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
「塚本英二知道真相後,肯定會調查我,然後派人追殺我,但那是以後的事了,只要你們兩個不死,我就不會出事。」
陳軍語氣幽幽,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至於彭sir那邊,還是那句話,你們沒有證據,再猜一下,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們?」
嘶。
鱷佬倒吸一口涼氣。
是呀。
塚本英二身在港島,他沒拿到基金之前,絕不會動陳軍的,否則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就意味著,找兩個替死鬼冒充熾天使,先把錢拿到手才是最合算的。
更何況,鱷佬本來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瞧你幹的好事。」
李小富嫌棄地瞪了鱷佬一眼,「你幹嘛把銀行賬號給梁伯?現在被人查到你們兩個有資金往來啊。」
「梁伯是主謀,那你就是熾天使咯。」
「關鍵是,你還跟塚本集團的人說你是我的經紀人,本來沒我的事,這下被你害慘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冷笑。
對面這個警察算好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彭文山是他的老闆,在信任這方面......
呃,還真的不好說。
李小富突然想到,他跟彭文山接觸的時間太短了,總共也沒幾天,他也不能確定彭文山的態度。
鱷佬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心裡有一股怒火不吐不快。
「陳sir。」
「你是警察呀,你這麼坑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陳軍搖頭嘆息。
他誠懇地講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牽連無辜不是我的本意。」
「現在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塚本英二不會放過你們的,怎麼樣,要不要陪我去殺了他以絕後患?」
鱷佬無奈了。
「要殺人你去呀,為什麼要拉上我們?」
「自從上次出事以後,塚本大廈的安保更嚴密了,我需要有人幫我製造混亂,轉移安保的注意力。」
陳軍目露凶光,一臉決絕地說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那就是幫凶咯。」
鱷佬連連搖頭,「警方能查出來的,到時候你能跑路,我不行,我還有女兒,我不能連累她。」
「明白了。」
陳軍也不強求,「你想找死,我不攔著,今晚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等你死了以後我給你燒紙錢。」
「不用謝我,很快我就會下去陪你們。」
「別走。」
鱷佬趕緊拉住陳軍。
他急的團團轉,一時間沒了主意。
這個該死的差佬,擺明是吃定了他,不怕他不同意。
哎。
不去是死,去了就是幫凶,這下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他想報警,可惜手裡沒有證據,警察根本不會信他,日本人已經對他出手了,沒時間了。
他咬了咬牙,「我干。」
陳軍咧嘴一笑,看向李小富。
李小富點頭,準備找機會給老闆打電話。
「好。」
「現在是七點,一個小時後塚本集團見。」陳軍約定好了時間。
「等一下。」
李小富問道:「我們兩個用什麼理由去見塚本?」
「很簡單。」
陳軍指了指鱷佬,「他是熾天使,你當著塚本的面殺了他,看看能不能拿到錢。」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跟我合作是唯一的活路了。」
「對了,送你一把槍,會不會造空包彈?」
他擔心李小富真的殺了鱷佬。
「會。」
三人分開行動。
李小富找機會給彭文山打傳呼。
嗶嗶。
傳呼機響起的時候,彭文山正在給常滿按摩腿。
女人在懷孕期間,腿部容易出現腫脹不適的情況,需要按摩緩解疲勞,促進血液循環。
他跑去國外待了半年,這事平時都是張文慧做的。
現在回來了,該有的責任要擔起來,不但能減輕常滿的辛苦,而且能讓她感受到體貼。
這在心理上也是一種安慰。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有人找你,肯定是急事。」
常滿笑著說道。
「沒事。」
彭文山笑了笑,繼續給她捏腿,「阿慧,你去看一下。」
「哎。」
張文慧走進客廳,拿起傳呼機掃了一眼。
「文哥。」
「是個叫小富的人發來的,他說陳軍是熾天使,陳軍不是你的手下嗎,什麼意思?」
彭文山皺眉。
陳軍殺人的事,他千方百計的幫著隱瞞,李小富是怎麼知道的?
手上的動作一頓。
「我去打個電話。」
常滿溫柔一笑,「快去吧,我沒事的。」
彭文山朝張文慧擺擺手,示意對方接上,他按動座機號碼,給李小富打了回去。
「喂,我是彭文山。」
「老闆,你手下的那個陳軍,他才是真正的熾天使,塚本健二就是他殺的,他還想去殺塚本英二。」
李小富沉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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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他找到了我和鱷佬......」
李小富把情況說了一遍。
叮。
彭文山邊聽邊點了一根煙。
等李小富說完,他禁不住在心裡笑了起來。
陳軍要殺塚本英二,還讓外人協助他,這是準備幹完最後一票要跑路了,總算沒有笨到家。
而且臨走之前還知道替梁友山絕了塚本一家的根,好人做到底,不錯哦。
「老闆,我該怎麼做?」
「你能應付嗎?」
「能。」李小富摸了摸腰間冰冷的手槍,自信地說道。
「那就好。」
彭文山放心了,「陳軍是熾天使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啊?」
李小富驚叫一聲。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沒有抓人?
沒有證據,還是包庇?!
李小富靠在電話亭上,心裡有些慌。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老闆的了解非常少,可以說除了對方是個警察,幾乎沒有任何了解。
就像街上的夜景,燈火通明,但卻被黑暗籠罩。
「很奇怪嗎?」
彭文山嘴角勾起笑容。
「他是我手下呀,殺的又是日本人,我不想抓他。」
「就跟你一樣,你為我工作那就是自己人,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無論你犯了什麼事,我都要保你的。」
李小富眉頭輕蹙。
彭文山是警察,說出來的話讓他感覺很彆扭,簡直顛覆三觀,但聽在耳中,又有些說不出的安心。
他是保鏢,保護的還是老闆娘。
無論在哪裡,都是真正的自己人,老闆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這大概就是心安的來源。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彭文山笑道:「過了今晚,你想離開的話隨你,我不會阻攔的。」
李小富也笑了,「老闆,我不會走的,你給的待遇那麼好,這口飯我吃定了,我還要給老娘蓋房子呢。」
「好。」
彭文山哈哈大笑,「你不是說自己心狠手辣嗎,露兩手給我看看,日本人嘛,死了的才是好的。」
彭文山掛了電話,欣喜異常。
日本人死了是件好事,陳軍要跑路也是件好事,李小富交『投名狀』更是一件好事。
保鏢嘛,關係太親密了,要是個爛好人,不敢用可就浪費了。
李小富的選擇挺好,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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