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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義哲心裡憤憤,他深度懷疑鄭毅打電話來只是把他當成了免費無污染的熬湯婆。
「我下班回到家要六點鐘,煲湯起碼要兩個小時,我拿著湯到醫院,醫院已經要清理探訪人員了。」
偏偏那邊還得寸進尺,「排骨湯要是太麻煩的話,豬手湯也可以,我手臂上的傷很嚴重……」
「好了好了,看情況吧。」
喬義哲稀里糊塗地掛斷電話,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才起身上樓。
走到樓梯口時,他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嚇得差點沒從上面摔下去。
周沐仁像個鬼一樣杵在走廊里,雖然半個字也沒說,可給人的壓迫卻是山級的。
兩個人沉默地對站了一會,喬義哲扛不住壓力先開腔了,「為什麼站在這?」
「偷聽。」
有人這麼理直氣壯承認偷聽的嗎?
何況以他現在的腿腳,虧他還站的腰板挺直。
喬義哲哭笑不得,走過去扶他回房,「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你電話響的時候。」
「你的睡眠是有多不好,怎麼每次一有風吹草動你都醒的這麼快?」
周沐仁泄憤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喬義哲肩上,被扶上床的時候還拉著他不放手,「我睡眠是不好,有時候睡不著就去喝止咳糖漿,不過你搬進來之後我的情況就好多了。」
喬義哲的胳膊被他扯著,只好用彆扭的姿勢越過他爬上床,「放開我啊,我要睡覺。」
周沐仁放了手,等他躺好之後又貼上去,「你都不問我偷聽你打電話之後的感想嗎?」
「我沒興趣。」
「可是我想說給你聽。」
「我不想聽。」
「不聽不行,你既然背著我打電話,我就有義務告訴你我偷聽電話之後的感想。」
哪級政府給他規定的義務?
喬義哲也是無語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別東拉西扯的兜圈子。」
周沐仁清清嗓子,「你要去見你的前任嗎?」
他又不是不知道鄭毅的名字,幹嘛非要用「前任」這兩個字形容。
喬義哲乾脆閉上眼,「看情況吧。」
「你嘴上說看情況,心裏面應該有決定了吧?他是不是還要你給他煲湯啊?」
「嗯。」
「你不能給他做,你都沒給我做過。」
這脾氣鬧得也是好沒來由。
喬義哲撇撇嘴,「我從前給他做過無數次,你要是糾結這個可有的糾結了。」
鄭毅和喬義哲同劇組的時候,他經常弄個小砂鍋煲湯給他喝,一部戲下來,那傢伙胖了好幾斤,為了這事還念叨了他幾個月。
周沐仁可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歷史,他的關注點就是現在,「你以前做過多少我不管,從今晚後就是不能給別人做東西吃。我也骨折打石膏,你沒提過一次要給我煲湯的事,現在人家一個電話過來,你就要煲湯給他喝?我絕不同意。」
喬義哲本來是有點愧疚的,可生生被周沐仁命令的語氣激怒了,「手長在我身上,我做什麼還要你同意嗎?」
周沐仁很想爭辯一句,廚房是我家的,鍋碗是我家的,不許你做就是不許你做,可如果這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就跟小孩子吵架沒什麼區別了。
於是他就不說話,沉默抗議。
喬義哲閉上眼睡覺,睡來睡去也睡不著,心裏面像被系了個大疙瘩。
他翻個身拉拉周沐仁的胳膊,「要不我明天給你也做一份?」
周沐仁可沒這麼好打發,「我傷了這幾天,你提都沒提煲湯的事,現在還要借你前任的光我才有份?」
喬義哲被他說得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從今天起,我每天都給你煲湯,直到你拆石膏,這樣總行了吧?」
周沐仁轉轉眼珠,「這還差不多……不過也不用天天,補多了上火又泄不出去,你乾脆殺了我算了。」
喬義哲隱隱猜到他又要說些有的沒的,就提前把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你要是想利用我的愧疚把這一個月的清湯掛麵做成葷的,我勸你還是省省。」
周沐仁被逗得呵呵笑,「想把清湯掛麵做成葷的根本就不用利用你的愧疚,隨時隨地撲倒你就是了。不過你要是想主動我也不介意,偶爾玩點小情趣只當調劑。」
以往他要是真想有行動,手早就伸過來了,今天卻只是耍耍嘴皮子,所以喬義哲根本就沒在怕,「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知道你要去見前任,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這句話我原樣送還給你。梁先生說l先生的音樂會是ncm一手促成的,之後的宣傳活動你們也會有很多機會接觸,那我是不是該擔心的夜夜失眠?」
周沐仁一愣,「梁天朗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也沒多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所以之前你才下定決心要跟我分手?你以為我有意同洛斐然複合?」
