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潤琨進入一條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小窄巷,實際是一條臭水溝,溝面上搭有長木板。
「好臭喲!」郁麗娟捂住口鼻埋怨到。
「別出聲!兩邊牆內的院房裡有居民。」潤琨低聲提醒。
進入溝巷三十多米,一道牆擋住了去路。
「牆那邊有一間簡易露天茅廁,屬於民居後院,翻過牆時小心點,別掉茅坑裡去了。」潤琨說,「我先過去接應,龍飛大哥幫助她們翻牆,大家當心點啊。」
這堵磚牆有近三米高,潤琨腳蹬兩旁的院牆,兩下就竄上牆,翻了過去。
「唉呀!有色狼……。」牆那邊傳來一位女子的呼聲。
「小妹別出聲,我是抓壞人的便衣警察,你看,這是我的證件。」潤琨剛翻過去,一位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在提褲子,月光下見潤琨翻過牆來,不禁失聲呼喊。
女孩子接過他的警官證看了看,說:「外面有槍聲和警車的警報聲,你怎麼跑到我家的院子來了呀?唉呀!你不就是上月到我家後院查看地形的李警官麼?你還同我爸抽了會兒煙,聊了會兒話的呢!我還給你端茶喝的,你忘了呀?」女孩子笑著說。
「哦!對對,你叫張……玉瓊,對不?哈哈………。」潤琨記起二0一二年國慶前夕,州市公安部門開展了一次節前安全大檢查,他的任務是熟悉這一片區的巷道、每戶大院的大概方位,以及遇突發事件時,可通行的路線。這家的男主人是位中學教師,祖上世居於此。
「對的!李警官。咦~又有人翻過來了,你們是一起的麼?」
「是一起的,一共十二人,有幾位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巷道里的罪犯太兇殘,所以先帶她們撤離到你家,我再去協助外面的警察圍捕罪犯。」潤琨邊幫助陳紅她們跳下牆來,邊向這女孩解釋。
「哦,我爸和我媽趁國慶放假,到昆明旅遊去了,家裡只有我和奶奶,奶奶已經睡啦。先到我屋那邊去吧,那兒樓下是客廳,很寬敞。」她說,「要在我家過夜也行,樓上還有幾張床空起的。」
「那就麻煩你啦,不用驚動老奶奶,暫時在你家歇一下,我一會兒辦完事就回來帶她們離開。」潤琨感激地說。
先下了牆的幾位姑娘跟著張小瓊出去,在院中等候。很快十二人都翻過牆來,舒允腳一滑,差點掉進茅坑中,幸虧潤琨一把將他抓住。屠龍飛最後跳了下來,幾人出了茅廁,跟著院中等待著的張玉瓊經過一片花園,從一道拱形門進入前院。
這是一座小四合院,院門已上了門槓,圍繞天井是三幢兩層樓青瓦木板房。右邊一棟稍微有些傾斜,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古式建築。
「我奶奶住在左邊的樓上,她耳很背,槍聲都影響不了她的睡眠。你們先喝點水,我去洗點水果來。」進入正中的樓下堂屋,張玉瓊請眾人坐下,提起水瓶,把方桌上茶盤裡的玻璃茶杯倒上水,對客人說道。
「就別麻煩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潤琨說。
「組長!我同你去。」屠龍飛說。
「我們也去!」魯燕她們三名女特種兵也站起身說。
「不用!這是命令!」潤琨嚴厲地說,「你們都待在這兒,我去去就來!」
他之所以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跟著去,是因為他覺得這場警匪槍戰很蹊蹺。在他記意中,二0一二年國慶之夜,並沒有因抓捕罪犯而發生槍戰的事,所以想去探個究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處的槍聲還在繼續,金黃色月亮靜靜地懸掛在天幕上,發出柔和的輝光,皎潔的月色襯托出節日之夜的瘋狂。
潤琨來到後院,快速地越過高牆,穿過窄巷,來到小巷。他藉助夜幕的掩護,順著巷中屋檐下朝槍響處靠近。
遠處高樓大廈外廓的霓虹燈跳動著五彩熒光,巷道內拐彎處有昏暗的路燈,煙花女子早已躲藏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急速的腳步聲,他忙尋了個暗角隱蔽身形。原來是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手中端著九五式微沖。
他心中暗道:奇了怪了!難道穿越到了科幻小說中所講的對應影子時空中來了不成?不然怎麼會出現自己未聽說過的事情?算了,先不忙考慮這些,看看情況再說。
他望著武裝警察從眼前跑過,立刻啟動光旅遊鞋,升上百多米的空中,緩緩向前飄行。
「我再說一遍!限你們十分鐘內放出人質,放下武器,舉起雙手走出院門,爭取寬大處理!……。」下方巷道中傳來通過喇叭的勸導喊聲。
原來這夥人劫持了人質,龜縮在一戶人家的院內,負偶頑抗。院落外巷子兩邊,已布滿了警察和武警。他看準位置,藉助一道風火牆的掩護,徐徐降落在那院子中,兩層樓房側的一簇竹林後面。
從歹徒射擊的槍聲,和人質的哭聲判斷,罪犯藏身在二樓房中。他輕輕走出竹林,順著木樓牆腳移步到小樓前方。見樓下有堂門大開,側身探頭窺視,屋內燈開著的,但空無一人,明白歹徒與人質都在樓上。於是拔出腰間的雪冰匕,輕身提氣,悄然登上堂中靠左的木板樓梯。
來到二樓,是一條過道,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心知是歹徒關閉了開關。他向正中那間屋子靠近,眼睛也適應了黑暗,略一運氣定神,看見這房門大開,光線從正中窗戶映射進來。
屋內有三名持槍歹徒,地板上坐著兩位老年人,大概是老夫妻,還有二位中年男女和一名十多歲的男孩,都被綁住了手腳。
三位歹徒抽著香菸,坐在一張西式床上,面對窗戶,不答理外面的喊話。
潤琨見此情景,心中竊喜,把雪冰匕插回腰間刀鞘,身形一晃,閃向三名歹徒身後。只見他舉手之間,連點三名歹徒背部要穴,三個歹徒如雕塑般僵在床上,依然保特原來的姿勢。他轉身對地上的一家人質說:「好啦!壞人已制服,不必害怕,我把你們鬆綁後,大聲告訴外面的警察,讓他們進來帶走壞人。告訴警察壞人已被點中穴道,兩個小時後自解。這些槍你們不能動,上面有歹徒的指紋。好了,等我下了樓,你們就按我說的辦。」
他囑咐完畢,抽出雪冰匕,割斷捆綁在人質身上的繩索。望著一家子發呆的人質,笑了笑,轉身下樓而去。
當他來到竹林後,啟動光旅行鞋,緩緩升空之時,傳來一家人呼喊警察的聲音。院門開處,戰士門沖了進來。他在空中望見這一切,欣慰地笑了。
突然,火把廣場方向傳來「噼里啪啦」地響聲,慶祝國慶的禮花在空中散開,按西昌放節慶禮花的慣例,此時是午夜十二點整。天空中五彩繽紛、多姿萬狀的禮花鋪散開來。
「哈哈……,真壯觀啊!」潤琨笑著說。他身懸高空,邊欣賞美麗的禮花,邊返回張家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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