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四老虎賣出了滔天罪惡的計
四老虎已經從山口身上,動了操高橋的心。
他心想,高橋現在,正覺得他是寶,如果他的這一招好使,見效,高橋把山口小姐送給自己用,也是有可能的,於是,更加使勁兒的,忽悠,玄乎。
「太君,我調查啦,全湖西,稈子會、紅槍會,在沿湖5縣,50人以上的規模,就有89個,在平原地帶,50人以上的規模,就有300多個,湖西的杆子會、紅槍會,是和其他地方的本土武裝不一樣的,他們都是同姓同宗組成的,會長是他們的族長,成員絕對服從他們,只要抓住這些會長,就能把他們抓到手裡,只要把他們抓到手裡了,為咱們利用了,嘿嘿,那時候,窮鬼們相鬥,那戲,才好看呢,太君,您就逍遙著趕在干沿上,看風景,拾乾魚吧,嘻嘻。」
「他們——?」四老虎的幾個「他們」,確確實實的把高橋弄迷糊了,就他那個鱷魚都不咬的笨腦瓜子,平日裡,就是給四老虎提鞋,四老虎也嫌他的手指頭粗。
但是,山口緊接著的全明白了他的那幾個的「他們」,也立即地領會到了他的話音兒的實質的地方,馬上的喜笑顏開,滿臉的,笑成了一朵盛開的桃花,她直接地越過了高橋,腳底下按了彈簧似的,蹦跳到四老虎的身邊,抓著了他的手,像小鳥,依人,「鄧司令,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哩,抓住了族長,就等於抓著了這麼一幫子人,他們還和八路,親連親,往後呀,咱的湖西,就太平嘍,咱就能,逛逛風景,游游微山湖啦。」她又轉臉,抓住了高橋的胳膊,「嬌滴滴地膩他,「司令唻,往後呀,你就能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吃啥呀,也會吃的香了,沒那些煩心的事兒,就多陪著我,到湖西的各個地方,轉轉,聽說,湖西,可是個風水寶地,人傑地靈,看的,玩的,吃的,喝的,全都有,我在東京呀,聽說的大運河,漢畫石,教堂,噢噢,還有梁山伯與祝英台,我們可要好好地轉轉呦。」
「那,去抓他們來?」高橋在山口的這一番煽情下,也明白了「他們」是怎麼的一回事兒,這回,他,真真地服了。
這個四老虎,怪不得,龜田、渡邊,都用他,都把皇協軍的司令的位置叫他坐,是有一定的本事的,是比那個光會耍嘴的李連璧搶。
看樣子,自己這半年的光著膀子的單獨耍,是不對的,統治中國,就應該用這些漢奸們給幹活,皇軍的,就應該坐在金鑾殿裡享清福,耍威風。
以華制華,這條路,真該早走了。
四老虎又充能了,見高橋還是沒能全明白,就著急著,把高橋當成了自己的丈人爹,讓他趕快地喝一碗,奈何橋上的王婆子湯,趕快地把山口許給自己當小老婆,「呦?哎哎,太君,您領會錯了,我說的『抓』,可不是你的那個『抓』,是將他們這樣的,「抓」,哎,哎哎,對了,就這樣的,攥到咱們的手心裡來。」
他像哄吃奶的孩子,對著高橋又哄又朧,手腳並上,尤其他的老鱉爪子,老鱉爪子一樣的,比劃了個手勢。
高橋被他的三個「抓」,搞迷糊了,迷糊的直抓後腦勺。
四老虎一看,事兒不好,就趕忙地抬起來眼睛,向山口望去。
這一回兒,山口,也對他的「抓」,弄糊塗了,她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是從學校里,直接的跑進中國來,再直接的到湖西,又趕上白天黑夜地整天的被高橋折騰,沒顧上的呼吸幾口湖西的氣兒,對湖西的文化,俚語,尤其是中國的字里蘊含的意思,實在的沒弄懂,但是,就是這樣,她還是比高橋強,畢竟,她從四老虎的臉上的表情上,看出來了另一層的意思。
於是,山口費力拉巴地猜著,「鄧司令的,您的意思?是……不是……綁著的……逮捕的抓來?」
山口白皙的俊秀的小臉兒,窘得緋紅,非常好看,四老虎真想跑上前去,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像咬熟透的肥桃,將那個小俊臉兒,一口,咬進肚子裡。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膽,他的膽兒,還沒肥到像山口的臉蛋兒的那樣的透。
四老虎就像吃了花椒的猴子,著急得,抓耳撓腮。
——怎麼能讓他們,這一對狗男女明白呢?
這時候,他是別想指望高橋能明白了,他那豬腦子,只配餵豬。
怎麼能讓這對兒狗男女,明白這個「抓」里的深刻的道理呢?
而只有讓他們,明白,這個「抓」字里的深刻道理,他的這個啟用杆子會、紅槍會的主意,才能實行。
著急間,他的腦子,一下子轉到山口身上,這個小娘們,從剛才的能和自己搭上、對路的思維,看樣子,知道一點中國的東西,也極可能的,讀過幾本中國的古書。
這,可能是他們能搭上的一根棍子。
只可惜,四老虎從小隻對殺豬感興趣,沒讀過幾本書,與這個一身書卷氣的小娘們比,別說日本的書,就是中國的書,他也可能的比不過。
這時候,四老虎著急的呀,恨不能抬巴掌,朝著自己的豬臉上,狠狠地扇它個八千巴掌,後悔呀,後悔當年只知道殺豬,而不知道,除了殺豬外,還有讀書的更好的營生。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美如玉,那時候,咋就是沒聽懂這句話哩?
他的豬臉,豬頭,真該扇。
但是,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扇自己的豬腚一樣的臉,而是,怎麼的,儘快地,跟眼前的這個精明、聰明,博覽群書的小娘們,搭上。
要是儘快地搭不上,只要這個活鬼,高橋,一旦認為自己只是又一個耍嘴的,那麼,他,肯定的,還得繼續的坐冷板凳,啃窩窩頭,喝涼水,想在湖西再充能,那才是白日做交上鬼的好夢哩。
人一著急,有時候,就能著急出來好主意。
她,一定知道《三國演義》。
他,也知道《三國演義》。人家說,老不看《水滸》,少不看《三國》,《三國演義》都是叫人鬥心眼的,耍奸耍滑的,有教養的人家,是不允許家裡的小孩子,從小就讀《三國演義》的。
鄧家是殺豬的,當然,要教育自家的孩子耍奸耍滑,所以,從小,就叫他家的私塾先生,教導孩子讀《三國演義》,殷切期望自家的孩子,能從耍奸耍滑上,走上富裕大戶、光宗耀祖。
所以,四老虎知道《三國演義》。
對,就用《三國演義》!
只要小娘們知道《三國演義》,就能說通這個小娘們,而說通了這個日本小娘們,高橋,就好對付了。
四老虎又越過高橋了,求助的,繼續向山口,「您,知道,《三國演義》不?裡面的,諸葛亮的?」
四老虎知道,凡是用中國字的地界,沒有不知道諸葛亮的,他再不敢吹破氣球地瞎賣弄了。
山口連忙地點頭,睜著清純的眼珠兒,明媚,明亮地看著他。
《三國演義》,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爺爺,就是一個漢學通,從她小的、剛會說話的時候,她爺爺,就教給她被中國的古詩,像什麼的「床前明月光」,什麼的「離離原上草」,她就是現在,也能張口就來,《三國演義》裡的人物、章節,尤其是諸葛亮,她很是的熟知。
四老虎,長吁了一口大氣,一下子,像找到了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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