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雨,溫度幾乎飆升,易恆的工作雖然清閒,但每天幾乎都會熱得一身汗,晚上走到衛生間洗澡,剛把身上出汗的衣服脫掉,花灑的水將頭髮打濕,還沒來得及打肥皂,書桌的手機就傳來刺耳的滴滴聲,易恆的耳朵對這種聲音尤其敏感,這是喬森身體體徵異常而發出的聲音。
喬森手上的手帶每過三個小時就會自動測一次血壓,血壓異常則代表喬森出事了。
透過衛生間的窗戶可以看見最外面的一層大鐵門,攝像頭亮著紅光,並沒有任何異常,說明沒有人偷偷潛入,而池塘里現在了捕撈網都拆下來了,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傷害他的東西,那麼…只能是喬森自身的問題。
易恆匆忙從衛生間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拿起手機查看血壓值。屏幕因為手指的熱度而起了一層霧氣,易恆伸手擦了擦,高出正常血壓十毫米汞柱,易恆瞬間想到兩個原因。
要麼傷口撕裂,要麼就是發,情了。兩種都非常有可能。
易恆放下手機連忙出門,打開池塘的亮燈。
「喬森?!」易恆對著池塘著急的喊到,掌心裡全是緊張的汗水。
易恆的猜測的確是對的,而喬森,正是兩種的綜合,身體亢奮,尾巴不受控制的在水裡折騰,尾鰭拍打在池塘壁,用力過大導致尾巴傷口裂開。
倒不是很痛,正好這個時間類似於電子測壓儀的手帶一陣收緊,紅色的字體停在固定數上,隨後又是一陣不正常的響聲,下半身鼓起,這麼囧的模樣絕對不能讓易恆看到…喬森暗自想道。
但為了讓易恆放心,喬森還是游到了台階邊。
「傷口裂開了嗎?」易恆蹲下身子,著急的問道。
易恆頭髮還沒來得及擦乾淨,短袖領子濕了一片,頭髮上的水珠滴在喬森的蹼爪上,睫毛也帶著粘連的水漬,巨大的影子幾乎把喬森露在外面的身體籠罩住,看的喬森下身蠢蠢欲動。
「沒裂開。」喬森感覺嗓子發乾,目光從易恆臉上略過。
傷口裂開需要縫合,打麻藥和不打對喬森來說都是一種痛,況且下半身還沒有消去,此刻的他根本受不了易恆的刺激。
易恆的手搭在喬森的肩膀上,深怕他溜走似的:「你上來我看看。」
正常人的手溫度在喬森身上顯得火熱,尤其是易恆的手,緊緊的按住他的肩膀,喬森連忙後退,堅定的說道:「沒裂開,真的!我發誓!」
「你上來再說。」易恆絕不相信喬森嘴裡所說的沒事,畢竟血壓是不會欺騙他的,他需要他喬森抱上來,除了檢查身體,還需要重新檢測一下喬森的血壓值。
「不…」喬森困難地說道。
「聽話好嗎,」易恆穩穩的固定住喬森的肩膀,此刻的他,幾乎忘記了他其實怕水:「你此時就是一個病人,傷口離開對你來說非常微笑,你比正常人更容易感染,到時候有可能會切除或清洗,你絕對會後悔你現在的做法。」
易恆並不是嚇唬喬森,一般人傷口癒合期間是不能碰水的,而喬森不一樣,必須生活在水裡,如果傷口裂開後沒有及時清理,到後面會很嚴重。
喬森盯著水面,猶豫道:「能不能等會?」等下身消下去再說。
「不行!」易恆厲聲道,在喬森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將喬森拉近,雙手抱起喬森,深怕對方掙脫,一鼓作氣抱到了醫務室,用腳將門踢開,放到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摺疊床上面。
「別開燈!」喬森衝著易恆喊到。
下一秒醫務室的燈光就打開了,喬森下意識捂住下身鼓脹的位置,臉幾乎是燒紅,根本不敢看易恆的臉。
易恆光是從喬森的動作上已經猜測到了,自動忽略掉喬森的手,走到尾鰭上部檢查傷口,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裂開。
手指摸了摸被線縫合的傷口,仔細檢查過後,目光才轉移到喬森的恥骨處。
「雄性人魚沒有固定的發,情期,隨時都有可能勃,起,不用害羞,這很正常。」易恆站著也沒動,嘴裡正經的跟喬森解釋,但目光總是不聽大腦指揮。
