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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澤站在別墅門口,看著清一色一襲白襯衣黑西褲大皮鞋的周克華小六等一行人七人,大手一揮:
「出發!」
一行人兩台車,悄無聲息的開出了別墅,扎進黑夜之中。
於此同時。
山哥的住處。
渣哥推開車門下來,看了看籠罩在夜幕之下的獨棟民宅,視線落在了躲在燈光陰影之下山哥的心腹馬仔。
他嘴角微微上浮,笑了笑,大跨步走了進去。
門口。
負責守衛的兩個馬仔攔住他們三人,仔仔細細的把三人的身搜了個遍,槍械全部扣留了下來。
「這是我用來削指甲的刀啊!」
阿虎被兩個馬仔搜的很不舒服,手心攥著摺疊刀罵道:「指甲刀也不讓我帶進去?!」
「不好意思!」
馬仔絲毫不退步,手掌抓住摺疊刀:「任何有攻擊性的武器都不能帶進去的,山哥的意思,不要讓我難做。」
「草!」
阿虎罵了一句,看了眼沒有說話的渣哥,還是把摺疊刀交給了馬仔,瞪大眼睛對馬仔罵罵咧咧的:
「撲街,給我看好咯,這把刀很重要的,要是掉了,我要了你的命!」
「行了!」
渣哥不耐的擺了擺手:「進去了。」
阿虎這才作罷。
「山叔!」
渣哥推門進去,沖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山哥打著招呼,然後視線落在了坐在山哥身邊的阿蘭身上:「蘭姐,晚上好啊。」
在他身後。
湯尼、阿虎兩人手裡拎著兩個袋子,裝著好幾個食盒,放在了他們面前的茶几之上。
「嗯。」
山哥面無表情的掃了眼渣哥三兄弟:「來了那就坐下來吧。」
他坐立的沙發左右兩側,兩個心腹嚴陣以待的站立在兩側。
心腹皆是雙手交叉搭在身前腰部的位置,手臂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有意無意的靠近著腰間。
腰間的位置。
微微往上鼓起。
「好的呀。」
渣哥視線從山哥心腹伸手移開,笑著點了點頭,大馬金刀的在山哥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伸手按壓著沙發墊子,煞有介事的感嘆到:
「嗯,真不錯,別看這民宅外表看著不咋的,但是這裡面的家具是真不錯,你看這個沙發,軟綿綿的,真舒服。」
「還是山叔會享受啊,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內在可真是講究。」
「不值錢的東西罷了。」
山哥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歪頭看向身邊的阿蘭,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開始說話:「今天大晚上的叫你們三兄弟過來,主要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一下。」
「好的呀,什麼事情一切都聽山叔的安排就好。」
渣哥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身子往前一探,拉過桌面上的袋子,解開端出裡面的食盒來,一一攤開在桌面上。
打開。
米白色的是出前一丁,金黃色的是燒鵝肉,幾點綠色是蔥花。
烤的金黃金黃、色澤很好的燒鵝加上幾點蔥花的點綴,鮮黃的汁油水飄蕩在湯汁上,香味瀰漫飄散出來,不由讓人食指大動。
「喏,特地精心去大富貴買來的,燒鵝都是特地讓那裡面的大廚晚上抽時間專門給我開一爐,一爐只現烤一隻,味道很正宗。」
渣哥把一次性筷子撥開,拿著兩隻筷子來回的剮蹭著,笑呵呵的看著山哥:「正兒八經的港味,比咱們越喃的東西好吃多了。」
說著。
他把筷子插進麵條里,然後把打包盒往山哥面前一推:「來,山叔,宵夜先,吃麵條啊。」
「現在養生,晚上過了九點鐘以後就不再吃東西了。」
山哥掃了眼面前冒著熱氣的燒鵝面,擺手說到:「再說了,我不吃蔥花的,這一點你不知道麼?」
「知道!」
渣哥點了點頭,沒再管他,自己又端過另外一碗麵條,夾著麵條開始吃了起來,看上去胃口很好,一口接一口的。
「知道你還給我放蔥花?」
山哥眯了眯眼,盯著面前大口吃麵的渣哥,意有所指,語氣半真半假的說到:「看來,你是不想給我吃這碗面,但是礙於面子又不得不給我帶,所以故意放的蔥花?」
「我這不是忘記了麼,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大佬。」
渣哥咀嚼著嘴裡的麵條,一口吞咽下,夾起切開的燒鵝腿放進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聲音囫圇:
「嗯...味道非常好,現烤的燒鵝味道果然好很多,肉質有嚼勁卻一點也不柴,肉汁在嘴裡爆開,滿滿的美味。」
「你不吃,真是可惜了。」
他忽然抬起頭來,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嘴裡的燒鵝肉,目光落在了山哥身邊的阿蘭身上,目光放肆的在阿蘭身上上下打量著:
「既然你吃不了,那就只有我來幫你吃咯。」
「行了,說事情吧。」
