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誰說練武的就沒錢途? 第一百六十七章 局限,底氣,提議

    楊竹鑾身形一動,往左偏移,可依舊躲避不及。

    只聽噗的一聲,楊竹鑾向前歪倒。

    一擊即中!

    可讓李安意想不到的是,歪倒在地的楊竹鑾一個就地翻身,身形好似低飛的鷹隼,速度極快的繼續往巷口逃去。

    「嗯?避過了要害」

    看到飛濺在空氣中的鮮血,李安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

    沒有絲毫停頓,槍口對準楊竹鑾的身影,直至清空彈夾!

    連帶第一槍,七發子彈一發不剩全部轟在楊竹鑾的身上。

    李安收起槍口滾燙的手槍,邁步朝前走去。

    楊竹鑾面部朝下,撲倒在地上,嘴裡的鮮血止不住的湧出。

    看到李安走到近前,他艱難的抬起頭,瞪大眼睛,死死盯住李安。

    「你,你」

    「你什麼伱?你不會想說,我不講武德吧?

    可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你見勢不對就想跑。」

    李安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後,蹲下了身。

    「.」

    楊竹鑾眼帶不甘,一口氣沒上來,腦袋摔砸在地上。

    伸手幫楊竹鑾合上雙眼。

    李安目光一轉,打量起楊竹鑾身上的槍傷。

    肩頭中了兩槍,右臂中了一槍,尤其是軀幹的四發子彈,把楊竹鑾的後背炸成了四個血洞。

    伸手摸了摸彈孔。

    除了右大臂剛沒入肌肉的彈頭,肩頭的兩顆彈頭卡在骨縫裡,軀幹的四發子彈更是射了個對穿。

    應該是第一槍擊中右臂,彈頭沒入肌肉,破了鐵布衫。

    也就是說,鐵布衫在面對第一槍時,有點用處。

    只是在子彈直射的強大動能下,鐵布衫那點防禦力依舊顯得脆弱。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李安絲毫不意外。

    鐵布衫是功夫中最具有神秘感的一種。

    可以讓人承受任何外力的打擊,刀槍不入。

    可事實上,鐵布衫就是硬氣功的一種。

    人體共有一百零八個要穴,或者叫致命穴。

    其中三十六個為死穴,七十二個為麻穴。

    練鐵布衫者,必先從運氣作手。

    即是所謂的內練一口氣。

    通俗點講,就是用氣繃緊部位肌肉,使其皮肉變得堅韌,並能帶有卸力。

    就好比普通人憋足一口氣硬抗普通打擊一樣。

    運氣有虛實、浮沉、吐火、提棒八法.

    當練到丹田之氣在體內隨意運氣,生成開合,得心應手的時候,即可用來閉塞身上的穴道,不受外來打擊。

    但是鐵布衫必須留有一個穴道用來呼吸,這個穴道叫做氣門。

    也就是所謂的鐵布衫罩門。

    李安上次能打破楊竹鑾的鐵布衫,就是通過連續摔打產生的反震力,震散楊竹鑾體內的那股氣,這才破了楊竹鑾的鐵布衫。

    當然,練鐵布衫也不是只全憑一股氣。

    鐵布衫,顧名思義,即為『身穿鐵質之衣衫』,意指全身如鋼鐵般能抵抗外力之攻擊。

    『鐵』字代表硬功外壯,『布』字代表內氣外壯,一剛一柔,一表一里,互為作用,是一種氣在肉中的功夫。

    基礎,還是抗擊打能力的訓練。

    先練皮肉,再練筋骨,進而逐漸練習各部的實力,最後練習運氣。

    通過經年累月,近乎自殘式的由淺入深地擊打全身,從而改變骨骼和肌肉的強度。

    用醫學上的解釋,人體為了適應這種長期的擊打,會發生一些代償性的增生,改變骨骼,以及肌體表面的局部結構,用來承受長期強力擊打的壓力。

    讓人抗擊打能力變強,意志力也更強。

    這也就是功夫中所講的,外練筋骨皮。

    與內練一口氣,兩者相輔相成。

    只是與其它功夫的外功相比,鐵布衫的訓練強度更加殘酷。

    可惜的是,時代變了.

    儘管楊竹鑾顯露出來的鐵布衫略帶玄幻色彩,但說到底也只是肉體凡胎。

    鐵布衫能抵擋冷兵器,可面對熱武器的強大動能,用身體硬抗無疑依舊是不現實的事情。

    這是這個時代對功夫的局限,也是這個時代對熱武器的浪漫。

    當然,練武到底有沒有用?

