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說道:「龍哥,阿東說得對,忠青社的作風一向霸道,比我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回他們竟然能拉得下面子,主動說要跟我們合作,一起對付靚仔塵,這明顯就是他們現在剛輸了一仗,沒辦法對付靚仔塵了,所以才讓我們出手,名義上是合作,但這也只是說得好聽而已,實際上,還不是要我們出手,他們在背後坐擁漁人之利,說不定他們還想著等我們跟靚仔塵斗個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可以撿個便宜呢!」
「哼!」
連浩龍冷笑一聲,說道:「想坐收漁翁之利?他們想得倒不錯!只不過他們想太多了!」
素素問道:「其實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說明一點,合作可以,但大家要合力出兵,等他們的大本營沒有精銳駐守的時候,我們也可以趁機攻打他們!一舉拿下九龍塘和中環!」
連浩東點頭道:「哥,嫂子說得對!這事大有可為啊!如果我們可以打垮忠青社,拿下九龍塘和中環的話,那我們的地盤就大大擴張了,到時候,想不財源滾滾都難!」
連浩龍擺擺手道:「你們以為丁孝蟹是傻子?他們丁家幾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既然想到讓我們爭急先鋒,替他們衝鋒陷陣,就一定會想到我們會這麼跟他談..」
「所以這就是龍哥你剛才只是跟他在扯皮,沒有答應他的原因?」
素素說道。
連浩龍點頭道:「現在萬大事都不及明天晚上的貨重要,只要這批貨安全落地,安全進到倉庫,我們再說其它事也不遲,靚仔塵是遲早都要除的,但生意也不能不顧,你們要知道,那可是三億的貨啊!是我們忠信義歷年來進貨最多的一次!所以我們絕不容有失!阿東,你明天親自去盯著!」
「但有個問題,廖志宗還在盯著我們,我們這麼多人想秘密行動很難啊….」
素素想了想後說道。
連浩龍冷笑一聲道:「我這兩天來就是在想辦法,你們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次絕對會讓廖志宗喝一壺,讓他再也不敢盯著我們了!」
「是什麼辦法?」
素素和連浩東異口同聲問道。
連浩龍笑了笑說道:「這個辦法,絕對能讓廖志宗無功而返,你們明天這樣….」
連浩東跟素素越聽,越覺得連浩龍這計劃極有可能成功!
他們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忠青社的格殺令,無疑令很多人都心動不已。
但就在忠青社格殺令發出來不久,龍門洛羽塵卻是以強勢的態度回應,誰敢接忠青社格殺令的,滅他滿門!
這囂張至極,也霸道至極的宣言,頓時讓許多人不爽了。
尤其是蠢蠢欲動想要接忠青社格殺令的人,更是對洛羽塵的話嗤之以鼻。
滅人滿門?
你有這個實力?!
你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江湖中的亡命之徒何其多,就算你能殺掉一個來襲的殺手,殺掉兩個來襲的殺手,難道你還能殺掉源源不斷,如同過江之鯽的殺手?
簡直是異想天開!
連這些殺手都殺不完,更別說想滅人滿門了!
許多本就左右搖擺,不知道該不該接忠青社格殺令的人,全然被洛羽塵的狂言激怒了,毅然接了格殺令,誓殺洛羽塵,誓殺洛羽塵手下的大將。
而就在洛羽塵發出宣言不久,另一條消息,頓時也引爆江湖,甚至驚動了各階層的人。
清晨。
晨曦已在天邊。
無數人為了兩餐,匆匆上班。
買報紙,是很多人都喜歡的選擇。
在這個時代,報紙和電視,是了解時事,了解許多大事,甚至是娛樂新聞的最佳途徑之一。
畢竟,自己的網絡還沒有普及。
電腦和網線,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使用的東西而已。
而今天的清晨,卻是仿佛格外不一樣。
那些報紙里,竟然都夾著一張紙。
上面詳細寫了丁家丁蟹的犯罪事跡。
打死方進新,逃往台省,然後又秘密潛回來,丁家買通了差人,撤銷了通緝令,大搖大擺的在本土生活,大兒子還創建了殘暴不仁,禍害鄉里的忠青社……等等等等,諸如其類的事情,竟是寫得清清楚楚,就連那被買通的差佬,名字都寫在上面。
與此同時,大街小巷裡,也出現了這些紙張。
甚至,就連警署里外,都出現了不少這些紙張。
丁家?
丁蟹悲催的?
