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司二樓,規劃設備庫房的王金,看見李信拉回來的東西都愣了!
瞪大眼睛說道:「大佬,你這搶劫了一家電影公司啊?有了這些東西,咱們都能馬上開拍了。」
李信拍著這個小胖子的肩膀,說道:「別叫我大佬,不能收你入門,不過在外面遇到了麻煩,可以報我的字號。」
小胖子笑的很開心,他雖然不是社團人員,但是江湖上的事也知道個大概,自家老闆的名頭這幾天響的嚇人。
刀劍二王啊!
小胖子從善如流,改口說道:「好的,老闆,我去檢查一下設備,看看還少啥不。」
檢查完沉默了,這也太全了,設備,膠片一樣不少,甚至導演椅都有。
「怎麼樣?還少啥不?」
「夠用了,老闆。」
「嗯,夠用就行,團隊都找好了嗎?
小胖子拍拍胸脯,得意的說道:「我把我爹地的團隊副手全拉來了,馬上就能開拍了。
你給我的古惑仔系列劇本,都已經填充好了,劇情衝突和龍頭人設也都改好了。」
李信聽到小胖子這話說完,都有點驚訝了,這小胖子有實力啊!
能把他爹的團隊副手都拉來,肯定也是他爹出手了。
這是港島版拼爹?
好事。
拍拍小胖子的肩膀,張口就給他畫大餅:「好好干,後面的幾部讓你當導演,我掛名監製。」
小胖子興奮的滿臉通紅,他從小在片場長大,執掌一部電影的導筒,就是他最大的夢想。
嗯,最好能讓公司賺到錢,這樣下一部電影他就是導演了。
努力,在努力。
給老闆賺錢。
李信在這畫大餅,灌雞湯,整的正起勁哪,秋緹出來說蔣天生找他。
李信回到三樓辦公室,接起電話,開口問道:「蔣先生,有什麼事要我去做?」。
事情很簡單,讓他去有骨氣酒樓講數,洪興一個叔伯在酒樓吃飯被打了。
打架的兩個老傢伙,加起來都特麼一百多了,還在學小年輕鬥毆吶。
真特麼沒正事!
來到灣仔有骨氣酒樓,領著陳耀興剛到門口,看見和聯勝大D領著長毛也到了。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說道:「你也是來講數的?」
說完都笑了。
倆人見過幾次,算是能說的上話。
等見到波叔的時候,李信強憋著笑,問道:「波叔,怎麼回事?這咋還讓人打這樣吶?」
頭髮散亂,一對熊貓眼,嘴角還有一道小口子,衣服上掛了不少菜葉。
嗯,挺喜慶。
對站在身後的陳耀興,吩咐道:「阿興,去帶波叔整理一下,洗個澡,包下傷口,別感染了。」
看著陳耀興扶著波叔出門處理傷口,大D也對長毛揮揮手,連話都沒說。
倆人,一人拿一隻瓶裝可樂用細管,吸溜著。
李信問道:「咋整?」
「我都特麼不想管這破事,瑪德,上個月選話事人的時候,都特麼說我資歷不夠,現在有事想起我來了。」
大D憋屈的說道。
話事人?
哎呦,我們洪興有個十二話事人啊,如果再加一個會怎麼樣?
大D要的很簡單,他要自主權,好做生意,和聯勝不能給,但是洪興可以給啊。
越想越覺得可行。
李信試探道:「你大D的資歷還不夠?」
「那幫老傢伙說我不夠,我能怎麼辦?」大D說完狠狠吸了口可樂。
李信煽風點火:「那不能啊,我才進社團兩年,現在都是話事人了,自己想幹啥就幹啥,只要按時交數,根本沒人管你幹啥。」
大D眼睛瞬間就亮了,急切的問道:「你們洪興話事人這麼爽?自己就能決定堂口的事?這權利也太大了吧?」
李信故作矜持的說道:「我們龍頭根本就不想管事,是他自己把權力下放給我們十二大話事人的,只要別碰毒,想幹啥都行。」
大D眼睛越來越亮,確認道:「不碰毒就行?。
「嗯,我還找我們龍頭拍電影吶,這一兩天就開機了,有時間過來玩。」
大D沉默了好一會,像是下定了決心,開口問道:「我要過檔給什麼條件?」
「過檔?大D哥別開玩笑,洪興是姓蔣的,你要過檔根本碰不到龍頭位。」
李信把事情給他講清楚。
大D看著李信,認真的說道:「其實不是非要當龍頭,在和聯勝,我清一色的荃灣有些生意都不讓碰。
有的老闆找我,給我投錢,讓我做生意,但是這些生意,都是社團和其他老闆在做,根本不讓我碰。
瑪德,我打下的清一色,我自己居然不能做生意,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還說,只要敢碰那些生意,社團都會打我,我艹他瑪的,這幫老不死的。
只要洪興話事人可以全權處理堂口事物,社團只管收數,我就過檔。」
李信語氣肯定的說道:「你看看我,我是西貢話事人,但是我天天在銅鑼灣混著,你看誰管我?自由的很。別碰毒,什麼都能談。」
大D也是受夠了和聯勝那些老不死的,語氣堅定的說道:「能好好賺錢,誰會去碰毒,要錢不要命的畢竟是少數。
只要能讓我和老闆們做生意,我把荃灣的毒品拆家都清出去。」
李信叫一聲「好」,就接著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辦這事。」
蔣天生接到李信的電話都愣住了!
講數,講回來一個堂口?
這是什麼特麼操作?
他這麼斯文的人,都說了聲「我艹」。
蔣天生對著電話說道:「阿信,你告訴他,帶著荃灣過檔,過檔費一千萬,平地一聲雷。
過檔就是荃灣話事人,我會把二路元帥給他,親自給他在三聖宮擺酒六百六十桌。
至於你,阿信,我讓阿耀把我剩下的一百張的士牌照給你送過去,在把社團的三成股份也過戶給你。」
李信愣逼了,蔣先生這也太大方了!連忙謙虛的說道:「蔣先生,我是洪興話事人,洪興旺,我就旺,洪興倒霉,我也跟著悲催。
在說了,我剛出來混就在洪興了,身上的烙印是洗不去的。
這個烙印會跟著我一生啊!」
李信感覺差不多了,再多說點就過分了,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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