喬義哲語氣淡淡的,「我知道你應該不單單是抱著私心,不過不管你明里暗裡怎麼說服自己,都掩蓋不了一個你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話題不知怎的就沉重起來,周沐仁好一陣長吁短嘆,「明明是我質問你為什麼要跑去見前任的,怎麼變成你開堂審我?」
喬義哲輕笑道,「所以我們誰也不要審誰,早點睡吧。」
「睡不著怎麼辦?」
「你剛才是怎麼睡著的?」
「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睡著了……可是我只要被吵醒了,再想睡著就困難了,這可怎麼是好?」
喬義哲一早就聽出他聲調不對,所以壓根就沒打算搭他的茬。
周沐仁長吁短嘆了一會,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你的手能借我用一下嗎?」
「不能。」
「不用兩隻,一隻也勉強可以。」
「沒門。」
周沐仁可不管有門沒門,直接拉喬義哲的手為他所用,「別那么小氣嘛,那天你把我留到半路*我也忍了,你就當補償我一下。」
不提前幾天的事還好,一提起來喬義哲就一肚子火,「我的傷現在還沒好,要補償也該你補償我。」
「我倒是不介意補償你,可補償來補償去你也沒反應,搞得我每次都會懷疑人生。」
說著話呢這該死的就上手了,喬義哲乾脆閉上眼由著他折騰。
周沐仁忙活了一會,心裡的鬱悶就不用說了,「喂,你那也是軟的,手也是軟的,好歹有一處給我點反應。」
「想要反應用你自己的手。」
「我的手沒有你的有感覺。」
「那就只有軟的。」
結果周沐仁對著一對殘次品還折騰了半個小時。
喬義哲跑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還在為周沐仁悲哀,這傢伙一雙彈鋼琴的手,居然淪落到抓著他的傀儡手幹這麼猥瑣的事。
中間鬧出個小插曲,卻奇蹟般地拯救了兩個人的睡眠。
第二天喬義哲特別請假早下課兩個小時,買了豬手回家煲湯。
湯煲好後,周沐仁也正好下班回來,一見到拿著保溫包往門口走的喬義哲,兩個人都愣住了。
周沐仁先發制人,「你居然請假回來煲湯?」
喬義哲平淡如初,「我煲了一大鍋,你快趁熱喝吧,記得給我留一碗。」
周沐仁悄悄把夾在一邊胳膊下的兩條拐杖支到兩邊,動作做的悄無聲息,喬義哲卻還是看到了,「你拐杖怎麼不拄?為什麼會夾著?」
「我剛才想開門來著。」
這解釋聽著怎麼這麼牽強。
喬義哲心裡想著別的事,就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只顧著往電梯走。
周沐仁咬牙切齒的開門進屋,瞧見桌上給他留的飯菜湯羹,心情才有一點變好。
喬義哲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鄭毅住的是單獨的病房,他一敲門進去就看到了預備告辭的梁寒。
梁寒對著喬義哲笑了笑,囑咐鄭毅好好休息,關門走了。
喬義哲隱隱覺得病房裡的氣氛很緊張,再一看鄭毅的表情,他就知道梁寒帶來的不是好消息。
鄭毅胳膊包的嚴嚴實實,整個人都有點頹廢。
喬義哲走過去把湯桶放到小桌上,默默在沙發上坐了。
鄭毅沉默了一會,抬頭看了一眼喬義哲,輕哼一聲,「你倒是幫我把湯倒出來啊。」
喬義哲洗了手,起身走過去倒湯,「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卻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這種性格不改,早晚要倒大霉。」
「我現在就倒大霉了,你開心了沒有?」
「我有什麼開心的,豬手湯,趁熱喝吧。」
鄭毅端著碗半天也不喝,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喬義哲只當沒看見,轉身去了洗手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那傢伙已經把臉都擦乾淨了。
「你湯裡面加生薑了吧,我不吃薑你忘了?」
喬義哲從前都會注意不要在菜里放姜,可自從和鄭毅分開之後,他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做菜了。
周沐仁也抱怨過一次菜里的姜味太重,結果被他一句「不愛吃就自己做」徹底堵沒了詞。
「喝薑湯去火,只要不是吃薑過敏你就得喝。」
鄭毅被喬義哲的語氣震懾,一邊喝湯一邊嘟囔,「你現在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火爆?」
喬義哲也不搭理他,反問了一句正題,「梁寒來是為了什麼?」
「我簽的合約本來就快到期了,公司已經決定不跟我續約了。」
這算是被開除的意思了吧。
喬義哲的心裡百味雜陳,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有點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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