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被趙無明一路拉到趙府後院的演武場上,幾女莫名其妙跟在後邊,想看看這槍王是想做什麼。而眼見二人來到演武場,幾女都明白了槍王的意思。
「哈哈,賢侄啊,既然你是你舅舅一手調教出來的,而且又特地登門找我趙無明挑戰討教,想必這徐家槍你也已經有幾分造詣了。我一聽徐家槍,就技癢啊!所以,咱們先來過幾招,也讓我老趙解解饞吧!」趙無明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武痴所特有的面目,為武不顧身份,不要面子。
「爹爹,女兒想先跟他動動手!如果他真是有那麼幾分本事,爹爹再出手不遲啊!」這時,趙無明的女兒趙蘭芳走過來,出言道。她心裡自有自己的主張。這爹爹怎麼說,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其輩分是何其之高,怎麼可以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動手的對象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這樣傳揚出去,不管今天她爹爹是敗事勝,都將是一件不光彩而失面子的事情。
趙無明剛才因一時技癢,所以顧及不到這些。這時被女兒一席話,也漸漸明白些事理過來。雖說自己不忌,但無奈江湖之中,人言可畏,他不得不暫時收起自己的心思,笑著對女兒說:「好吧蘭芳,你的槍法也已經得到爹爹的大半真傳,既然你想跟慕容賢侄討教討教,那就嚮慕容賢侄請教幾招吧!」說著,趙無明轉向慕容白,問:「慕容賢侄,你意下如何?」
「慕容白此次前來,本就為著探討武藝而來。如果能得趙小姐的不吝賜教,也是慕容白的榮幸不是!」慕容白說著,謙虛著含笑向趙蘭芳拱拱手。對這個表現得有些冷漠的美女,他頗為有些好感。男人嘛,對漂亮的女人都是會有好感的。就像人見到一朵艷花一般,誰不心動呢。
「哈哈,既然慕容賢侄也這般認為,那麼蘭芳,你就跟慕容賢侄討教幾招吧!」說著,趙無明笑呵呵著走開,把演武場讓給兩個年輕人。
「小白哥哥會是那個姐姐的對手嗎?」看著自己哥哥和一個女人動手,慕容雪小臉隱隱有股擔憂之色。
「呵呵,雪兒,怎麼突然對你小白哥哥沒有了信心呢?」唐若蘭見過慕容白的身手,連她爹爹唐三刀都敗在他手下,這個女子想要在他手下討得便宜,難。
「不是雪兒對小白哥哥沒有信心,只因為她是女人!」慕容雪忽然笑著望向唐若蘭,眼中有太多的含義。
唐若蘭在她那一笑中,心神亂顫。是啊,她是女人!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有些心慈手軟而下不了手的。特別,是面對像趙蘭芳這樣的大美人。
場上。
「既然慕容公子也是學槍的高手,請問慕容公子,你對這槍有什麼認識?」趙蘭芳在武器架上兩手提出兩桿長槍,將一桿扔給對面的慕容白,微笑問道。
慕容白聞聲也是報以微微之一笑,撫著手中長槍,道:「槍者,自古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勢。槍本為戰陣而設,故槍技,乃是武器搏殺類中,排名最前的一項搏殺技巧。槍有六品,一品曰為神化:我無所能,因敵成群,如水生波,如火作焰。二曰通微:未宏全體,獨悟元神,以一御百,無不摧破。三曰精熟:敏悟未徹,功力甚深,猶如先賢,學由身入。此三品,為上上之品也。而四品者曰守法:有傳必習,不替家門。五曰偏長:手足身目,深有一得。六曰鬥力:虛實全無,動即犯硬。此下三品為中也者!槍如霸王之者,匹夫之氣概者也。故,心取靜,身取動;眼著手,顧於足;意取進,神取退;欲取小,先取大;勢取密,擊取梳;杆取輕,頭取重。此謂槍之用以神通,故須槍槍見血,以論勝負。學槍者,若無慧性,即使學槍,也終不得正道!」
趙氏父女二人一聽慕容白此番論槍,心內都是暗暗驚駭。看來,這個少年對於槍道,已經到了自己所不及的境界。就不知,他手底真章如何了!
