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街頭,一家米粉攤子前。
生番帶著幾個小弟走過來,在凳子上坐下。
「老闆,來三碗米粉。」其中一個小弟說道。
「好勒。」老闆說完,就去忙活三碗米粉。
「老大,一會兒演講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小弟問道。
生番笑了笑,自信十足說道:「沒問題,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會擔心一下,但是這次的競爭對手是大飛,那就是個大老粗,我輸給誰也不會輸給他的。」
「哈哈,那我提前恭喜老大成為話事人!」小弟~興奮說道。
他們是生番的心腹,要是生番成為了話事人,他們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生番矜持的點了點頭,沒有對小弟的恭維說-什麼。
因為他心中就是這麼覺得的,屯門話事人在他看來已經是歸屬於他,不可能有變數。
有韓賓和十三妹的支持,贏下大飛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米粉好了。」
老闆把米粉端到了生番三人面前,說道。
生番和兩個小弟拿起筷子,正要開吃。
就在這時,在米粉攤街對面,一輛麵包車忽然開了過去。
嘎吱一聲,麵包車停在這裡,隨即車門打開,東莞仔帶著一隊小弟直接下了車。
東莞仔看向米粉攤,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和生番對比一番。
「沒錯,就是他。」
東莞仔嘴角露出陰狠笑容,而後對身後的小弟吩咐道:「你們幾個從左邊過去,你們幾個從右邊包圍過去,不要讓他跑了!」
「是,老大!」
小弟們應聲說道,然後從兩邊跑下米粉攤。
至於東莞仔,他沒有從左右繞過去,而是選擇了從正面朝著生番走去。
街道中間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欄杆,用來分割道路。
東莞仔走到欄杆前,雙手撐在欄杆上,一躍而起。
他上半身紋絲不動,僅靠腰部發力,瞬間就越過欄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極為流暢,就好比是體操運動員一般讓人看了就賞心悅目。
充分展現了東莞仔過人的身體素質,也難怪他能在進攻尖沙咀的時候打出名堂來。
跨過欄之後,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弟,直接向生番走過去。
只可惜這一幕生番並沒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身前的這碗米粉上面。
「呼。」
生番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米粉吹了口氣正要吃。
砰!
這時東莞仔已經走到他身邊,抬起一腳就將生番面前的桌子踹翻,米粉也跟著被打飛。
熱氣騰騰的湯水灑了出來,一大半都灑在生番褲子上,他被燙得怪叫一聲,直接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我艹你碼!」
生番對東莞仔怒吼道。
身旁兩個小弟也紛紛放下筷子,站起來對東莞仔罵道:「你踏馬誰啊?知不知道這是我們老大!」
東莞仔呵呵一笑,不屑說道:「知道,不就是生番嗎?我找的就是你。」
「你是誰?」生番並不認識東莞仔。
這也正常,畢竟是東莞仔是和聯勝的人,而且是新秀,在進攻尖沙咀之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默默無聞。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你會被我揍的很慘。」
東莞仔冷聲說道。
說著,他從腰帶上取下棒球棍,在手中掂了掂。
「艹踏馬的,哪來的裝必犯?給我打!打到他好好說話為止!」
生番被東莞仔這話氣得不輕,再加上剛剛被打翻了米粉,直接命令道。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東莞仔惹到他頭上哪有忍耐的道理。
兩個小弟聽到自家老大的命令,當即就要上去和東莞仔干一架。
不過這時,東莞仔的小弟也從兩邊包抄過來。
沒等兩個小弟動手,直接就把他們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很快兩人就打的頭破血流,不斷求饒,但卻根本沒用,東莞仔的小弟依舊不斷痛毆。
看到這一幕,生番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看到東莞仔臉上陰冷的笑容,忍不住就想開溜。
但是根本沒有地方可跑,周圍都已經被東莞仔的小弟圍住了,無處可逃。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洪興的地盤!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們走不出這條街!」
生番看到逃跑無望,只能硬撐說道。
只是這話狠話根本嚇唬不到東莞仔,他獰笑說道:「我都說了你會被我打的很慘,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等等,我.」生番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東莞仔已經拎起棒球棍,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咣當一聲,這一下力氣極大,直接把生番砸倒在地,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我艹你碼,你敢對我動手,你死定了.」生番咒罵道。
實際上現在成了咒罵之外,生番也做不了別的。
「我最煩的人就是你這種,除了比比賴賴還會什麼?」
東莞仔冷笑,說完毫不客氣對著生番身體各處就是一頓亂打。
打的生番連連慘叫,連狠話都顧不上說。
東莞仔一口氣砸了幾十下,直接咔嚓一聲,把木製棒球棍都砸斷。
東莞仔這才停了下來,「艹,骨頭真硬。」
他罵了一聲,將斷裂的棒球棍扔到一旁。
東莞仔喘了口粗氣,打這麼長時間他也累的夠嗆。
「好久沒這麼爽快了,過癮!」
東莞仔調整好了呼吸,說道。
把生番當做人肉沙袋來打。可比在健身房中打沙袋舒服多了。
「艹你瑪德,你踏馬到底是誰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打我。」
生番躺在地上,滿身的淤青和鮮血,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現在心中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有點委屈。
他本來就是在這裡好好的吃個米粉,誰能想到突然之間就被人揍了個半死。
同時生番心中更是疑惑,他連東莞仔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東莞仔會來找他,更是不問青紅皂白,一見面就痛毆他。
「艹,現在跟我裝傻?」
在我的地盤上,找女人不給錢還有臉跟我說話!?」
