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除了周畢利外,韋吉祥其實也有資格扎職。文師閣 m.wenshige.com
但他推說年紀上來了,不再適合打打殺殺,還是當司機比較舒適。
說起來,韋吉祥之所以推託,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無他,跟著杜笙能增加情分。
一旦外放,這關係很可能說淡就淡。
而且他本身就不急著扎職,當司機雖然看似不起眼,但絕對屬於杜笙的心腹。
在某種程度來說,不管是積累功績還是重視情面,跟在杜笙身邊更有保障!
杜笙自然不會強人所難,想了想乾脆花錢請了兩位叔父過來,給三人抬一抬輩分。
「北角這邊是大本營,要留人守,你們誰留下?」
杜笙目光在刀疤全、韋吉祥、哈皮陳等人身上掃過。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刀疤全開口道
「我留下好了,香江仔那邊都是社団資產,情況不明,東莞哥你肯定需要帶人手過去的。」
洪興換龍頭,杜笙當上了話事人!
這兩件大事早就傳遍了江湖,不少人還將靚坤逼宮的事模仿得有模有樣。
然而外人卻不知道,儘管杜笙名義上是香江仔話事人,但大飛那些地盤大多數都是社団資源,即使己方收回來也就得個管權。
他們想要在香江仔有所發展,和王寶一樣對外擴展就是必然。
而北角這邊看似穩了,但外患卻不少,因為柴灣與觀塘都有東星社的地盤。
目前雙方雖然以擂台戰結束爭鬥,但恩怨並未解除,反而愈積愈深,留人鎮守是肯定的。
而號碼幇雖則分化為幾十個字堆,各派系大多各自為政,但一旦合體卻依舊是龐然大物,錯綜複雜而又蠢蠢欲動。
這就好比解體前的蘇聯,掌管權經常更迭,導致敵我難分。
譬如其中實力排名前五的忠字堆『忠信義』連浩龍兄弟,最近因為地盤問題與勇字堆勢同水火,就差刀兵相見。
很不幸,莫嘉琪父親所在就是勇字堆的叔父,莫嘉琪本身還是一方頭目。
而她與杜笙的關係,在江湖上不說人所共知,起碼是津津樂道的談資。
兩個字堆一旦發生械鬥,連浩龍兄弟怎麼可能坐視相鄰的杜笙來支援?
「既然如此,那阿全留下吧。」
杜笙沉吟一下,覺得問題不大。
「要是出現突發情況,可以去找周畢利、陳振堂幫忙。」
畢竟北角與觀塘不遠,召集人馬還是很快的,何況還有姚文泰這位大好人在,就別提周畢利這位猛人了。
他看向飛機、哈皮陳等人,吩咐道
「你們回去召集一批人手,明天跟我去香江仔。」
「是,東莞哥!」
杜笙坐上車離去,目光閃爍。
這次過去,大飛的手下要是友善交接還好,不然只能『以理服人』了。
不過念及到雙方仇怨,這友善還得打個骨折。
當時蔣天生為何讓他當香江仔話事人,而不是柴灣?
這其中深意,就值得商酌。
當天晚上,不出意外杜笙又被張丹丹、阿彤兩女拉去法式餐廳,進行了升職慶祝。
兩女在浪漫與感性上還是挺有詩情畫意的,整個餐廳被包下布置成凱旋儀式。
然而看著這么女性化的慶祝,杜笙卻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打打殺殺的升職與浪漫掛鉤?
被折騰了兩個小時,他回去後一怒,也將兩妞折騰兩個小時,這才堪堪出口氣。
要不是莫嘉琪、小結巴那邊的邀請慶祝被杜笙往後推了,只怕這般來來回回就得夠嗆。
「女人就是愛折騰,這個大熱天時居然讓我穿西裝去?」
第二天一早,杜笙穿著一身靛藍西裝出門,頗感荒唐又無可奈何
「早知昨晚去跟伱們慶祝了,聽說阿全點了五個大波妹,真的假的?」
「畢竟是上位第一天,嫂子也是替你開心啊,東莞哥。」
韋吉祥笑了笑,見張丹丹和阿彤已經坐上另一台車,這才低聲嘿笑道
「真的,不過吃了兩次藥的代價,就是尿頻尿急尿不盡!」
杜笙替刀疤全感到悲哀,昨晚要不是分不開身,他高低都得去幫刀疤全分擔一下。
說說笑笑,一行人來到香江仔地盤,黃竹坑。
這裡西接香江仔海旁道,東接香江仔隧道,作為傳統工業區,本身還是相當繁華的。
不過杜笙等人並未前往大飛的堂口『深水灣歌舞廳』,而是先找地方落腳。
一番計議,最後在兩百米外的物業小區租下了一個公寓。
等這邊穩定了,再考慮是否要購置或入手常駐。
吃完中午飯後,杜笙才領著飛機、韋吉祥、哈皮陳等人來到歌舞廳三樓。
大飛的主要手下阿寶、癲牛、割喉強、嗥狗、黑柴峰等人,早在那等著了。
見杜笙等人進來,雖然沒有表現出明顯敵視,但多少帶著幾分冷淡。
曾經被杜笙打斷手腳的癲牛、割喉強兩人,更是臉色複雜,卻又提不起多少抗爭。
前不久連大飛心腹咕咕仔都死了,他們一群人就像群龍無首的蒼蠅,根本聚不齊人力。
癲牛不想在杜笙手下混,免得時不時被刁難,此刻早已萌生退意。
見沒人出面迎合,他為了自己能退得安穩,站出來開口道
「這是我們洪興以後香江仔的新任話事人,杜笙。
倘若你們還想混出個名堂,那就一心一意效勞,別耍什麼花樣!
