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耀看向彭文山,等著他解釋。
「sir。」
彭文山提醒道:「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
「長話短說。」彭欣建瞪了他一眼。
「哦。」
「那天開會研究案情的時候,杜sir做出了行動安排,目的是查找赤虎的蹤跡,然後進行抓捕。」
彭文山掃了杜豪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杜豪沒有反對,那天他確實就是這麼幹的。
眾人點頭,看向杜豪的目光略帶肯定。
雖然這傢伙在人情世故上是個白痴,但警員質素還是不缺的,查案的方向倒是沒問題。
「這真是一個看似精明,實則垃圾的主意呀。」
彭文山搖頭嘆息。
嗯?
陳sir和身旁的宋sir對視一眼,這不是正常的破案思路嗎,怎麼就垃圾了。
被人當眾說成垃圾,杜豪不服。
他的臉漲的通紅,憤然說道:「我查了兩年才找到赤虎的背景,而且他炸了警署,我查他有什麼錯?」
「彭sir。」
「你不要搞人身攻擊,故意岔開話題。」
彭欣建眉眼帶笑,假裝生氣地警告道:「彭文山,有事說事,不要夾雜私人情緒。」
「我就事論事而已。」
彭文山不滿地說道:
「杜sir自己都說了,他花了兩年才查到赤虎的背景,這說明什麼?」
「說明人家平時一直在日本待著,有事的時候才來港島,再加上對方是日本人,人文風俗和我們不一樣,連個臥底都很難派進去。」
「杜sir。」
「你自己說,你要怎麼查,要花多長時間去查?」
「算了,你別說了。」
彭文山嫌棄地擺擺手,「事實證明,你連個毛都沒查出來,自己頭上的毛倒是不短。」
杜豪下意識地摸了摸快要垂到肩膀上的長髮。
等察覺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之後,趕緊放下手,臉色鐵青。
這人太壞了,又在搞人身攻擊。
他恨恨地瞪著彭文山,想要用眼神殺人。
彭文山不理他,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陳sir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赤虎倒賣軍事燃料,在港島聯繫了一個掮客,陳sir的意思是通過掮客查買家,最後在雙方交易的時候抓人。」
「sir。」
「你們都看到了,現在案子破了。」
眾人恍然。
原來這個案子的線索,真的是陳聰明找到的,而杜豪從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了。
這人的能力一般呀,連個精神病患者都不如。
Madam梁有點尷尬,那時候她可是覺得杜豪的安排很不錯呢。
陳聰明面帶笑容,感激地看著彭文山。
在他受到刺激,精神出了問題之後,嘗盡了別人的白眼,從沒人認真聽過他說話,也沒人這麼力挺過他。
人間尚好,值得留戀呀,陳聰明暗暗想到。
「哎。」
彭文山搖頭晃腦,一臉感慨,「可惜這好的方法,卻沒法在會議上提出來。」
「為什麼?」
黃炳耀看到彭文山又在裝腔作勢,有點想笑,感覺就像是在看自家後輩在搞怪。
「因為杜sir不讓說。」
「他覺得陳sir曾經患過精神病,哪怕治療過、康復過,都不配在警署會議上發言。」
彭文山拍拍陳聰明的肩膀,滿臉同情。
嚯。
眾人譁然。
陳聰明是警隊任命的督察,連發言的資格都沒有嗎?
杜豪在尖沙咀警署裡面,已經囂張跋扈到了這種程度了嗎,簡直不把警隊規章制度放在眼裡。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杜豪神色大變,急慌慌的否認。
「哦?」
彭文山挑挑眉,「那你為什麼打斷陳sir發言,用精神病這種言辭刺激他,讓他犯病,不讓他把話講完?」
「我......」
杜豪啞然。
說到底,他就是在心裡看不起陳聰明。
而且就在剛才,當著長官的面,他還特意提起過此事,本來是為了打擊對方,沒想到卻成了佐證。
眾人見杜豪連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們看向杜豪的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肯定,而是滿滿的嫌棄。
很淺顯的道理。
一旦一個人的品性遭到了質疑,那就真的完了,在別人眼裡,這個人連呼吸都是錯的。
「madam。」
黃炳耀面沉似水,「一個堂堂的督察級警官,在你手下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句話很重。
饒是madam梁的年紀跟黃炳耀差不多,見慣了大場面都扛不住。
這位總督察渾身顫抖,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抖動,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彭文山覺得,就算下一秒她哭出來,他都不奇怪。
不過黃炳耀是真的霸氣,一句話嚇蒙總督察,大丈夫生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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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sir,這不關madam的事。」
彭文山打圓場,「雖然陳sir的話沒說完,但madman還是特意安排我協助陳sir去查掮客的線索。」
他沖madam梁友善地笑了笑。
啊~?
我同意了嗎?
好像是,不過那是為了讓彭文山躲一邊去,免得他分了杜豪的功勞。
但這會她才不會承認呢。
Madman梁眼前一亮,經過大記憶召喚術的加持,她的記憶全部被喚醒了。
「沒錯。」
「黃sir,我不讓陳聰明說話,是為了保留一條暗線,這樣一明一暗兩條腿走路,警署才好做事。」
Madam梁篤定地說道。
鄭松仁、于素秋、胡海偷偷翻了個白眼。
剛才差點嚇尿了都不說,等彭文山說完以後你又想起來了,這也太假了吧。
臉皮夠厚,但腦子不好使,估計一個總督察也就到頭了。
「原來是這樣。」
黃炳耀好像真信了,神色緩和了下來,「想法倒是不錯,不過警署里的風紀還是要抓一下,不要傳出去讓其他總區看了笑話。」
「明白。」
Madam梁保證道。
她隱晦地朝彭文山點點頭,這人做事果然有分寸,而且還是個魔法師,大記憶召喚術給的太及時了。
彭文山微笑,對自己的表現挺滿意。
先把人嚇個半死,再把人拉回來,人家還特感激,還能得到尖沙咀警署副指揮官的友誼。
嗯,湊合吧,這友誼價值不高,也就那樣。
沒幾天他也是總督察了,這會有點看不上了。
「後來陳sir去了偵緝訓練中心,挑了三個臥底調查掮客,很快就找到了買家的身份。」
「然後就是跟蹤監視。」
「直到今天買賣雙方交易,我就帶人協助陳sir抓人了。」
「這次交易的價值太高,軍火商捨不得到手的利益,手持武器朝警員射擊,進行抵死反抗。」
「陳sir沒有辦法,只能下令擊斃他們。」
誒?
不對吧。
陳聰明茫然地看向彭文山。
不是你下令要擊斃匪徒嗎,而且那會連匪徒的面都沒見呢,你這個命令已經下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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