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逃跑」的八路被鬼子追出了亂墳崗子
想睡亂墳崗子的鬼子兵,既然想得開,他們就索性改了路數,沉下心來了,臨死前,跟八路好好地玩一把。
所以,隨著時間的延長,石楞子,葛世源他們,漸漸地強不起來了。
鬼子兵,畢竟訓練有素,見八路扔了長槍,用匕首,砍刀,挺順手,而自己的長槍竟成了累贅,被打急了,被砍急了,竟然不顧了步兵操典,也拔下刺刀,扔下長槍,與八路軍對刺、對砍起來了。
這一下,鬼子們又找回了他們的優勢。
鬼子在他們的日本國,實行的是兵役制,每個士兵在服兵役之前,已經受過了四年三年的預備役軍事訓練,擒拿格鬥,單身防護,短兵器運用,個個精通,尤其是身體,因為營養好,個個強壯,而八路軍,時間長點的,也就是石楞子幾個人,其餘的,拿起長槍,就是八路軍,尤其是葛世源他們民兵,到現在還是農民,耍個技巧,能占便宜,但是,單個單的對打,一下子成了劣勢,被鬼子的擒拿格鬥,摔得,也嗷嗷地叫喊疼,即使有勁的,敢拼的,也偎不近鬼子的身,反被鬼子追得滿墳地的跑。
葛世源氣喘吁吁地找到了石楞子。
石楞子的刺刀,已經被血染成了鮮紅,他的胳膊也受傷了,血水,隨著手腕,一滴滴地往下流。
葛世源上前捏住石楞子的傷口,看看他的臉色,已經蠟黃,渾身在微微地顫抖。
他知道,現在,石楞子連止住自己傷口流血的勁兒也沒了,心裡的疼,就要湧上來,但,這個意識,馬上止住,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悲憫的時候,馬上對石楞子說,「現在,咱們得轉移,再想別的辦法,咱今兒,非把這幫子鬼子,滅了不可。」
聽了這話,石楞子的臉色,回過來一點暖,咧咧嘴,算作笑的意思,「哥,說,」他連多說一個字的勁兒也沒有了。
戰鬥,拼搏,將要把這個苦命的孩子,送入到死地。
葛世源笑笑,他的勁兒也沒有了,「愣子兄弟,咱得找幫忙的,我有個主意,前面三里地,是葛家大窪,是微山湖裡大運河的拐彎的地方,順著水流飄來的屍體、樹木什麼的,都篦到這大窪里來,面上看,都是青草綠水,葦子荷花的,裡面可有大文章,因為時間長了,積攢的東西多了,水底下的地形,就變化了,明明是壕溝的埂子,踩上去就天塌地陷,連個救命的木棍都抓不著,明明水青藍,可船使上去,就擱淺,連人加船,都吸到湖底下。這幾十里範圍的迷魂陣,就連大魚都迷糊,所以,咱葛家集,都在那裡下魚鉤,現在就有現成的魚鉤陣,把鬼子引進去,讓他們一個個進去出不來,還有更狠的,水蛇,現在已入秋,這些老大們,趕著補身子,迎接冬眠,飯量正大呢,由魚鉤把著,讓鬼子麵條撕柳地餵他們,最好不過了,怎麼樣。,」
石楞子一揮手,「好,」他來勁兒了。
葛世源也沒謙虛,轉身,扭著身子,打著響亮的口哨。
正忘形廝殺的八路軍,一聽見這口哨,就看葛世源,葛世源正和石楞子拼命地往東南方向跑,知道了又有新計劃,就窩子放下搏殺,緊跟上,也往東南方向跑。
也正廝殺的鬼子,正得意呢,突然見,對手,都跑了,知道並猜到,八路,見打不過咱大日本皇軍,嚇跑了,當逃兵了,這那成。眼看吃到嘴裡的鴨子又要飛,趕緊地抓住,於是,緊跟著後面追。
