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辦公室里響起驚訝到極點的反問。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余浩南生氣地說道:「文哥,上面是不是在故意整你呀,連疑犯的身份都不知道,一天的時間怎麼夠呢?」
周星星使勁點頭。
他看向彭文山的眼神中帶著憐憫,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被迫背黑鍋的自己。
哎。
總督察又怎樣,沒背景就要被人搞啊。
「彭sir。」
「我們該怎麼做,你儘管說。」
應彩兒小臉嚴肅,她身邊的方奕威和白若雪也是同樣的表情。
三小只有心替長官打抱不平,可惜職級實在太低了,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工作中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長官分擔壓力。
「嗯。」
彭文山點點頭,「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不要老是想著時間的限制,按照正常辦案的程序往下走就行。」
陸少軍看了看黃信豪和藍志傑,三個人覺得彭文山這是要擺爛了。
是呀。
什麼情報都沒有,好像除了擺爛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至於正常的工作流程嘛,他們估計彭文山也就是裝裝樣子,總比什麼都不干強點。
叮。
彭文山點燃香菸吸了一口。
「阿南。」
「你和彩兒去法證部,案發到現在有段時間了,勘查報告應該能出來一部分,有多少拿回來多少。」
「yes,sir。」余浩南答應了。
踏踏。
走廊里響起腳步聲。
彭文山扭頭看過去,馮寶寶帶著手下到了,後面還跟著陳家駒。
「彭sir。」
馮寶寶開口說道:「驃叔說你手裡有案子,他怕你人手不夠,讓我們過來協助。」
「多謝。」
彭文山笑了笑,「那麻煩你們去灣仔白沙道爛尾樓查看一下現場,儘量還原案發經過。」
「沒問題。」
馮寶寶帶著李耀庭和王啟聰離開了。
「我呢?」陳家駒問道。
彭文山跟大鼻子就不用客氣了,直接吩咐道:「兩件事,一個是去法證部幫我拿勘查報告,另一個安排人看住他們。」
他指了指陸少軍三人。
「彭sir,你是什麼意思?」
黃信豪不服,藍志傑和陸少軍兩人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你們沒有執法權,在總部老老實實地待著,別給我添亂。」
彭文山警告了一句。
港島公立醫院。
前台。
「小姐,請問灣仔警署受傷的警員在哪層樓治療?」
江龍問道。
啪。
一名軍裝巡警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什麼人,打聽受傷的警員幹什麼,把證件拿出來。」
江龍回頭,發現周圍有其他軍裝和便衣靠了上來,目光戒備地盯著自己。
「師兄,自己人。」
他急忙從兜里拿出委任證,「我是港島衝鋒隊的,我叫江龍。」
軍裝警檢查以後態度變得緩和下來,「找人幹嘛?」
「我跟總督察韓信是老朋友,聽說他受傷了,我來看看他。」江龍解釋道。
「不好意思,不方便。」
軍裝警撇嘴,正想把人打發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同事的問好聲。
「sir。」
「sir。」
彭文山點點頭,大踏步走到前台,「灣仔警署的韓信在哪裡?」
前台接待員下意識地看向軍裝巡警。
呦。
還挺認真,這倒是件好事。
彭文山扭頭,「我是彭文山,接到通知了嗎?」
江龍目光一凝。
這人他聽說過,警隊裡面年輕一輩中最凶的那個。
槍槍打頭,手下極少留活口,不但對匪徒狠,對自己人也狠,花名煙仔文的那個就是了。
軍裝警瞄了瞄他的委任證,確認本人和照片無誤後趕緊敬禮。
啪。
「彭sir。」
「我們接到通知了,港島總區無論是哪個部門都要優先配合你的行動。」
「韓sir在四樓,正在接受手術治療。」
軍裝警回道。
「有沒有傷勢比較輕的人?」
「有,刑偵組的王sir在十一樓的住院部。」
彭文山頷首。
他轉身想走,想了想停下腳步叮囑道:「現在案子是我在負責,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探望傷員。」
「知道了。」
軍裝警皺眉答應。
他很為難,這意味著不但是警署里的長官不能見,連傷員的親屬也不能見,他擔心自己扛不住。
「不用有壓力,哪個為難你讓他去見我。」
彭文山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yes,sir。」
軍裝警鬆口氣,指著江龍說道:「他想見韓sir,不過被我攔下來了。」
彭文山看過去。
那人頭髮花白,已經快到了退休的年紀,面容堅毅,身體墩壯,是個挺著大肚腩的胖子。
「彭sir,我叫江龍,是衝鋒隊的警長。」
江龍解釋道:「我認識韓sir,聽說他受傷了,所以過來探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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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彭文山笑了笑,「既然是韓信的朋友,那你跟我來吧。」
他朝四周看了看,一樓大廳里的病患和家屬很多,人來人往的略顯擁擠。
一會的功夫身後已經有市民排隊了,此時正用不滿的眼神看過來。
耽誤人家諮詢了。
彭文山快速查看路線指示圖,帶著江龍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彩兒,你們在外面等等。」
應彩兒迷茫地點點頭,和方奕威、白若雪停下腳步。
吱呀。
沉重的消防門關閉,大廳中繁亂的雜音微不可聞。
彭文山解開衣扣,露出腰間的配槍。
「你怎麼知道韓信受傷了?」
周星星和余浩南兩眼一眯,神色警惕起來。
江龍一愣,「彭sir,我是自己人。」
「別廢話,問你呢,你怎麼知道韓信受傷了?」周星星眼神兇惡。
「文哥,要不要銬起來?」余浩南詢問。
彭文山搖搖頭。
「不用,這傢伙年紀大了跑不掉的。」
江龍苦笑。
不就是來探望韓信嘛,怎麼煙仔文就把自己給懷疑上了,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我的時間很緊張,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彭文山皺眉說道:「韓信是天剛剛亮的時候受傷的,警隊接到消息後立馬封鎖了現場。」
「沒有參與案件的人,連警司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江龍心裡一驚。
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開口說道:「彭sir,以前我是韓信的上司,後來被降職了。」
「我在灣仔警署裡面有人,這才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嘩啦。
周星星拿出了手銬。
「你在撒謊。」
「這個案子連行動處的長官都驚動了,誰敢往外傳消息,如果不是你特意去打聽,誰會專門告訴你呀。」
「當我們是白痴嗎,說,你幹嘛要打聽韓信?」
余浩南點頭,周星星說的沒毛病。
「文哥。」
「這人不老實,先抓了再說。」
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準備配合周星星抓人。
「等會。」
「我說,我說。」
江龍嚇得把雙手都舉起來了。
他不怕跟任何人動手,但煙仔文不行,人家是動槍的。
該死的。
這人的眼神太他媽的滲人了,跟傳聞里一模一樣,老是往自己額頭上看,不會又想打頭吧!
他相信彭文山肯定敢動槍。
行動處呀,通天了都,這要是解釋不清楚,搞不好以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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