    這種事情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在這個江湖中人依舊可以靠拳腳打出一片天的年代,你不能說功夫沒有用處。

    對於普通人來講,練一身拳腳功夫,除了可以強身健體外,被人欺負時,不會沒有反抗能力。

    對於社團來講,有幾個身手厲害的紅棍,最起碼地盤可以再翻上一番。

    功夫和熱武器,只能說兩者是相輔相成。

    長期鍛煉過後,遠超常人的敏銳五感,加上徒手搏殺能力,如果持槍的話,只能是如虎添翼。

    以這個時期避彈衣的水準。

    普通人穿上避彈衣,挨上一槍,即便是手槍,也大概率會被子彈動能的衝擊力造成挫傷,或者斷上幾根肋骨。

    可如果是有著鐵布衫的李安穿上避彈衣,挨上一槍,只要不打穿避彈衣,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特別是在複雜的環境中,有時候冷兵器比熱武器更有優勢。

    這樣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何況,現實社會,又不是槍林彈雨的戰場。

    在這個除了亡命徒,社團中人很少用槍的年代。

    以一敵百的身手,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這也是李安立足的底氣。

    噠噠

    雜亂的腳步聲接連響起。

    花曼、拳佬、段迎風三人急沖沖從巷口冒了出來。

    身後影影綽綽的跟著十來個打仔。

    顯然是聽到了槍聲,循著聲音過來的。

    李安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抬頭看了一眼三人,站起身來。

    「這是.」

    花曼瞥了一眼趴伏在地的屍體,走到李安面前。

    李安輕聲說道:

    「你來晚了。」

    聞言,花曼低頭仔細打量起李安腳下的屍體。

    等看清屍體的側臉,花曼這才驚呼出聲:

    「楊竹鑾!」

    聽到花曼的驚呼,拳佬,段迎風也是心中一驚,快步走了過來。

    「柯萬長也死了,被楊竹鑾殺的。」

    李安沖另一邊努了努嘴。

    花曼順著李安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仰倒在地,早已沒了呼吸的柯萬長。

    柯德莉趴伏在柯萬長的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見狀,三人一時之間,神色有些複雜。

    花曼站在原地,看了眼柯萬長,又看向楊竹鑾,心裡只覺空落落的。

    心心念念了十五年的仇人突然之間就死了

    讓一心只為復仇活著的女人,有些迷茫。

    李安把花曼的表情看在眼裡,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抬腳踢了踢拳佬,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踱步走向一邊。

    來到李建軍旁邊,李安低聲說道:

    「軍叔,等會你和阿民、大春,輪流在這盯著點楊竹鑾的屍體,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過來。」

    「沒問題。」

    「還有,楊竹鑾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殺手,警覺心狠,注意點安全。」

    「嗯,我知道了。」

    李建軍點了點頭。

    一群殺手組織成員待在城寨,敵暗我明,還有一個地支,總歸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誰也說不準,那個地支先生會不會為楊竹鑾復仇。

    李安自然要留一個心眼了。


    這個時候,龍成虎走了過來。

    他目光看向李安,一臉鄭重地說道:

    「等安排了柯先生的後事,我會兌現我的承諾。」

    李安擺擺手,語氣溫和:

    「這個不急,等你養好傷了再說。」

    兩人又沒什麼交情,認真來說,自己和他老闆還有過節。

    自己三番兩次的示好,自然不可能因為心心相惜。

    龍成虎是聰明人,如此明目張胆的招攬,他心裡自然清楚。

    現在聽到龍成虎的回覆,李安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好。」

    龍成虎本就是不善言辭的性子,此刻也不再多說。

    身形略微一頓,走到柯德莉面前。

    看到柯德莉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猶豫了半天,鼓起勇氣把柯德莉拉起來。

    「小姐。」

    「小貓.」

    柯德莉撲在龍成虎懷裡,低聲啜泣。

    龍成虎頗有幾分手足無措,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柯德莉的後背。

    語氣柔和地說道:

    「小姐,不要哭了,我們先把柯先生帶回去吧。」

    「嗯。」

    柯德莉紅著眼睛,輕輕點頭。

    龍成虎背起柯萬長的屍體,和柯德莉離開了小巷。

    人死債銷!

