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日。
對吳某人來說,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因為這一天,他的身上多了一個光環,胸前多了一枚勳章大英帝國的騎士勳章……雖說這東西,在他看來其實可有可無。
但有,總是比沒有要好點!
所以,他的心情自然還是不錯的。而且,這只是一個鋪墊,等明年正月,那位女王陛下,還會給他頒個爵士頭銜呢!
真正讓他覺得有點所謂的,還是這個爵士頭銜,因為有了這個爵士頭銜,別人叫他的時候,就可以叫他吳爵士了。就像邵一夫的邵爵士一樣,是一種尊稱,代表著身份上的不同。
話說,『吳』這個姓,真的很讓人無話可說啊!
『無爵士』?!
雖說那是英女王頒的,對於一個華夏人來說,聽起來,似乎有點兒尷尬。可要知道,如今的香江,依然還在英政府的統治之下。
吳某人就是再怎麼牛,也不可能和英女王叫板呀!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啊!
不說其他,一旦他敢在那位女王老太面前跳,那他的電影想要登陸英國,基本上可能性就是零了。
而其他公司想要把業務拓展到英國,基本上可能性也是零。
所以,看在金錢的份上,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再者說,『親內地』雖然對他來說已經是身上的一個標籤,可這種事情,也必須得有個度才行。內地又沒給他什麼特殊好處,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而得罪白金漢宮裡的那位老太。
至於現在的這個大英帝國勳章(之前寫錯了,大紫荊勳章是香江回歸之後才有的東西,現在應該是大英帝國勳章),對他來說,其實早就應該頒給他了才是。這些年來,他為香江做的事情,所爭取的榮譽還少了?可港府那邊偏偏想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教育教育他,按著這個事情不上報……其實對他來說,他還真沒什麼稀罕的,不就是一個榮譽勳章嘛!難道沒有了這個,大家就不知道他吳某人是誰了?
如果這次不是白金漢宮裡的那位老太看到斯賓塞伯爵的小女兒跟著的小傢伙,即將和他的兒子成為連襟,從而想要給他頒發一個爵士頭銜,改變一下他平民的身份,而港府那邊怕被女王陛下抓起來啪啪啪打臉的話,估計他們依然還是無動於衷,睜隻眼閉隻眼裝傻到底。
不過現在不行了,儘管他們繼續裝傻,這個大英帝國勳章和爵士頭銜,依然還是會被如常頒發給他。
而大英帝國勳章的頒發,一般都是由港督來代授的。
所以,這個流程,港府那邊是逃不掉了。
雖然很不願意,但卻也不得不去做。
其實吳某人和港督先生的關係並不算差,只是港督先生畢竟不是他吳某人什麼人,自然不會因為他而得罪他的那些同僚。
得到了這個騎士勳章,他吳某人的身份,自然就不太一樣了,這是英國皇室對他吳某人的一種肯定。
這次的授勳儀式,觀禮的人有不少,那些老一輩的爵士們,基本上都到場了。而最讓人矚目的,並不是這些老爵士們,而是跑來觀禮的那些明星中間,抱著一群小傢伙的鶯鶯燕燕們。
他們,都是吳某人的老婆孩子。
要說不扎眼,那怎麼可能?那些小傢伙們一個個嘴裡叫著『爹地』,可勁地拍著小手,深怕別人不知道上面那位是他們老子似的。
可以說,這一天,和某位爺有點關係的女人,基本上都回來了。
河妖女帶著莉智和藍潔英,從北美回來,阿芙拉也從內地隔壁老大哥家回來……這兩年,阿芙拉為他吳某人所付出的汗水並不少,甚至內地那位老爺子都對她所做的那些事,誇讚有加。
要不是旁邊還有一群明星們站在那裡,估計得更扎眼。
對於這種事情,他的那些老婆孩子們,肯定是不會錯過的。這次的授勳儀式是在香江舉行,他們還可以過來觀禮。
但下次,授爵的儀式是在英國,估計她們就沒辦法到場了。
如果到場的話,那就更扎眼了!