葛世源一看,鬼子正追著,大喜,高聲地朝隊員、民兵們喊,「咱公安隊的同志們,聽好了,緊跟上咱民兵,葛家集的民兵們,快帶上公安的同志,往葛家大窪里跑,到那裡去,包鬼子的圓兒。」
石楞子也緊跟著喊,「同志們,加油呀,不要怕鬼子追,他們也沒槍了,都丟在亂墳崗子裡了,到大窪,殺鬼子,」
八路們,尤其是葛家集的民兵們,立即明白了下一步,打鬼子的內容。
這可是個絕妙的計劃,他們常年在那裡下鉤,逮魚,自然知道,路是怎麼走,溝該怎麼過,尤其是知道,該怎麼把鬼子引到閻王爺那裡去,於是,渾身添了勁兒,趕緊招呼著公安隊,一股腦地往葛家大窪跑。
鬼子哪知道是計。
就當他們是逃兵,是煮熟的鴨子,既然是煮熟的鴨子,就一定要進口的。
人家說,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可能是出自這裡,要不是這幫子鬼子這麼貪嘴,他們也不會暴死在那些水蛇老大的嘴巴子裡,成了連亂墳崗子也進不去的孤魂野鬼,只能在水蛇大神們的溫暖的肚皮里悲悲戚戚。
鬼子想到吃,就像前面的八路的逃跑,也玩命地追。
他們發誓,一直追到陰曹地府里去。
轉眼之間,已經追出來亂墳崗子了。
燦爛的太陽光,同時的,一下子照在八路軍和鬼子身上,同樣的倏地刺在他們的眼睛上,都原地里一怔,等眼睛適應了,再跑。
於是,村野里的田埂上,兩邊是水的小道上,長滿青草的壕溝里,滿是追擊的人群。
這絕對的是極其罕見的事情,不僅僅在湖西,就是在全國,也絕無僅有。
八路軍,竟然被鬼子,追得滿地跑。
鬼子拿著滴著鮮血的刺刀,八路軍拿著也是滴著鮮血的刺刀、砍刀。
都一樣的潰不成軍。三五個一隊的八路軍,被三五個一隊的鬼子兵拼命地追。
八路軍似乎更慘,被撕扯得稀爛的小褂,滿是血痕的褲子,大多的赤著腳丫子,只顧著勾著身子沒命地、逃命地跑,沒了軍姿,沒了隊形。
要是能穿越,讓現在的那些憤青看見了,准得又當了事後的諸葛亮,准得了確鑿的證人證據,八路軍,就是游而不擊,就是不是日本人的對手,你看看你看看,是不。
但是,有句話,笑到最後的才是真笑。
看看那些前面奔跑著的或者叫做逃跑的八路軍的臉,雖然疲憊萬分,雖然氣喘如牛,但是,他們個個面色鎮靜,胸有成竹,越發得意。
要是被後面的日本兵,看見了,准得思謀,再想想,是繼續的追擊,還是原地的撤回。
只是,他們眼拙,沒看到;只是他們愚笨,想不到。
過不大會兒,他們,這些暫時的勝利者,就要光榮地進了水蛇們的小肚肚了,就要餵了魚鱉蝦蟹,他們的天皇或者首相,就要收到龍王爺敬送的感謝他們給當後勤部長的感謝信,不,感謝的錦旗了。
蝦兵蟹將們,可能還會敲鑼打鼓呢。
只是,他們的首相,可能沒想到,他老人家,再過幾年,就被盟軍的遠東法庭,以絞刑的方式,腦袋瓜兒一挺,被無常大哥的繩套兒套上,追隨他們去了。
不,無常大哥已經開始憋氣了,有人搶他的飯碗了,盟軍的執行官,搶了他老人家的生意,就窩子,用繩套,請東條英機首相,請什麼什麼大臣,到閻王殿裡去喝茶。
先後去的,很多,但多是從刑場出發,用槍子兒送的,事實證明,用絞架送這些惡貫滿盈的魔鬼,最好的法子還是槍子,他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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