    現在的柯德莉也只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可憐人,所以花曼三人只是靜靜看著,並沒有阻攔。

    花曼輕舒一口氣,擺手示意:

    「你們先回舞廳。」

    「是。」

    她身後那些打仔轉身離開。

    花曼一個人走到李安面前,靜靜地看著他。

    李安輕聲說道:

    「怎麼了?」

    花曼嘆了口氣:

    「沒什麼,仇人死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你應該高興才是,至少身上不再背負著仇恨。」

    李安寬慰了一句。

    頓了一下,又說:

    「人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你前面十五年都是背負著仇恨。

    現在楊竹鑾一死,你也算大仇得報,後面這些年也該為自己而活。」

    花曼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李安這句話。

    良久,她才低聲說道:

    「.或許你說得對。」

    「你能這樣想才對嘛。」

    李安笑著回應道。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背負十五年的仇恨活著,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他扭頭看向走過來的拳佬和段迎風。

    「我們也走吧,總待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或許是被今晚火併的動靜嚇到,也或者是被槍聲嚇到了。

    往日這個時候,摩肩接踵的龍津路街道上,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顯得很是寂靜,只有四人的腳步聲迴蕩。

    路過一家粥鋪時,李安停下了腳步。

    三人不由看向他。

    李安笑道:

    「先前飯吃到一半,聽到柯萬長出現就匆匆趕來了,現在肚子也餓了。

    剛好食碗夜粥,聊兩句。」

    眼見三人沒拒絕,李安當先走進粥鋪。

    煙氣繚繞的店內冷清的沒有一個客人。

    滿臉滄桑的老闆熱情的迎了上來。

    「吃點什麼?」

    四人找了個米黃色的小方桌坐下,李安問道:

    「豬血粥怎麼樣?」

    「聽你的。」

    見三人點頭同意,李安這才說道:

    「老闆,四碗豬血粥,一壺熱茶,謝謝。」

    「稍等啊。」

    老闆麻利地給桌上添了一壺熱茶,轉身離開。

    不一會,便端著四碗香味撲鼻的熱粥走了過來。

    「拳佬、牙佬,現在同鄉會瓦解,楊竹鑾也死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李安問了一句後,用調羹稍微攪拌了一下身前的豬血粥,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打算?我不知道。」

    拳佬愣了一下。

    他來城寨主要的目的就是找自己的妹妹,問他有什麼打算,他還真不知道。

    拳佬不由看向花曼。

    「妹妹你呢?」

    花曼抬頭看了眼李安,認真思索了一會,說道:

    「我大概會繼續經營舞廳吧,哥,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可以來我舞廳幫忙。」

    拳佬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在他看來,舞廳不是什么正經場所,他並不希望自己妹妹繼續做舞廳的生意。

    但兄妹倆十五年沒見,他也不可能霸道到一言否決。

    李安把嘴裡的粥咀嚼咽下肚,抬頭看向段迎風。

    「牙佬,你呢?」

    段迎風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

    「我,或許會繼續做牙醫吧。」

    李安也不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

    「我上次在舞廳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段迎風臉上有過一絲心動。

    「你是說為城寨出點力,讓城寨變得有規有矩,不再混亂。」

    李安點頭,徐徐說道:

    「現在楊竹鑾、柯萬長一死,同鄉會留下的地盤勢必會引起其它社團字頭的爭奪。

    肥仔超和駱駝鼎想一舉拿下整個城寨,沒這麼簡單。

    我看很快,城寨就會陷入新一輪的混亂,也許港九的社團也會進來插一腳。

    你也不希望自己父親十五年前守護的城寨,變成這個樣子吧?」

    段迎風坦言道:「我雙拳難敵四手,一雙拳頭斗不贏整個城寨的社團,就算是有這份心,也沒這個力。」

    「只要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

    李安哈哈一笑,隨即說道:

    「何況你也不是一個人,拳佬應該不介意幫把手的。」

    說完,李安看向拳佬。

    「十五年前,有段師傅和朝師傅的守護,城寨才會成為一個平安之所,現在有了你們兩人,一樣可以讓城寨變得有規有矩。

    拳佬,你覺得呢?」

    「我沒問題的。」

    拳佬幾乎沒有過多的考慮,便點頭同意。

    如今的城寨,是個黃、賭、毒肆虐的貧民窟,以三不管地帶聞名,

    社團的全面操控下,居民也只能苟且偷安。

    如果能真的能改變這一現狀,他不介意出份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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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局限,底氣,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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