「莫容公子對於槍道的心得,真使蘭芳十分佩服!接下來,就請慕容公子賜教一二了!」趙蘭芳聽完慕容白的一番議論,心底倒是對這個自己極力在抵制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誘惑魅力的人,緊閉的心門暗暗鬆動了些。
慕容白卻瀟灑的一抖長槍,拉開一個馬步架勢,向著趙蘭芳道:「請!」
趙蘭芳見狀也一抖長槍,纖柔的身子化身九天鳳舞,手中一桿長槍在她的舞動下猶如蒼龍出海,急急向對面的慕容白刺去。這一手,倒也真顯出作為一代槍王之女的威勢和氣魄。
不一會,演武場上便是二人間的你來我往,我刺你格,你挑我擋的酣戰狀態了。趙無明望著場上二人過招,慕容白手中一桿長槍,揮動之下風起雲湧,大有橫掃千軍的氣勢;而自己女兒趙蘭芳也絲毫不弱,一桿長槍舞得滴水不漏,虎虎生風,對慕容白的攻勢守備從容不迫,時有巧妙進攻,倒令趙無明心下安慰。
但是,繼續往下看,趙無明就發現了端倪。這慕容白好像一直就留手,沒有要動真勁的意思。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女兒不知何時已經跟著慕容白的槍勢在走了。這一下,趙無明也不禁一陣心驚。
二人又交戰了數十回合,趙蘭芳的一套趙家槍都已經從頭至尾走了七八遍,還是沒有沾到慕容白的一點衣角。倏忽二人分開,各自持槍而立。
「我不是你的對手!」趙蘭芳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原本她以為這個少年不過是個想借挑戰各大門派而賺取名氣的花架子,但是一和他動手之後,她發現他確實有些本事。及到了最後,她猛然醒悟原來他一直就沒有跟自己較真勁,所以,她在又糾纏了幾遍之後,終於妥協下來,停手認輸。
「呵呵,趙小姐這一手槍法,讓慕容白開眼不少!你我只是相互切磋武技,沒有什麼我勝你敗的說法!」慕容白微笑著向對面因極速運動而微微氣喘的趙蘭芳說道,在那個少女的胸前,一抹誘人的傲挺隨著她微喘而上下起伏。
「哈哈,慕容賢侄不愧是谷陽槍王徐長空的高徒啊!只不過,你好像一直就沒有動用過徐家槍啊?!」
趙無明這麼一說,趙蘭芳一臉驚訝!
「前輩不要見怪,慕容白一直認為,其實槍法,不應該分你我,分這家那家,槍法說到底到了最後還是一樣的,無非就是用來禦敵殺敵的搏殺手段,所以,不管徐家槍還是趙家槍李家槍西家槍,只要是能擊倒對手,就是好槍法!前輩您說呢?」
慕容白數次出言,都是讓一代槍王趙無明驚心不已。此番話,又是深深震驚了趙無明。在他們這些武林世家的眼中,門派之別是看得非常重的。所以,一般來說,武林之間,是不會使自己的絕技外露於人的。各家武學,一旦成形之後,都不免流入閉門造車的窠臼,裹步不前。這趙無明雖然已是江湖槍法頂尖的人物,但幾年來,他覺得自己武學進境到達了一個無法逾越的瓶頸,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跨過這道坎。現在聽慕容白說了這番話,心裡忽然神光閃過,頓悟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原來,是自己心境不夠,礙於門戶之見,固步自封了!
「哈哈,哈哈,慕容賢侄年紀輕輕,沒想到對武學,竟然有了這般透徹的認識和造詣。今日得蒙慕容賢侄一言,老趙我心中頓感清朗,困擾了我幾年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現在,我終於明白賢侄為何選擇造訪各大武林門派風雲人物了!賢侄,前途不可限量啊!」趙無明笑哈哈對慕容白豎起了大拇指。
「前輩謬讚了!晚輩只是直說了自己想說的話罷了!」
「哈哈,賢侄啊,這樣吧,今日的事,我們暫且到此了。你們幾位遠道而來,老趙我作為東道主,理應為幾位接風洗塵。呵呵,老趙我想留幾位暫住趙府幾日,不知賢侄意下如何?」趙無明望著慕容白,又望望對面的二女,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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