東莞仔這話說的信誓旦旦,好像生番真的向他所說一樣。
但其實這些都是東莞仔隨口胡說的,他就是編個由頭暴打生番一頓而已,為了完成盛家樂的任務。
「你說什麼?什麼尖沙咀找女人不給錢,你踏馬的找錯人了吧?」
東莞仔的話更讓生番疑惑,「我踏馬的半年多沒去過尖沙咀了,更別說找什么女人!再說了,老子堂堂洪興的人,找女人至於不給錢麼?」
直到現在,生番仍舊沒有看出東莞仔是故意找茬,還以為後者真的認錯人了。
「少踏馬廢話,我說你去過那就是去過,別嘴硬。」
東莞仔說著,抬起腿一腳踹在生番的腹部,讓生番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我艹.」
生番是真被打蒙了,話都快說不出來。
東莞仔看了看生番,看他只剩下半條命,覺得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估計人就要死了。
東莞仔不再對生番動手,畢竟盛家樂給他的任務並不是把生番宰了,而是讓生番沒有辦法正常去參加演講。
現在生番身上的傷勢,已經足以進醫院,耽誤他去參加演講。
「下次注意點,再去尖沙咀的時候帶上錢,否則再看到你打你更狠!」
東莞仔留下這一句話,然後對小弟說道:「我們走!」
說完就帶著一眾小弟離開了米粉攤。
只留下滿地的爛攤子,和倒在血泊中的生番三人。
直到目視著東莞仔一群人跨越馬路,上了麵包車離開之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米粉攤他老闆這才跑到生番面前。
他問道:「你沒事吧?要不用我報警?」
生番掙扎著搖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說道:「不要報警.麻煩幫我叫救護車,我快不行了」
說完,生番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米分攤老闆看到這一幕,哪裡還淡定的了,當即掏出手機就撥打了急救電話。
這倒不是老闆多好心。
要是生番三人死在他的米分攤前,他以後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洪興,總堂中。
各個話事人都已經到場,蔣天生坐在主位上。
韓賓和十三妹坐在蔣天生對面。
此時韓賓聽著手中打不通的電話傳出嘟嘟聲,臉色陰沉。
他放下手機,這已經是他打的第十個電話了,但是生番一直都沒有接聽,讓他心情非常不好。
旁邊十三妹問道:「生番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韓賓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給他打了十個電話了,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難道出事了?」十三妹眉頭緊皺。
這時蔣天生看了看手錶,說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生番怎麼還不來?
他是不是不想競選屯門話事人了?」
聽到蔣天生的話,韓賓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昨天還費了大力氣,推薦生番擔任屯區話事人,哪想到這才一天功夫,生番竟然就在這種重要的時刻遲到,這完全是讓他下不來台。
「再等等,生番估計就在路上了。」韓賓咬著牙說道。
他相信這麼重要的節骨眼上,生番不可能缺席,多半是因為意外被臨時纏住了,稍候就可以趕來。
以韓賓對於生番的了解,這點還是不難辦到的。
不過就在這時,韓賓的小弟從外面跑進來,說道:「賓哥,有生番的消息了!」
「快說!生番那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韓賓焦急問道。
迫不及待想知道生番究竟在搞什麼。
「賓哥,生番在米分攤吃米粉的時候,被和聯勝的人找上門來,被那些人打成重傷,現在人在醫院中。」
小弟恭聲說道。
「什麼住院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和聯勝的人會對生番出手?」韓賓緊皺眉頭問道。,
他可不記得洪興最近有與和聯勝發生過衝突,更不記得生番的罪過和聯勝什麼人。
」原因是」
小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快說,別支支吾吾的!」
韓賓催促道,他也是想給其他話事人一個交代,畢竟大家都在這裡等了生番這麼久,結果卻等到這麼一個消息,要是沒有具體的解釋,恐怕誰都不會舒服。
只是小弟接下來的話,卻讓韓賓有些後悔了,還不如不說的好。
「原因好像是生番在尖沙咀找女人,結果完了不給錢。
然後和聯勝的人就找了過來,將他打成重傷,還說下次再去尖沙咀的時候記得帶錢。」
小弟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韓賓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砰的一聲,韓賓一拳砸在會議桌上,大聲怒吼道:「生番,這個混賬東西!」
十三妹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想到了生番遲到的很多理由,但唯獨沒有想到生番會因為找女人不給錢而被打進了醫院,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因為這種理由被打,恐怕也是社團里近些年來最獨特的了。」
蔣天生神色不變,淡淡說道,好像並沒有被生番氣道。
坐在他下首位置的耀哥看了眼蔣天生的臉色,看到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頓時心中一凜,跟著說道:「蔣先生說的對,這個生番實在太不靠譜了,你說他找女人就算了,還不給錢是鬧哪樣?」
「就是啊。」
站在陳浩南身後的山雞忽然開口說道:「其實不給錢也就算了,霸王雞而已,吃得了也算是生番的本事。
只可惜他被和聯勝的人找上門來,還被打成重傷進了醫院,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洪興的臉都要丟盡了,還不知道其他社團怎麼鄙視我們。
這種人也有資格競選話事人?如果真讓他當選的話,別人會怎麼看我們洪興?
人家會說洪興裡面已經沒有人才了,連生番這種混賬都能當上話事人!」
山雞陰陽怪氣說了一大通。
聽到山雞的話,韓賓和十三妹的臉色更加陰沉。
韓賓想要反駁,但是偏偏山雞說的又是事實,讓他氣得直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山雞,生番也是社團的人,沒必要這麼貶低他吧?」
韓賓克制著心中的怒火,說道。
「我有貶低他嗎?我說的都是事實好吧,大家有目共睹。」
山雞繼續說道:「賓哥,你可不要繼續支持這個鄉巴佬了,他今天能因為找女人不給錢被打,以後就能犯下更離譜的事情,你可要三思啊。」
韓賓看著山雞,嘴角抽了抽,「這種事不用你說,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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