怎麼說的,喬森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魚都漂亮,都聰明,兩人交流時從來都把對方當成不同種類之間的對話,非常自然,自然得就像好朋友一般,或者比好朋友更加曖,昧。
世界上奇聞很多,有人和眼鏡蛇結婚,並且舉案齊眉了十年多,有人和狗結婚,有人和貓結婚,幾年前的易恆如果看見這種新聞肯定會覺得有點博取關注的嫌疑,但是現在,卻又覺得不一樣了。
身體只是幫助靈魂感受這個世界的軀殼而已,如果真的喜歡,並不需要在意對方的外觀如何。
喬森睜開眼睛,手臂甚至不知道怎麼放,看易恆不準備走的模樣有有些惱火:「這很正常,那你看什麼?」
生氣的表情在易恆眼裡又變了個樣子,喬森出了尾巴是漂亮的銀色意外,此刻全身都泛著粉色,耳朵圈紅得不像話,臉頰也紅,眼睛不知是長時間帶在水裡的原因還是其它,當看著別人的時候,眼眸總是帶著水色,很亮,而此刻,眼眶溢著水,眼角處的睫毛沾在下眼皮,沒有了頭髮的遮擋,胸口處的兩點更像是充血一般殷紅。
摺疊床滴著水,易恆走近一些,手掌按住喬森放在下身的蹼爪。
「我可以幫你。」
「然後取出來放在取,精杯,」喬森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咬著唇說道:「用來人工授精?」
這些自然是喬森自己想出來的,傷口縫合那天曾問過雌性人魚的事情,易恆說到雌性人魚脾氣暴躁,以及受孕困難,易恆說的很隱晦,到了最後幾乎不願意說。喬森自己猜測,人魚受孕很有可能是人工受孕。
那麼之前什麼必要流程,也都解釋的清楚了。
這話聽得易恆一愣,但聰明的他立馬想到了喬森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會的,」易恆頭髮上的水珠滴到喬森的胸口,引起喬森一陣戰慄,小腹在易恆手指的刺激下抽動了兩下:「你能把之前對我說過我話重新說過嗎?例如,「你喜歡我嗎?」,我想重新回答。」
喬森瞬間想到那天晚上,臉變得更加滾燙,在這種場景竟然說不出口了。
「我喜歡。」
易恆低身咬住喬森的嘴唇,飽含愛意的說道。
明亮的燈光下,照耀著兩幅晃動的軀體。
*
待兩人都平靜之後,易恆再次用電子測壓儀檢測喬森的血壓,看到恢復了正常血壓後鬆了口氣,對喬森笑了笑,將喬森放到池塘里。
喬森的臉依舊很紅,身上的餘熱還沒有消散。心情激動之後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尾巴?沒有撕裂嗎?
明明感覺到尾巴在拍打池塘壁後一陣刺痛,感覺裂開了一般,為什麼易恆沒發現,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嗎?
想著後,喬森尾巴抵著池塘壁,彎下身子,伸出手試圖檢查被縫合的傷口。
系統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喬森嚇一跳,什麼叫做剛才撕裂了而現在癒合?怎麼可能呢,之前受傷都沒有好這麼快。
喬森著急的喊到。
系統的話無疑讓喬森嚇了一跳,甚至懷疑系統是不是吃錯藥了,夢境?他現在正在易恆的夢裡,不可能!明明一切都這麼真實。
喬森質疑道。
系統說的道理很簡單,就像你餓了,而你的口袋並沒有任何食物,而你堅信食物就放在口袋裡,那麼你摸口袋的時候,食物就會出現在口袋中。
喬森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從來沒想過,自己其實是在易恆的夢裡。
腦子立馬想到了盜夢空間,盜夢者可以闖進任何人的夢裡,而造夢者會編制夢境,從而盜取人類的秘密。
喬森發出疑問,平時系統只會在一個世界的開頭還有結束出現,而現在,這個世界並沒有結束,系統卻出現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系統在喬森說完就做出了解釋
喬森心一冷,系統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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