阿蘭察覺著渣哥的目光,心裡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她從這個眼神中,感覺出一種肆無忌憚的意味,就這麼上下打量著自己,充斥著滿滿的侵略性。
「好的呀,你們說。」
渣哥笑著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繼續低頭吃麵:「反正事情都是你們說了算的嘛,說咯。」
「是這樣的。」
山哥也不再磨嘰,開門見山的說到:「早之前呢,你跟鍾文澤之間的事情,也算是鬧得沸沸揚揚,哪怕是在行業里那也是掀起了小風浪。」
「嗯。」
渣哥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低頭專心致志的吃著麵條,好像注意力都放在了吃麵條上。
「最後你跟鍾文澤弄到這一步,說實話,著實有些難堪,咱們跟恆連的合作也趨向於分崩離析。」
山哥早就組織好了語言,說起話來,語速也挺快速的:
「原本他們是不會在繼續跟我們合作的,但是呢,我跟恆連那幾個大佬的關係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我特地去求他們找他們說好話,打感情牌,總算是讓他們鬆口,願意繼續跟我們合作。」
「嗯,那多謝山叔了。」
渣哥漫不經心的再次點了點頭,注意力依舊全部集中在吃麵條上。
「嗯。」
山哥對渣哥目前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話鋒一轉提起鍾文澤來:「鍾文澤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嗯,知道。」
渣哥夾著麵條的筷子頓在空中,歪頭看著山哥:「鍾文澤被恆連那幾個大佬給踹掉了嘛,他們自己接管下來市場了。」
「對,就是這麼回事。」
山哥點了點頭,嘆息了一口:「鍾文澤跟咱們之間的過節,確實也弄的市場民不聊生的,讓恆連的口碑差了很多,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呵呵...」
渣哥把嘴裡的麵條吞咽下,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嘴巴,摸出兜里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眯眼裹了一口:
「過河拆橋就過河拆橋唄,怎麼就說的這麼富麗堂皇了,搞得好像還是鍾文澤的錯一樣。」
「西貢的白粉市場,就恆連以前那個廢物托尼,哪怕再給他一年時間都統一不了西貢市場。」
「md幫我都找不到在哪裡,他們更不行。」
渣哥舌頭舔了舔上牙齦,一臉不屑的說到:「我在這一點上,還是非常佩服鍾文澤的能力的,如果沒有他鍾文澤,他們恆連怎麼可能有機會吃下整個西貢。」
「現在倒好,那幾個老傢伙打了一手好算盤,反手把人家給踹走了,胃口也是蠻大的嘛,也不怕鍾文澤生事。」
「那不是我們要關心的問題。」
山哥適時的把話題給收了回來,頓了頓,語氣跟著也變得沉重了幾分:「阿渣啊,你跟鍾文澤的過節,給我們也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啊。」
「最主要的是,你的做法讓恆連的那幾個大佬也非常的不滿意,你意圖指染他們的地盤,這是非常讓人忌諱的。」
「我雖然跟他們和解了,但是按照他們的意願,他們是不願意繼續在跟你打交道的。」
「你懂我的意思吧?」
說到這裡。
山哥的語氣重了一分,意味深長的看著渣哥,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為了咱們這點產業不至於被鍾文澤那個撲街奪走,我已經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所以呢?」
渣哥吸了口香菸,吐出一條細長的藍灰色的煙線來,一字一頓道:「山叔的意思是?」
「嗯...」
山哥收回身子,靠著沙發的靠背上,好似在思考一般,好一會,他這才說到:
「這樣吧,你們三兄弟呢就暫時先玩一段時間吧,業務上的事情,讓阿蘭去搭理就好了,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到時候再讓你們回來。」
「還有,越喃那條線,也還是得找他們恆連,上次你看,咱們單獨找的渠道,白白丟失了幾千萬的貨,那都是大損失吶。」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你們不適合再露面了,我們跟恆連的關係很重要,他們有市場,能滿足咱們的出貨。」
「你們呢,也就當放放假,錢什麼的,我都給你們好好安排一下,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也就已經門清了。
山哥什麼意思,是個人都能聽懂。
這是最體面的解決辦法。
山哥手指捏著香菸,隨時準備彈射出去,目光一直鎖定在渣哥三兄弟身上。
站在兩邊的心腹馬仔,手臂也暗暗緊繃了起來,手掌有意無意的搭在腰間往裡面靠,準備隨時掏傢伙。
這是他們的暗號。
只要山哥一丟煙,馬仔就會行動。
如果渣哥三兄弟要是敢說一個不願意,那麼他們第一時間就能掏槍把他們給幹掉,永絕後患!
