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在聽到謝邀的這番話之後,周文和葉言眯著眼盯著對方,而一旁的何敏則是皺著眉頭,不明白謝邀為什麼要站出來說出這一番話。
不要說謝邀此時此刻還不是震旦古拳法一脈的傳人,就算是,現在也不應該冒頭。
誰冒頭,誰就死!
啪啪啪!
鼓掌聲傳來,周文一邊鼓掌,一邊走到了謝邀的面前。
「老瘸子看見你這番話,估計得痛哭流涕吧?當年他慘敗之後,眾叛親離,徒弟要麼被人打死,要麼改換門頭,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愣頭青想著去找老瘸子學一招半式的,但是無一例外」周文壓低了聲音,「被暗中廢掉,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們出的手,另一部分是老瘸子的其他仇人下的手。」
「所以老瘸子不敢再收徒,你這番自稱是他徒弟的說法,我很感動,我很想動,所以謝邀同學,請吧」周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匹諾曹上身!」
「謝邀。」何敏在一旁快速說道,「匹諾曹這一個共生體是專門判斷人是不是在說謊的,一旦說謊,他的鼻子就會變長,匹諾曹的判斷從來沒有錯過,所以一旦被其認定的罪責,是會被當成證據的。」
「敏敏老師,放心。」謝邀露出自信的表情,走到了黑袍人的面前,「請。」
黑袍人二話不說,結了一個手印。
頭頂的匹諾曹木偶人一個蹦跳,便跳到了謝邀的頭頂,端坐了下來。
「現在,我問,你答,不准猶豫,不准拒絕回答,聽明白了麼!」黑袍人厲喝一聲。
謝邀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
「謝邀,我問你,你的同班同學,伱的班長,忌安,是不是你殺的。」黑袍人說道,「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謝邀環顧一圈,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是。」
一片譁然。
即便是柳飄飄,也是眯了眯眼。
謝邀看見了眾人驚訝無比的神色,繼續說道:「忌安那一天追我進下水道,被我用鐵砂掌,仙人撫我頂直接了結了性命。」
「作為同學,我讓他死的很乾脆,這就是我最後的同學情誼了。」
眾人盯著謝邀頭頂的匹諾曹。
只見匹諾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紅蘿蔔做的鼻子,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撒謊!」周文齜著牙,嘿嘿冷笑,「謝邀,你果然是兇手!」
整個學校,徹底一片譁然。
周文原本還以為謝邀會閉口不談,或者用語言技巧來騙過去,但是沒有想到謝邀竟然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承認是自己殺的忌安。
一旁忌安的父母在聽到謝邀承認之後,直接哭的撕心裂肺。
「他就是兇手,快抓他啊!」
「繩之於法,我要他給我兒子償命!」
忌安的父母甚至準備撲上來撕爛謝邀的臉,但是被旁人擋了下來。
「謝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束手就擒吧!」周文冷笑幾聲,準備上來直接按住謝邀。
「等等。」謝邀絲毫不慌,「不要這麼急。」
「謝邀,你想要負隅頑抗?」
「負隅頑抗,可以直接擊殺!」
「你以為你踏入了見自己,還是已經是見天地的大宗師境界了?」
一旁不遠處的張勇和強尼紛紛開口,落井下石。
謝邀不理會這些呱噪,扭頭盯著黑袍人,問道:「人是我殺的沒錯,但是我讀書少,我想要問一下」
「假如,我擊殺的是一個入了魔道,被共生體奴役徹底陷入黑暗面想要制我於死地的人,我殺他,難道不是正當防衛?這難道是有罪的麼?」
「入了魔道?共生體奴役?謝邀,我看你才是入了魔道。」周文大喝一聲,「忌安壓根沒有去過裂隙,哪來的共生體?怎麼做到被共生體奴役的?事到如今,還想狡辯?」
被共生體奴役,陷入黑暗面,便是九龍島公認的「陷入魔道」。
這種人絕大部分都是窮凶極惡之輩,黑衣人組織平常追捕的也絕大部分都是這類人。
只是謝邀這麼說,許多人還是認為是謝邀垂死掙扎,畢竟忌安沒有去過裂隙,哪裡來的共生體?
