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和黎定安合作狩獵,送一批又一批的考生出局,到了最後,兩人深入裂隙深處卻再也沒發現多少考生的蹤跡。
接下來,謝邀和黎定安抬頭,便看見了春三十娘長發如瀑,打破裂隙之門,把幾千名出局的考生拉出裂隙的畫面。
「這就是見自己領域,簡直是踏入了另一個層次,共生體,只有擁有強橫的共生體,我才有機會砍掉飛龍的腦袋!」
黎定安望著這一副畫面也是心神震動。
春三十娘的這一舉動,真如同一尊占據了天空絕大部分畫面的天神,凝視了自己一眼。
仙凡之別。
春三十娘,這就是精英中心的實力,不過派出一名觀察員,就擁有和飛龍相當的境界和實力。
春三十娘的共生體,甚至比飛龍還要更高一級,那意味著未來的潛力會更深。
謝邀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春三十娘的共生體很強,但在謝邀的認知當中,有一個共生體也不弱於對方。
那便是陳鶴錦當初拿出來的共生體,那一枚封印在琥珀裡面的仙鶴。
可惜老瘸子把這枚琥珀埋藏在了房間裡面,避之如虎。
謝邀和黎定安盤膝而坐,開始消化剛才狩獵的成果。
兩人通通運轉身軀裡面的氣血,消化著掠奪而來的紅芒。
一個鐘頭,兩個鐘頭
紅芒的純淨能量圍繞著身體不斷旋轉,隨後融進了血肉、骨骼、甚至五臟六腑裡面。
謝邀感覺已經鐵布衫小成的身體,又是更加緊密了一步。
洶湧澎湃。
而識海當中,童帝如同大猩猩一樣拍打著胸口,整個人更是昂奮異常。
「牢頭!我感覺我已經到了瓶頸了,只要給我吸收一道四劫共生體的精華,我便可以徹底蛻變,轉化為四劫共生體。」
「三劫和四劫共生體的差距,相當於氣血和見自己領域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牢頭,一定要在這裡給我狩獵四劫共生體啊!只有紅月小裂隙這詭異的地方才會有這種紅芒的機緣,換了其他地方未必再有如此良機。」
「牢頭,踏入四劫之後,你再也不需要直面我的黑暗面,我將會成為牢頭你最強的長槍呀!」
謝邀心神一凜。
直面黑暗,是許多心靈修為不達標的人降服共生體面臨的問題。
謝邀雖然把童帝是困在牢籠當中,但是一旦借用童帝的力量,一樣會面臨直面黑暗的可能。
直面黑暗,走火入魔。
這是修行的大忌。
現在聽到童帝說一旦他踏入四劫,就可以解決這個後遺症,謝邀心中也是火熱了不少。
又過了一個鐘頭,謝邀和黎定安兩人同時睜開雙眸。
兩個人已經徹底吸收,身上的氣息再進一步,整個人都巍峨如山。
除此之外,兩個人的額頭上的印記在此刻徹底圓滿。
只見兩人額頭的紅色印記,徹底轉化成了一輪圓月。
鐺鐺鐺!
在兩人的額頭滿月印記出現之後,兩個人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陣鐘聲。
這一道鐘聲甚至出現在兩人的腦海中,也出現在遠處。
仿佛指引著兩人朝鐘聲的方向而行。
謝邀和黎定安對視了一眼。
「看來有異變出現,我們留著等探索完這個裂隙的秘密之後再決勝負?」黎定安收起了手中的斷刃,望向了鐘聲出現的遠方。
「也好,我們殺了這麼久,打退了這麼多批敵手,竟然還沒有發現周文的蹤跡,我想周文就在鐘聲出現的地方等著我。」謝邀也收斂了戰意,和黎定安的廝殺可以放在擊潰周文之後。
在紅月小裂隙的這麼多天,除了一開始,之後謝邀就壓根沒有一點周文的消息,仿佛整個人銷聲匿跡了。
以周文的性格,能讓他不來找自己麻煩的原因,一定是有大利益在吸引著他。
周文一定會去鐘聲出現的地方!
一道道鐘聲響徹,悠揚舒緩,謝邀和黎定安兩人朝鐘聲的方向掠去,而一路之上,兩人也遇見了好幾波人,同樣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到了這個最關鍵的時刻,沒有人半路交手,所有的一切恩怨都可以放下,在鐘聲那裡了結一切。
此時整個小裂隙剩下的人已經不足六百人,所有人都匯聚成一股股潮水,在鐘聲的位置匯聚了起來。
在奔跑了有一個鐘頭之後,鐘聲越來越清晰,四周的原始森林的面貌漸漸褪去,突然眼前開闊無比。
一個巨大的山洞,出現在了謝邀和黎定安的面前。
而鐘聲,就是從山洞裡面傳出來。
此時這一個山洞的門口已經匯聚了數百人,但是卻沒有人衝進山洞裡面。
「神秘山洞,神秘鐘聲,滿月印記,看來紅月小裂隙之主消失的秘密就在裡面了。」
在裂隙之外,諸多勢力也是擦亮雙眼。
這一次的大考,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即便是春三十娘也是用手撐著臉,提起了精神。
紅月小裂隙突然變成了無主之地,並且只能讓養氣境的人踏入的事,這個秘密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精英中心選擇紅月小裂隙當成這一次的考場,便是要借這接近上萬名考生來查找紅月小裂隙的秘密。
謝邀和黎定安一腳踏出,終於來到了山洞的面前。
只見山洞的洞口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有人嘗試想要突破進去,卻無濟於事,有一層無形的力量在阻擋。
突然,謝邀眼睛一眯,一股危險且濃烈的殺意從謝邀的身上升騰了起來。
這股殺意宛若實質,即便是一旁的黎定安也是被這道沖天的殺意一激,差一點本能反應要拔刀相向。
黎定安驚訝得看著謝邀,自己一路和謝邀合夥坑人,謝邀從未展露過如此濃烈的殺意。
是誰在招惹他?
黎定安順著謝邀的眼神望去,只見兩人就在山洞口的不遠處,表情戲謔望向這邊。
周文,馬尾。
周文的額頭赫然也是一道滿月印記,看來在這幾天周文也沒有閒著,同樣是有巨大的收穫。
至於馬尾,只是堪堪半月。
馬尾更是一副二代的吊兒郎當的模樣,此時竟然讓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的男子弓著背,自己則是坐在了對方的背上,直接拿人當凳子。
而在兩人的身後不遠,則是消失已久,被不知哪裡來的鐵鏈鎖住周身上下的柳飄飄。
此時的柳飄飄不僅被捆綁住,更被高高吊在了樹上。
不時有人露出好奇神色對柳飄飄指指點點,更有笑聲傳來。
「周文,馬尾,玩這麼大?」
「富家子弟的怪癖就是不一樣啊!」
「你們也不在意現在是現場直播?這麼多的宗師前輩盯著看呢,還是你們就是喜歡刺激的?無恥啊無恥」
「嘿嘿,這繩藝的手法還挺專業啊,平常沒少練吧?」
柳飄飄氣息微弱,長發垂落下來,覆蓋住面容,看不清她的神色。
「周文!」
謝邀往前踏出一步,聲音像是從九天十地上傳來,不帶一點感情:「上次你我之間被獸潮打斷交手,但是這一次,哪怕再有獸潮出現,老子都要把你個狗日的轟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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