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偏院。
「商絨婧,我說了多少遍了,亦哥哥是我的,你憑什麼天天跟他走在一起?」
「因為他說愛我,要和我成婚,我……」
言語被一記響亮的巴掌聲打斷,商絨婧的臉泛紅,心中愈發委屈,淚從眼眶裡面迸涌而出。
「亦哥哥那樣優秀的人,怎會看上你這種廢物?」扇巴掌之人惡狠狠地盯著商絨婧,看起來想用目光在其身上扎出幾個大洞來。
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商絨婧恐怕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不等商絨婧回答,扇巴掌之人就伸出手,將商絨婧推倒在地:「我明白了,你一定就是靠著你這張漂亮的小臉,邊哭邊勾引蔣亦哥哥的。還有啊,你這張臭嘴倒是越來越會講話了,信不信本小姐割下你的舌頭做菜?」
「不……不要!」聞言,商絨婧面露惶恐,見眼前之人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反而還從貼身丫鬟手中接過一把鋒利的匕首,立即大聲呼救,「救命呀!有沒有人呀?商柔兒要殺我!」
「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商柔兒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目光微轉,「因為這裡是宰相府常年無人打掃的偏院呀。」
商絨婧不再叫了,低頭垂眸,許是認清了現實。
「看來你已經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那麼接下來就該送你上路了。」商柔兒高高舉起了握在右手的匕首,目光狠厲地刺了下去。
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商絨婧會在此時抬首抬眸,還單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對上商絨婧一雙清明與冷冽的雙眸,商柔兒的後背有些發涼:「你要做什麼?商絨婧我警告你別亂來……」
話未說完,商絨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扇了商柔兒一巴掌,甩了甩手:「剛才你扇了我一巴掌,現在我還你一巴掌,禮尚往來,不過分吧?」
「你!」商柔兒被懟得啞口無言,一時竟覺得商絨婧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抽我們家小姐巴掌,看我不抽……咦?我怎麼抽起自己巴掌了?我為什麼不能控制我自己?疼,我好疼啊,主子救我!」
商柔兒的貼身丫鬟本想替自家主子報巴掌之仇,卻發覺雙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動彈,雙手還不受控制地狂扇自己巴掌。
這,這,這怕不是中了什麼邪術吧?
可施展邪術的人又在何處?
商絨婧感覺鼻下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是了,丫鬟口中那位施展邪術的人就是她。
她本是仙界的一條仙蛇,明明武功與仙法均不差,卻從不參加仙界的比武大賽和仙法比試,只因她沒這個時間。
她把時間都放在了賺錢上面,也有了獨創的賺錢大法。
奈何老天這個渾蛋沒有眼力見,讓她在蛇生即將圓滿的時候動了情絲,不得不下凡歷情劫,否則會日日夜夜遭噬心之痛。
下凡之後,穿成了宰相府的三小姐。
巧的是,三小姐和她同名同姓,亦在她穿越過來的第一時間把自身記憶毫無保留地送入了她的大腦。
商絨婧明明是宰相府三小姐,卻因是一朵性格軟弱的小白花,被大姐姐、二姐姐還有四妹妹三個人輪流欺負。
後來,宰相發現了三人欺負商絨婧,但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不但沒有制止,反而加入了欺負的行列。
那些奴才丫鬟見狀,也跟在主子後面狐假虎威,時常到三小姐屋內,光明正大地拿金銀珠寶。
若是她親娘江氏沒有因生她難產而死,看到眾人欺負自家女兒,一定會很心痛吧。
三小姐感覺她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只是她的反抗會讓這些王八蛋變本加厲地變著法子欺負。
再後來,她遇到了風流倜儻的蔣亦,蔣亦和其他人不一樣,待她很溫柔,還說要娶她,讓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今日,即使面對凶神惡煞的商柔兒,三小姐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蔣亦說過要娶她的事實。
結果挨了一巴掌,還差一點被殺。
好在商絨婧下凡穿越很及時,握住了商柔兒的手腕,沒讓匕首傷到原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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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記憶是以圖文的形式出現在商絨婧的大腦里的,所以識人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
這位同名同姓的姐妹,我已將你的靈魂塞入一位即將出生的嬰兒腦中。那戶人家雖貧,但都是好人,你出生以後就會感受到幸福的。至於你的身體,就交給本姑娘來管理吧。
你放心,本姑娘一定會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呢,本姑娘還要努力賺錢,發家致富,讓商絨婧這個名字響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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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面,額前青絲盪起,商絨婧的雙眼眯著笑:「大姐姐,不知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商柔兒頭也不抬地問,因為她的注意力正集中於被商絨婧緊緊握住的右手上。
「大姐姐,我想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呢。我個人覺得呢,說話的時候不看著對方很沒有禮貌的。」商絨婧一側嘴角勾了起來,笑意盡顯,「所以大姐姐可以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嗎?」
「本小姐怎麼可能聽你的話……」商柔兒不屑地笑了笑,下一秒,腦袋就不聽話地抬了起來,黑色的瞳孔里驚慌滿滿,嘴巴張了張:「什麼話?」
「這就對啦。」商絨婧笑得更燦爛了,「我想說的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你的意思是,你是那隻兔子!不對,你不是兔子,你是老虎,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對嗎?」
「嗯……」商絨婧歪了下腦袋,說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有可能吧。」
商絨婧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讓商柔兒渾身顫抖了起來,「阿婧妹妹,姐姐平日裡待你雖有些嚴格,但這是為了妹妹你好啊,畢竟嚴師出高徒嘛!」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妹妹錯怪姐姐了呢。」
商絨婧面上帶著歉意,心裡冷笑不止。
呵,好一個嚴師出高徒。
既然你這麼想當師傅,那本姑娘只能如你所願咯。
「那妹妹可以鬆開姐姐了嗎?」商柔兒試探性地低聲問。
「可以哦。」
商絨婧撒手後立馬打了個響指,世間的一切在此時變為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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