「沒所謂,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咯。」
渣哥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咯,我們三兄弟自然是沒意見的。」
「呵呵。」
山哥聽到渣哥的答覆,臉色不由舒緩了幾分:「那就這麼決定了。」
如此一來自然是最好的。
旁邊那兩個嚴陣以待的心腹馬仔,也都是暗暗鬆了口氣,渣哥他們沒動靜,他們也落的省事。
「那這件事就這樣吧。」
渣哥把面前的麵條推開,一旁的湯尼立刻上前,把手裡拎著的另外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我今天過來呢,其實還給你們帶來了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山哥目光再度變得警惕了起來:「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套,你自己留著就好了。」
「大禮!」
渣哥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開蓋子往前一推:「喏。」
山哥與阿蘭對視一眼,然後看向盒子內部。
兩個心腹馬仔,也是同時看去。
「唰!」
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山哥、阿蘭的眼皮子同時一跳,下意識的往後收了收身子。
兩個馬仔在看清裡面的東西以後,手指一抖直接掏出了腰間的大黑星,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渣哥三兄弟。
盒子裡。
濃郁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一隻被橫切砍斷的斷手掌擺在盒子裡,非常的刺激眼球。
屋子裡的人,沒有誰會怕一隻斷手,但是這麼血腥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場合,著實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山叔!」
渣哥眉頭一皺,直接無視了對準自己的兩把手槍,盯著眼前的山哥: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你,你卻拿槍對著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又是什麼意思?!」
山哥冷冷的看著渣哥,伸手一指桌面上的盒子:「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我他媽的需要你送這樣的禮給我?」
「你這是在威脅我吧?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叔叔?我他媽的好歹也是我把你們三兄弟給養大的吧,你現在跟我玩這一出?」
當心腹掏出槍以後,今天的局面註定了只能以血染收場,所以山哥也不再有任何的偽裝:「我給錢你們三兄弟,讓你們安全退場已經是很照顧你們了。」
「照顧我?」
渣哥冷笑一聲:「那我得感謝你的寬宏大量,饒我一命?」
「剛才可以感謝!」
山哥目光一冷,殺機頓現:「現在,沒機會了,你們,必除!」
「你敢!」
渣哥扭頭看向屋外,同樣大聲吼道:「鍾文澤,你還在等什麼!」
鍾文澤?!
在聽到這三個字以後,山哥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
而他的那兩個心腹,在聽到鍾文澤的名字以後,更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屋外門口,槍口也有意無意的往那邊偏轉。
不怪他們太膽小。
而是鍾文澤的名聲他們不得不忌憚,md幫那麼猛的八人組合,都被他給輕鬆幹掉了。
尤其是那次。
也還是在山哥這裡。
他們親眼目睹了鍾文澤在渣哥的槍口下輕易逃脫,不過三秒的時間反敗為勝反制住渣哥,這身手不得不讓他們忌諱。
有些人,即便是沒有出場卻註定存在感極強。
隨著渣哥一聲吼。
屋外卻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鍾文澤。
也並沒有出現!
「呵呵...」
山哥臉色緩和下來,心裡莫名鬆了口氣:「阿渣啊,看來你被鍾文澤玩的還不夠慘啊,這種事情你還會相信他,跟他合作?!」
「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會跟你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
「冚家鏟!」
渣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咬牙罵到:「鍾文澤,你他媽的敢坑我?!」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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