授勳儀式結束之後,吳承在半島酒店包場,宴請那些前來捧場的賓客,現場之熱鬧,讓那些前來取材的娛記們興奮不已。
不過讓他們覺得有些可惜的是,他們進不了酒店,因為裡面不僅有眾多明星,還有諸多港府那邊的要員。
是以,這個時候,可以看到,在半島酒店外面,起碼蹲守著上百號記者,一個個三五成群的蹲著,聊著天,喝著飲料抽著煙。
而除了這些娛記之外,酒店外還有無數黑衣保鏢在巡邏著,再外圍還有無數巡警排查著一些看起來有點可疑的人物。
此時,遠處,一輛麵包車緩緩駛向這邊,結果看到前方有點擁堵的樣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長髮青年便問,「雄哥,好多警察……」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警察在那裡巡邏?」
「雄哥,這條路不能過,走其他路吧!」
那位雄哥看了眼前面,道:「阿烈,你下去問問,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於是,一位染著黃髮的青年便下車了。
沒多久,黃髮青年回來,道:「雄哥,前面半島酒店那裡,那位吳首富正在邀請賓客,聽說港府那邊之前給他頒了大英帝國勳章,這會港督先生和之前跑去觀禮的賓客,都在那裡呢!」
「呵呵……首富,雄哥,你說,要是咱們這時候跑到那裡,拿著ak往裡面一陣突突,那裡面還能剩多少人?哈哈……」
其他幾人聽到這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水哥,真要這麼幹的話,香江直接就大亂了!」
「大亂了好啊!咱們都不需要再去搶金鋪表鋪了,直接去搶銀行的金庫多好!那位吳首富,不是也有一定銀行嗎?」
對於他們來說,殺人這種事,和吃飯喝水沒什麼區別。在他們的眼裡,那些什麼富豪之類的,都不過是移動銀行而已。
是以,他們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敬畏這些富豪們,反而因為對方富豪的身份,更加肆無忌憚的俯視對方,從而找到一絲快感。
「你們想死嗎?」
眾人在笑,但那位雄哥卻沒有笑,而是不咸不淡地問了句。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不由收斂了笑聲。
「雄哥,咱們出來混,殺人什麼的,都是常有的事,我早就把這顆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了,怕他們做甚?大不了就是一死!」
有個比較愣的傢伙一臉狠戾地說道。
但是其他人卻沒有附和他,能夠活著,誰想死?而且,他們出來這樣混,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錢?
「別說那些港府要員,就說港督先生吧!如果港督先生在這裡出事的話,你以為,我們的日子能好過?」雄哥斜睨了那愣貨一眼,而後繼續道:「再說那位吳首富,難道你們不知道,那位吳首富的後面站著洪興嗎?就連新記的向氏兄弟,馬家的馬氏兄弟,面對他的時候都得窩著,你們覺得,咱們能比新記的向氏,還有馬家更猛?到時白道黑·道……嘿嘿!還是你們覺得,我們比人家多幾條命?」
「雄哥,咱們和洪興並不是一路人,沒必要怕他們吧!」
「咱們確實是沒必要怕他們,但是咱們和他們,則是井水不犯河水。咱們發咱們的財,他們混他們的,咱們沒必要去惹那種人。要是惹了這種人,除非咱們能夠斬草除根,否則咱們將來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到時候,就算天下再大,咱們也只能藏在暗地裡當老鼠。」
那位雄哥眯了眯眼,末了嘿笑道:「你們以為,新記的向氏兄弟和馬家兄弟,當初在他手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之後,為什麼還不向他復仇?不就是怕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反被報復嗎?」
「雄哥,咱們就是爛命一條,人家的命金貴著呢!怎麼可能會願意和咱們結怨?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沒有必要怕他什麼。」
那位雄哥看著底下這群腦袋不開化的傢伙,不由瞪了起來,「你特麼的爛命一條,老子還得享受生活呢!不享受生活,老子搶這麼多錢幹嘛?數著玩嗎?好了,調頭,回去!」
回去之後,這傢伙直接就把這個團隊給解散了。
吳承猜錯了,這傢伙雖然是團伙作案,但他的團伙並不是固定的那些人,全都是他僱傭回來的不同歹徒。
而這一夥,還沒開始作案呢!結果直接就被他給解散了。
而原因,就是不想和這些腦袋有問題的人合作,太坑隊友。
在他看來,能不惹那些大人物,就儘量不要去惹,因為那樣一來就是惹來一身騷,到時候就得時時刻刻防著身邊的人了。
洪興的龐大,他在監獄裡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出來這麼久,更是了解得很清楚。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吳承就是洪興的幕後龍頭,可洪興對吳承的尊敬,傻子都看得明白。
面對這種黑白兩道都能通吃的傢伙,沒事惹他幹嘛?
更何況,洪興的龍頭陳曜興,已經通過某些人給他帶過話。
吳承怎麼能夠想到,他授勳的這天,在宴請賓客的時候,居然還能暗地裡阻止一樁搶劫案的發生呢?
這種事,說給他聽,他也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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