賤的奴隸說道。
「柒姨,你弄疼我了!」喬林小聲的叫著,把自己的手從余柒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喬森看了眼喬林,對余柒說道:「你領著他回房休息吧。」
「老爺…」
「我不是還有他嗎?」目光看著易恆。
余柒低著頭,帶著喬林離開了。
喬森鬆了口氣,揉了揉發燙的額頭,輕鬆的說道:「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半天沒有得到回覆,喬森仿佛已經習慣了似的自己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早晨剛下了一陣春雨,地上濕滑,石子路坑坑窪窪,喬森一個失神,絆到一塊不小的石頭,頓時向前面撲了去,眼睛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甚至已經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臨。
腰杆突然被人摟住,整個身子被提起來。
喬森心臟怦怦直跳,有恐懼有激動,當自己徹底站穩了之後,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並沒有抽走,額頭被另一隻手蓋住。
易恆皺眉,問道:「你在發熱。」
「我頭疼。」喬森低聲說道。
易恆鬆開手,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了半米之內,喬森可以感受得到,易恆的手掌在他額頭停留的餘溫。
「應該找大夫看看。」
喬森搖頭,經過剛才這麼劇烈的活動後,身子更難受了,腦子暈乎乎的。
「我不想吃藥,它會讓我更難受。」
喬森的解釋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回到房間後沒過一會兒,大夫已經過來了。
喬森躺在床上,額頭燙的要命,身子翻來覆去,腦袋像要炸開了一樣,身子被捂得嚴實,每掙脫一下就會被易恆嚴厲的眼神警告一次,順帶壓的更緊。
額頭上的冷毛巾隨時的更換,喬森覺得,此刻的他像一個重病患者一樣。
「我說…可以露出一隻腿嗎?好熱…」喬森虛弱的說道。
易恆沒有理會他的話,依然我行我素,喬森身體悶熱,卻也沒法,只好閉著眼睡覺。
中途被拉著喝了一碗藥,苦澀的味道幾乎可以讓喬森這輩子都記住,嘴裡含了幾個蜜棗都掩蓋不住它的味道。
直到夜裡感覺到餓了才醒來,看見易恆並沒有離開,會心一笑。
「易恆,你到底愛不愛我?」喬森笑著問道。
「不愛。」
喬森點頭道:「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隨後把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放到以前,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想洗澡,然後吃飯…真的,我現在特別餓…」
水都是隨時燒好的,伺候的丫頭把滾燙的熱水一桶一桶的倒進木桶。
「如果我中途暈倒了怎麼辦?要不你陪我洗吧?」喬森笑嘻嘻的看著一本正經的易恆。
心裡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在乎自己的吧,否則也不會一個人照顧自己這麼久。
「你的這張嘴,遲早會害了你。」易恆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喬森不可置否的聳肩,將紗簾拉上,木桶里水散發的熱氣把喬森的臉蒸的通紅,內衣被隨意的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露出了光潔的身子。
喬森的身子保養的很好,肌肉勻稱,脫下衣服的他並不顯瘦,遺傳了母親的混血血統,他的骨架偏向歐美,頭髮緊緊是隨意的披散,在別人眼裡簡直熱血噴張。
喬森望向紗簾,想像著易恆會不會偷窺他?這麼悶騷的一個人,哪天躺在自己床上,任由自己擺弄…想想就異常激動。
【停止你的幻想,喬森,這是渣受系統。】這時一個不恰當的聲音出現,壞了喬森的所有興致。
【我之前一直忘了糾正,我是純1。】喬森甚至想對系統豎起中指。
【不不不,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純1。】
喬森懶得跟系統解釋這麼深奧的問題,腿邁進木桶,溫熱的水在身體遊走,喬森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在外面的易恆的確在看紗簾里的喬森,但不是偷窺,是光明正大的再看,他琢磨不清喬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把他買下,不,也許是因為看上他了…可是,當時的他這麼狼狽,易恆實在想不出喬森對他感興趣的理由,他有足夠的資本去找更美貌的…男人…
自從立升國滅國之後,易恆為了活下來拼命的逃亡,沒人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有多艱辛,他的世界裡,愛是一個陌生的字眼,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了喬森。
今天卻莫名的緊張,易恆的母親,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順利的剩下了他,卻死於普通的風寒。
當時發現喬森發熱的時候曾害怕的想,現在唯一對他好的人會不會消失,現在想起確實有些可笑,可是當時…易恆真的就這麼恐懼。
看見喬森變得精神了,他全身心的鬆了一口氣,心想,雖然這人嘴上會說一些讓他憤怒暴躁的話,但性格是好的。
「易恆,把褻衣拿給我。」喬森的聲音慵懶的響起。
易恆起身去拿褻衣,從紗簾邊遞給他。
「又不是女人,拿進來吧。」喬森輕笑著說道。
易恆忍著怒氣,走進紗簾內,心裡或許還帶著一點點的期待。
喬森靠在木桶邊,看到易恆進來,站起身子,長腿從裡面邁出來,燭光映著他的身子,以及完美的臉蛋。
從易恆的手裡拿回自己的內衣,喬森磨磨蹭蹭的穿著,一邊穿還不忘觀察易恆臉上的表情,他的臉是不是紅了?喬森不敢確定是燭光的顏色還是…
「你不是餓嗎?快點穿。」易恆低著頭催促道。
「嗯…我怎麼覺得沒什麼力氣呢…」
喬森裝作虛弱,軟綿綿的說道。
「你…」易恆突然緊張起來。
喬森側著身子,一把拉住易恆,撲到在床上,內衣還沒有繫上,胸口緊貼著易恆略有些粗糙的衣服,面帶桃花。
喬森一臉慌張的說道:「怎麼把你撲倒了呢?」
嘴上雖這麼說,但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像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一般…
易恆錯愕的看著他,忘記了自己應該推開,應該憤怒的警告,應該毫不留情的離開,應該…
應該做的他都沒有做…
「易恆…」喬森低聲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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