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這是肉身和長鞭產生最親密接觸的碰撞聲。
是讓聖育強高中學子聞之色變的「酷刑」。
謝邀此時盤膝而坐,面帶笑容,如同一尊講佛法的高僧。
柳飄飄香汗淋漓,在各個詭秘的角度以最兇猛的攻勢落到了謝邀的各個最脆弱的地方。
氣血灌注在柳枝之上,每一擊都足以把強尼這個級別的人打到吐血。
但是如今的謝邀,心境如同一江春水。
不起一點漣漪。
一個鐘頭之後,柳飄飄力竭。
謝邀睜開眼,望著喘息的柳飄飄,鼓勵了一句:「沒關係,一個鐘頭也很厲害了。」
柳飄飄磨著銀牙看著謝邀。
謝邀站起身來,整個身子散發出了一股健康的古銅色,身形更是如同古典雕像一樣完美。
「柳飄飄同學。」謝邀笑道,「如今,攻守之勢,異也!」
翻身做主人咯!
謝邀一掃之前被柳飄飄嘲諷「兩分鐘」之後心靈蒙上的塵埃,渾身上下都是舒坦。
而此時在識海裡面,童帝已經癱成了一攤泥。
「跟著牢頭有鞭子抽」童帝喃喃自語,「給我皇帝也不換啊!」
距離精英中心大考,還有六十天。
謝邀已經外鐵砂掌,內鐵布衫,初步完成了龜仙流的一個大循環。
今時今日,才算勉強是震旦古拳法一脈的弟子。
鬼王達雖然嘴上不說,但眼神中卻是無比滿意。
謝邀如今的身影,和十多年前馬軍那一道同樣不服輸,同樣朝氣蓬勃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鬼王達走到了屋外,撥通了電話。
「達叔,找我什麼事啊?」馬軍此時正用一雙馬靴狠狠踩著一名暴徒的腦袋,在他四周則躺著幾十具哀嚎不已的身體。
這是馬軍剛捅掉的一個賊窩,從頭目到馬仔都被馬軍一人一拳,打翻在地。
「小軍啊」達叔笑眯眯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多年前我讓你喝下的一罐藥水。」
聽到這句話的馬軍,身子一個哆嗦,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著馬軍。
馬軍咬牙切齒說道:「當然記得,你告訴我這是你的什麼三哥朋友家鄉的特產,每一瓶都可以提升人的體魄,當時騙我喝下了三瓶,我差點死在你手裡,那一天我終於明白老頭子你為什麼這麼遭人恨,這麼多宗師人物都想著找伱報仇了,對待我都這麼狠,對待其他人?不敢想像啊!」
達叔哈哈大笑:「你就說有效果沒有吧!」
「效果有是有,但是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未必會再喝一次。」馬軍整張臉都在抽搐,不由得腳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在靴子底下的暴徒哀嚎的更重了起來。
「當初靠你的三瓶藥水,我成功突破了二次淬鍊,之後更是一年內突破到了三次淬鍊,即便到了精英中心,那裡也沒有幾個體魄比我更強的了,只是那藥水吧真不是人喝的,即便過了這麼多年我想一想都要頭皮發麻。」
「這十多年只有你一個人喝下了三瓶,其他的只怕是舔個一口都要受不了,但是今天開始有人破了你的記錄了。」
「什麼?」
馬軍被這消息嚇到,然後狐疑說道:「是你收的那個徒弟?老頭子,你不是在誆騙我吧?當天我可是見過他的,瘦巴巴的,就幾兩肉,也就那樣啊」
「他喝下了所有的療程,一共九瓶!其中藥性最強的第九瓶,已經相當於你之前三瓶的藥性總和了。」鬼王達語氣中也是不敢置信,「一個月,只是區區一個月的時間,他就鐵布衫入門,如今外鐵砂掌,內鐵布衫,整個聖育強高中,除了周文,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土雞瓦狗。」
