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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呂澤裝的很像,可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別人的衣服並不合身,再比如他只找到了衣服,沒找到鞋子。
所以豹哥一低頭,呂澤就知道自己要暴露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
豹哥去摸槍,呂澤起腳一個飛踹。
槍摸到了,呂澤的腳也到了。
45碼的警靴,看上去就跟小船一樣,一腳踹在了豹哥的肚子上。
豹哥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就跟煮熟的大蝦一樣,倒飛而出,嘭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只覺得腹中翻江倒海,嘴裡甚至喊不出聲來,喘息著,乾嘔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爬起來了。
「豹哥?」
房間內的阿虎聽到外面的聲音,瞎著一隻眼,拿著手槍沖了出來。
一個照面,呂澤右手一揮,直接打飛了阿虎的手槍。
隨後一個上踢腿,後腳跟直接踢在了阿虎的下巴上,阿虎一米七多的個子,看上去還有點偏胖,起碼一百六七十斤的體重,居然被呂澤這一腳蹬飛了出去。
注意,是向上飛,不是向後。
力量集中在阿虎的下巴上,先雙腿離地飛起來半米高,這才後仰著向後摔去。
「哇,李小龍啊!」
目睹了這一切的費郎中,驚訝的能生吞雞蛋。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阿虎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就歪了脖子。
費郎中湊上去一看,嚇得趕忙縮了回來,回頭對呂澤二人說道:「死,死了!」
呂澤沒說話。
脖子與下巴都是脆弱部位,再加上他穿的是警靴,別說是阿虎,就是泰森讓他這麼踢一腳,不死也得進icu。
「給...」
呂澤將阿虎的槍撿起來,丟給了宋子傑。
宋子傑拿過來一看,發現是自己被搜走的警槍,喜道:「幸好沒弄丟。」
「說說怎麼回事吧?」
等宋子傑把槍收好之後,呂澤這才開口詢問道。
宋子傑聞聲一臉羞愧,回答道:「我送人回來之後,就躺在防空洞裡眯了一會,沒想到睡著了,還稀里糊塗的成了俘虜。」
「後來我想逃跑,結果沒打過這個叫豹哥的人,所幸他們覺得我還有用,不然就見不到你們了。」
宋子傑的身手很一般,只相當於普通警員層次。
對付一般人還行,遇到練家子就不夠看了,放到拳館之中,只相當於練過幾個月的初級學員。
「回頭找個拳館,好好練練,別總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等你練好基本功之後,回頭我再教你幾手,也不要求你和葉問一樣,一個能打十個,起碼別隨隨便便的仆街啊。」
呂澤是宋子傑的直屬上司。
宋子傑栽了更頭,他臉上也沒有光彩。
一直以來,呂澤對自己這組兄弟們稱得上照顧,沒少在槍械方面開小灶。
凌靖就不說了,本身就有天賦。
就是何定邦幾個,也被他餵出了高級手槍精通,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精銳警察。
只是在身手方面,因為呂澤更喜歡玩槍,所以對身手不是很看中,也就沒有督促幾人。
現在看,下限也決定了上限,宋子傑要是有高級擒拿格鬥,對上只有高級洪拳技能的豹哥也不會被三兩招制伏。
想了想。
呂澤決定回去想想辦法,遠了不少,何定邦幾人怎麼也得有一項高級近身技能才行。
不是初級擒拿就是中級格鬥,一被高手近身就傻了,遇到不方便用槍的時候怎麼辦。
尤其是張柱,他看上去身強力壯,稍微培養一下,應該在近身戰鬥方面很有建樹。
「回去之後,知道該怎麼寫報告嗎?」
給豹哥戴上手銬,呂澤又問了個問題。
宋子傑沉默少許,身為警察的他居然被搶匪給俘虜了,回去後不管報告怎麼寫,恐怕都少不了受處分。
「笨啊,著重寫你被俘虜之後,是怎麼和他們鬥智鬥勇,並且協助大家將四人抓獲的,只要報告寫的漂亮一點,再有我和程警司說情,立功不敢說,功過相抵總行吧?」
呂澤有些恨鐵不成鋼。
被搶匪俘虜,還被下了槍,今天這份功勞宋子傑是分潤不上了。
其他人,就連沒戲份的凌靖和張柱,呂澤都能給他們打個協同抓捕的功勞上去。
「澤哥...」
正想到凌靖二人,他們就氣喘吁吁的趕到了。
何定邦一看,咧嘴笑道:「你們拍電影去了,澤哥搞定了才來?」
「澤哥,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凌靖有些尷尬,卻沒有解釋什麼。
「澤哥,不管靜哥的事啊,都是我不好,下山的時候崴了腳,這才耽誤了行程。」
張柱主動站出來坦白道。
呂澤看了看凌靖,又看了看張柱。
就在大家以為呂澤會大發雷霆之時,他卻笑著搖頭:「這次行動,本身我就沒指望你們能趕上,自然也不會怪你們。」
說完,呂澤看向張柱:「你很好,凌靖話少,不會為自己解釋什麼,你能站出來主動坦白,說明你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目光掃過,呂澤繼續說道:「你們要記住,我們是一個整體,最重要的是齊心,槍口一致對外,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就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倒我們。」
眾人紛紛點頭,環繞在呂澤身邊。
呂澤也不廢話,直接吩咐道:「張柱,你去通知上面,就說四名搶匪已經被抓住了。」
說完看向何定邦:「老何,你帶著凌靖去把阿蛇和阿狗帶回來,記得不要驚動這裡的村民,很晚了,讓大家安心睡覺吧。」
眾人分頭行動,很快搶匪四人組被捕的消息便四散開來,無數警員歡呼雀躍,因為抓到人他們就能回家,不用留在山裡餵蚊子了。
「呂督察,這次多謝你了。」
半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村子外圍。
袁浩雲打頭,身後跟著一名北區的鬼老警司,一臉感謝的看著他。
「都是自家兄弟,下次請你們幫忙的時候痛快點就行了。」
呂澤沒有居功,因為案件是北區主導的,他只是從旁協助。
相信有關警司在,該他的功勞少不了,沒必要和其他區的夥計們爭個面紅耳赤。
「呂sir,我聽說你們在行動過程中,打死了一名搶匪,請問你為什麼要打死他?」
呂澤不爭功,不代表沒人找事。
和袁浩雲一起來的鬼佬警司,好似看他不順眼一樣的說道:「我要你寫一份報告給我,最近警隊在嚴打暴力執法問題,港島警隊不需要任性妄為的人。」
額...
呂澤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轉頭看向袁浩雲。
袁浩雲拉著他走到一旁,小聲道:「這個鬼佬叫愛德華,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他和我們區的關警司不對付,之前堅決不同意關警司向你們西區求助,所以你明白了吧。」
呂澤一聽這話,腦海中閃現出兩個字......政治。
袁浩雲口中的關警司,是關祖的老爹,關清卿的二叔。
北區的一哥一直由鬼佬擔任,關家將觸手伸進來本就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畢竟,一哥的位置只有一個,有你沒我。
愛德華既然是北區的警司,自然對一哥的位置有興趣。
再往下分,西區的警員在北區立功,從側面說明了關祖父親的正確性,而一直反對這項提議的愛德華警司,自然也就成了小丑一樣的人物。
所以哪怕搶匪抓到了,愛德華也不會開心。
因為這不是他的功勞,只會顯得他非常無能。
如果可以選的話,他或許寧可選擇讓四名搶匪逃出生天,大不了回頭再扯皮,推卸責任,也好過讓自己的政敵受獎。
政治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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