「急什麼,狡辯不狡辯不是你說了算。」謝邀指著自己腦袋上的匹諾曹,「不是還有他嘛,你讓判官繼續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僅害我兒子性命,他死後你還潑他髒水,我要你不得好死!」忌安的父母拼命想要衝過來,看那架勢,恨不得直接咬在謝邀的喉嚨上。
只是那藏在眼底的一絲慌張,依舊沒有逃過謝邀的眼睛。
「謝邀,問不問是你說了算?」周文顧左右而言他,打算快刀斬亂麻,「老實點,既然是殺人兇手,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文,好大的官威啊!你不過是在執法部門裡面兼職,現在請來了黑衣人組織裡面的判官,真當自己是黑衣人的高層了?想快刀斬亂麻?真話也不讓人說?」謝邀嗤笑看著周文。
一旁的黑袍人,臉色露出一絲糾結的神色。
謝邀說的沒錯,一旦認定對方是「入了魔道」,那麼反抗擊殺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壓根無罪。
而周文則不想要讓黑袍人繼續問下去,只想著快點抓走謝邀,速速定罪。
「有什麼話,有什麼其他問題,還是回去再說吧,放心,回到局裡,我有幾十個問題讓你慢慢回答。」黑袍人想到了周文找到自己硬塞的一筆巨款,心頭燃起了火熱,終究是貪念戰勝了理智。
「謝邀,不要負隅頑抗了。」
「回去喝茶,慢慢聊。」
周文幾個人都是逼了上來,準備強行擒拿下,不給謝邀再說話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道懶散的聲音響徹。
「動我震旦古拳法一脈的弟子,我看你們閃電門,是真的要閃電般滅亡了?」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一臉吊兒郎當,吊著一根煙,走路一瘸一拐,一邊走,一邊摸著露出的大肚腩的中年頹廢男子,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達叔!」謝邀在見到這人的時候,終於定下心來。
「混賬。」達叔走到了謝邀的面前,抬起一條腿就是踹了一腳,怒罵一聲,「尊師重道都不懂?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傅。」
謝邀眼中精芒爆綻。
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五百萬星幣自己早就搞到了,但是按照達叔之前那態度,保不齊是隨口一說,可能會賴掉這件事。
畢竟根據柳飄飄的描述,震旦古拳法的因果實在是太重了,要不然達叔也不會遲遲下定不了決心。
既然如此,自己就豁出去,孤注一擲,賭一賭了。
所以謝邀才會在之前大方承認今天開始自己就是震旦古拳法一脈的正式弟子。
此時,謝邀對著震旦古拳法龜仙流一脈掌門,魔鬼筋肉人,鬼王達行了跪拜大禮。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好。」鬼王達菸灰亂顫,攙扶起謝邀,臉上的頹廢是一掃而空,盯著周文幾人露出了懶散的笑容,「好徒兒,先替為師教訓教訓這幫不開眼的傢伙。」
「老瘸子。」
被鬼王達威脅,閃電門大師兄葉言不怒反笑:「當年你輸掉比賽,被打殘了一條腿,共生體更是被打到瀕死,從當初的宗師境界一路跌,現在你氣血多少?三十?五十?普通人都不如吧?我站著讓你打,只怕崩壞了你的其他腿,不如你和你徒弟一起上,我皺一下眉頭,我立馬給你磕頭認錯。」
「站著讓我打?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徒弟,去,給他一巴掌。」鬼王達懶懶散散,下達著第一個命令。
「好。」謝邀不疑有他,走到了葉言這一個踏入了見自己領域的高手面前,擺出了一個架勢,「請指教。」
「你可以試」葉言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像是被一尊惡鬼盯上了一樣,通體發涼。
在謝邀的身後,在只有葉言可以看見的畫面當中,突然浮現出了百多道狹長的裂縫。
這些裂縫突然齊齊睜開,百隻眼睛不帶一絲的情感,把目光投射到了葉言的身上。
「馬軍!」
葉言的內心不斷咆哮,此時周身上下通通被一股力量封鎖,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謝邀的樸實無華的一拳,直接落到了葉言的臉上。
啪!
一顆斷牙,隨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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