「達叔,你打電話找我總歸不是來炫耀的吧,當初我可是都入不了你的眼,再說下去我要傷心了啊。」馬軍笑著說道。
「一般一般,也就是入門了龜仙流,但是要入門鶴仙流一脈,還需要你的幫忙。」
「鶴仙流?他要兩脈兼修?」若是之前是驚訝,那麼現在的馬軍就是驚嚇了。
震旦古拳法,兩脈兼修,除了震旦古拳法的祖師爺,馬軍還沒有聽過有人成功過,即便是李小龍這麼做了,結果也是英年早逝,成為震旦古拳法一脈最大的損失。
「不錯,他有兩脈兼修的可能,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對手。」達叔眼神變狠,「鶴仙流一脈走的是最強的殺力,一往無前,不顧一切,而且是最無恥最下流最偏激的打法,謝邀現在的實力在聖育強高中已經找不到適合他的陪練對象了,我需要你找一個境界不能太高的對手,絕對不可以踏入見自己,踏入了見自己就是碾壓,對他毫無作用,我需要你找一個踏入了三次淬鍊的傢伙,並且是三次淬鍊的佼佼者。」
「三次淬鍊?而且要其中的佼佼者麼?老頭子,你可是給了我一個難題。」馬軍苦笑一聲,「達到了三次淬鍊的人都是會選擇去裂隙裡面尋找適合自己的共生體,拿到共生體之後心靈和肉體共同圓滿,尋找踏入見自己的領域,這個級別的人在外面混吃等死可是很少的,等等」
馬軍沉吟片刻,說道:「還真有這麼一個」
「實力如何?」
「實力很強,可以這麼說,不比當初三次淬鍊的我弱。」
「有這種實力?」鬼王達吃了一驚,能讓自傲自負的馬軍這麼說,那麼對方一定是狠角色。
馬軍繼續說道:「他和你一樣,同樣是震旦來客,並且是震旦禁忌海大比武少年組的冠軍,而且」
馬軍頓了頓,繼續說道:「他一共拿了三屆冠軍。」
震旦禁忌海大比武!
禁忌海,是震旦帝都的心臟。
每一年,禁忌海都會舉辦一屆比武,分為少年組,青年組,和老年組。
這裡的大比武,是真正的龍爭虎鬥,精英中心的大考跟大比武比起來,就跟過家家一樣可笑。
能在這種大比武當中脫穎而出拿到冠軍,並且一拿就是拿了三屆,對方絕對是天驕中的天驕。
「只是,震旦那邊最近幾年天地劇變,裂隙出了問題,想要突破到見自己領域一定要擁有共生體,所以他才偷渡來九龍島,想要拿一張裂隙的入場券。」馬軍搖頭,「可惜裂隙都是有主的,想要闖進去談何容易?不同的裂隙進去的方法都不一樣,他找過好幾個裂隙,都無法達成共識,所以他現在還卡在三次淬鍊的境界,並且深耕在其中好幾年,普通的三次淬鍊的高手在他眼中跟土雞瓦狗差不多。」
「三屆冠軍,很好!」鬼王達無比滿意,「就他了。」
「好,那我托人去聯繫他那邊。」
「儘快答覆我!」
晚上九點。
謝邀根據鬼王達給的一個地址,來到了郊區的一個建築外。
這是一個一眼看過去就有幾十年歷史的老樓,而且是爛尾的老樓,足足有五十多層高。
廢棄的爛尾樓,原本裡面應該是癮君子、道友等各種邊緣人士聚會的好地方。
而這一座爛尾樓,從上到下,足足五十多層,竟然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甚至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路過這個爛尾樓,甚至繞道離開,不敢駐足。
謝邀抬頭,看見這爛尾樓的屋頂出現了一道火光。
那是篝火。
篝火倒映出了一道身影,威風凜凜,俯瞰眾生,帶著寂寥之色。
有人在等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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