誰啊?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無疑是個陌生的名字。
但對於消息靈通,關係網強大的人而言,卻對丁蟹這個名字,對丁家這個家族,對忠青社這個社團,如雷貫耳般熟悉。
這些年,忠青社的威名,就已經深駐江湖中人的心中。
同時,也刻在了差館的檔案本上。
現在突然鬧出這麼大動靜,無數人不由紛紛討論。
哪怕是不明真相的群眾,也討論得熱火朝天的。
畢竟,湊熱鬧,吃瓜,是全世界都喜歡的八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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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丁家、丁蟹的這些消息廣為人知的時候,相關人員,不得不做出相應的措施。
哪怕是為了差館的威嚴,哪怕是為了所謂的面子工程,他們也不得不出面調查,查明真相。
這麼一來,丁蟹頓時有悲催的嫌疑了。
九龍塘,一間豪奢的別墅里,丁蟹在狠狠發著脾氣。
偌大的大廳里,所有擺設都被他砸得支離破碎,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擇人而嗜的凶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們回來,本是想操辦丁旺蟹的葬禮的。
但就在他們回到別墅沒多久,正準備打點操辦丁旺蟹的葬禮之時,卻是收到了這個驚天消息。
有心人,也馬上打電話給丁蟹和丁孝蟹,告訴他們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混賬!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這些消息弄得通天的?」
丁蟹砸完最後一件東西,惡狠狠的吼道。
丁孝蟹和丁利蟹面面相覷,他們一時間也猜不到究竟是誰想整丁蟹,整他們丁家。
任他們有驚天的智慧,恐怕也想不到龍門裡有個天養義,有個暗影堂,而且,最關鍵的是,對丁家,對丁蟹無比熟悉的洛羽塵。
哪怕現在劇情有些變動,但丁蟹打死方進新一事,卻是不容更改的鐵定事實。
而這事,也確實是板上釘釘的,是丁蟹殺的人。
當時,很多人可是親眼目睹的。
就在當時,也是出了通緝令的。
直到丁孝蟹和丁旺蟹找了關係,然後又以自身的實力幫助丁蟹撤銷了通緝令,這才能讓丁蟹稍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而已。
要不然,現在的丁蟹,還只是一個四處逃亡的通緝犯而已。
要不,就是跟龍成邦拼命的亡命之徒罷了。
可現在丁蟹的事揚了出去,連八卦的普通市民都知道了他的事,知道了丁家的事,這就不是簡單局部的問題了。
「爸,我們會調查的,但現在,你可能..可能不能留在這裡了...」
丁孝蟹猶豫一下,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丁利蟹也勸道:「爸,現在氣憤也沒有用,還是趕緊走吧,再晚一點,我怕差佬有所行動,那時候想走就麻煩了...」
「我不走!我走去哪裡?我就在這裡,我看看他們敢不敢來抓我?!」
丁蟹蠻橫無比的說道。
「爸,你先避避風頭再說,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你在這裡,如果真被差佬抓去了,我們就難辦了...」
丁孝蟹勸道。
丁蟹的性格是很固執的,有時候蠻橫起來,連他們當兒子也沒面子給。
尤其是當他發火的時候,更是幾乎誰勸都不聽。
丁孝蟹和丁利蟹此時都頭痛了。
關鍵是,現在不但是丁蟹的事揚了出去,就連他們忠青社的事,也被——揚了出去。
他們往後想要做點什麼,簡直是千難萬難。
至少,在短期內會很難受了。
「爸,你聽我們說嘛...」
丁利蟹也勸道。
「聽什麼聽?我不聽!我逃亡去台省,又在台省坐了這麼多年牢,好不容易才出來了,我說什麼也不會再逃了!哼,是我打死方進新的沒錯,但如果不是他先動手,不是他對不起我在先,我會打死他嗎?
這事去到哪裡都說得通,老子有什麼錯?!」
丁蟹擺手,打斷了丁利蟹的話。
正在此時,手下匆匆進來,匯報道:「老闆,大少,外面來了一幫差佬,說是要找老闆..」
「爸,你聽到啦!趕緊走吧,我讓人帶你從後門走!」
丁孝蟹急道。
丁蟹冷哼一聲,反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說道:「走什麼走?都說了不走!就讓他們進來,看他們敢不敢抓我?!」
「爸..」
丁利蟹都差點無語了。
這老爸固執起來,還真沒別人什麼事。
「爸什么爸...」
就在丁蟹沒好氣的說出這句之時,門外傳來了轟然動靜。
而後,一幫差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老闆,大少,我們攔不住...」
手下使個眼色,一臉為難的說道。
「誰讓你們進來的!」
丁孝蟹眼眸一瞪,沉聲喝道。
他在丁蟹面前是兒子,但在外面,卻是鼎鼎大名的五蟹集團董事長,是忠青社的話事人,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哪怕是差佬,見到他不得客客氣氣,虛與委蛇?
在沒有徹底翻臉之前,他跟差佬的關係,就等於是各自演戲而已。
現在這些差佬竟然敢不經通報就往裡闖,還將他放在眼裡?
他的威嚴何在?
差人當中為首的一人冷笑道:「丁先生,我們是奉命前來緝拿丁蟹的,這是我們的搜查令和通緝令,我勸丁先生還是別窩藏逃犯了,要不然,恐怕會牽連到丁先生的前途..」
說著,他拿出兩張蓋上紅印的紙,在丁孝蟹面前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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