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醫院。
苗志舜做完手術,已經從麻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此時躺在病床上正在跟老婆,同時也是手術醫生Ellen說話。
「老婆。」
「這次多虧了你給我說過,中槍以後放慢呼吸、不能亂動,不然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Ellen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握著他的手安慰道:「現在沒事了。」
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李文斌走了進來。
他站到床前,打量著苗志舜的氣色詢問道:「阿舜,感覺怎麼樣?」
「sir。」
苗志舜臉色蒼白,苦笑道:「貫穿傷,鎖骨都打斷了,很疼的。」
「你安心養傷,接下來的事我親自處理。」
李文斌叮囑道。
苗志舜輕輕點頭,對Ellen講道:「老婆,我有事跟李sir說,你先出去吧。」
「好。」
「醫院裡很忙,我先去工作,晚點再來看你。」
「李sir,你們聊,時間不要太長。」
Ellen說完以後就離開了病房。
「sir。」
苗志舜伸手晃了晃手指。
李文斌往門口看了看,從兜里掏出香菸幫他點上了,「你到底是有話要講,還是想抽菸了?」
呼。
苗志舜吐出煙霧,接著就咳了起來。
咳嗽震動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額頭上又冒出了虛汗。
他看著李文斌,想問又不敢,努力了很久才開口,「sir,夥計們怎麼樣了?」
李文斌嘆息一聲。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對方的眼睛沉聲道:「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相信你作為警務人員的承受能力。」
「阿舜。」
「王業信死了,腦袋被狙擊槍打碎了,法證那邊盡力拼湊了,但屍體還是沒有拼全。」
苗志舜痛苦地閉上雙眼。
「我看到了,阿信是第一個被襲擊的人,就在我眼前,他的頭炸了。」
「所有的人裡面,只有他頭上裹著繃帶,這很可能就是狙擊手先打他的原因。」
苗志舜的手指微微顫抖,把煙塞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
「阿祖沒事吧?」
他睜開眼,期盼地看著李文斌,希望能從對方口中聽到個好點的消息。
當時情況太亂,他沒能及時關注到張民祖的情況,只是隱約記得阿祖的存在感很低,低到不正常。
這讓他心裡很是忐忑。
「張民祖也死了,喉嚨中彈,槍傷是勃朗寧造成的,應該是那個殺手O乾的。」
「刑偵隊的警員死了八個,三個是巴雷特狙殺的,死無全屍,五個是勃朗寧打死的。」
李文斌搖了搖頭,把傷亡情況說了出來。
啪。
香菸掉落在地,濺起星星火光。
苗志舜雙手捂臉,喉嚨哽咽,難怪後來他抓殺手O的時候阿祖沒有幫忙,原來那個時候人已經死了。
「sir,我想休息一下。」
「好。」
李文斌看到有淚水從苗志舜的嘴角滑落,知道對方此時非常傷心,便把香菸撿了起來默默起身。
「sir。」苗志舜淚眼朦朧的地叫住了他。
「嗯?」李文斌兩眼發紅。
「那兩個畜生能打死阿祖,打傷我,槍法非常好,想讓他們死,想減少夥計們的傷亡,你可以去找彭文山。」
「知道了。」
咔嚓,李文斌關上了房門。
「嗚嗚嗚......」
苗志舜確認長官離開以後,再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把頭埋進被子裡哭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很堅強,其實並沒有。
夥計們的死讓他心痛到無法呼吸,哭聲幽咽如泣如訴。
李文斌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深深地呼吸了幾次。
媽的。
手下被人當靶子打,死傷了十一個警員,還有人連個全屍都沒有,他還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作為長官,他要是不能親眼看到對方死,不如扒皮走人算了。
「陳sir,你帶人守住病房,一定要保證阿舜和應彩兒的安全。」
「李sir,你擔心殺手會來?」
陳軍問道。
「我們抓了秦惠蓮,萬一殺手O劫持阿舜要求交換人質就麻煩了,小心無大錯。」
「明白了。」陳軍點頭應道。
他倒是希望殺手O能來,那樣對方就會一頭扎進警方的包圍圈裡,乾脆利落的殺了對方。
「還有......」
李文斌恨聲道:「你幫我盯著秦惠蓮,只要從醫生那裡確認她死不了,就儘快把人送去東九龍。」
「她身上有兩處槍傷,短時間內恐怕沒法審訊。」
陳軍皺眉道。
「邊個讓她恢復了?我恨不能讓她去死。」
李文斌甩下一句之後直接去了西九龍。
......
彭文山停車落鎖,帶著文方走進總部大廳。
遠遠的就看到電梯口堵了六七個人,大部分衣著奇形怪狀,頭上染著黃毛,一看就是社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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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電梯開門。
人群陸續進去,小弟們緊緊挨著牆壁讓出空間,黃志誠和一個五短身材的人站在一起聊天。
「黃sir。」彭文山打了聲招呼。
黃志誠看到他後趕緊伸手擋住門,「彭sir。」
彭文山走進去按了樓層,看著對方手裡的盒飯問道:「你飯量不小啊,一個人吃四個。」
「誤會了。」
黃志誠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人說道:「韓琛,我朋友,在西九龍有點人脈,我請他過來配合調查。」
「這些盒飯是我們兩個人吃的。」
韓琛?
彭文山瞥了他一眼,身材矮壯,表情憨厚。
這位可是個人才,以後會成立一間名叫無間道的公司,自己出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人家不但當老闆,還派遣員工到警隊裡發展事業。
總體來說,資本家都沒有他心黑。
一不給薪水,二不給女人,三不給買保險,全靠手裡掌握的錄音作為把柄,讓員工無償的發光發熱、持續輸血。
哼,資本家都沒好下場的。
「彭sir,你好。」
韓琛腦子活,一看好基友黃志誠的態度,就知道眼前這個姓彭的不是簡單人物,趕緊伸手問好。
彭文山假裝沒看見,連半點敷衍都欠奉。
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的臉色觀察,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韓琛抬著手等了兩秒,見姓彭的連虛偽的客套都沒有,馬上明白了自己在人家眼裡的地位。
他咧嘴一笑,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順手接過黃志誠的盒飯,「累了吧,你歇會,我幫你提著。」
哼。
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黃志誠就很尷尬,神色僵硬的看了看手裡沒有二斤重的盒飯。
媽的。
你給自己找台階的水平也太次了吧,這麼生硬嗎!
他翻了個白眼,使勁塞進韓琛手裡,「我要不要謝謝你?」
「不用了,咱倆誰跟誰呀。」
韓琛笑呵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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