要是沒這個心思,那就和我一樣早點退了安穩過下半生。」
他很清楚杜笙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而且不干走紛、散貨這種違法生意,這番話其實是個提醒。
嗥狗、黑柴峰等人要是暗戳戳搞小動作,下場絕不會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
割喉強雖然也心懷怨恨,但正因為被打擊得刻骨銘心,慫得也最快
「我腳筋斷後不利索,打打殺殺不太合適了。
遲些要是在香江仔開檔做點小生意,還請東莞哥給個薄面關照一二。」
杜笙對於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向好說話,微微一笑
「行,只要在這一畝三分地,保你安穩還是做得到的。」
三十上下的阿寶已經猜到些什麼,也相當識趣道
「近年攢了些家底,我準備回老家發展。
不過這邊還有家卡拉店沒捨得賣,到時還望東莞哥給個方便。」
很明顯,這幾個都是擅於察言觀色之輩。
加上沒了靠山後台,投靠別人也不見得還能拼命,乾脆順勢退出江湖了。
這樣既不得罪杜笙,還能添上一份善意。
隨後又有一名上了年紀的人退出,其他都一言不發杵在那。
癲牛心下搖頭,也管不了外人死活,與眾人簡單告別便走了出去。
割喉強等人也是如此,臨別時還對著杜笙點點頭。
看著辦公室門關上,杜笙臉上笑容斂去,視線一一掃向場中人
「我不管以前恩怨如何,只要我一天還在話事人位置上,就絕不會容許有人搞風搞雨。
而且我醜話說在前,凡是我的地盤都不會碰毐,要是還打著這個心思的,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走人。
當然,留下的我也不會計較恩怨,只要你們做事盡心盡力,功勞和職便一視同仁。」
杜笙說完,悠然斟了杯,靜待眾人選擇。
沒有人離去,只是這群人反應各不一。
既有忐忑,也有鬱郁不得志的期許,還有不以為然。
其中一名染著黃毛的青年自始至終都混不吝,聽到一視同仁還撇撇嘴,眼底那絲仇意與不屑沒有完全藏住。
杜笙心中森冷一笑,這次來就是為了立威收地盤的。
正愁殺雞儆猴沒目標呢!
「你是咕咕仔的死黨嗥狗?」
杜笙打量黃毛兩眼,模樣甚是兇惡,身材還算紮實,脖頸處有條刀疤,十足十打仔。
「是又如何?」
黃毛斜瞥著杜笙,不知是不是修煉沒到家,語氣也藏不住情緒。
「很好。」
杜笙對著身後招招手,輕描淡寫道
「執行幫規。」
嗖!
飛機面無表情竄上前,突然一腳將黃毛踹翻在地,然後像死狗一般將他拖出去。
「住手!你幹什麼?」
「無緣無故執行幫規,是不是太過分了?」
其他人臉色一變,正所謂兔死狐悲,忍不住憤怒出聲。
「過分?」
杜笙嘴裡叼著根煙,漫不經心在沙發上坐下
「咕咕仔在擂台戰自殘叛變,這是所有高層都認定的事。
這撲街作為咕咕仔死黨,即使不是同黨,也是密謀知情者,執行幫規清除毒瘤天經地義。」
飛機根本不管眾人說什麼,殘忍的在現場來了一遍三刀六洞。
可惜他不是專業執刀人,兩刀全偏了,黃毛嗬嗬掙扎幾下直接沒了反應。
現場霎時靜了一下。
原本打算與嗥狗密謀幹一波大的,然後藉此投靠王寶的黑柴峰勃然變色,指著杜笙厲聲道
「你說是同黨就是同黨?說執行幫規就執行幫規?這與清除異己有什麼區別!」
他這番話,明顯是想要挑撥離間,試圖讓其他人倒戈一耙。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杜笙的手段。
杜笙慢悠悠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道
「看來還有同黨,把他一併收拾掉!」
他剛來香江仔,人生地不熟,不趁機收攬職權與地盤安揷自己人,等著內亂?
至於這幫人會不會群起反抗,難道他帶來的那批人是擺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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