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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信有鬼
我看到永蕙坐上了拖拉機,和牛永楨一起走了。不由也揮手向她告別,遠遠的看到她還回頭看過來,我心裡倒是有些溫暖。
在那些沒有人陪伴的日子裡,我在大院裡幾乎就是和這些朋友一起長大的。其實永蕙都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是我經常跟著她們一起玩。
永蕙每次對我和別人不同,倒不僅僅是因為我聽話,也是她奶奶和我奶奶的關係。上輩人的恩怨糾葛,在這個時代里依然讓人回味,可能有些人不會在乎,可是牛家一家人裡面,永蕙是最得我奶奶疼愛的。
想起永蕙那發自內心的關心,我心裡也是暖暖的,看著拖拉機漸漸遠去,我倒是沒有傷心。畢竟現在跟著駱伯伯在這邊,下午或者晚上馬上就可以見到她的。其實這種不舍還來自於我心裡,我有些可惜她不能跟著駱伯伯一起去。
其實我都還有些感覺到好玩,要說跟著駱伯伯學習東西,其實我都還沒有進入狀態。一想到跟著他學東西,以後就要和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我心裡就有些不寒而慄。當然,同時我心裡也有些小小的期盼,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著駱伯伯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膽子居然大了一點點。
所以永蕙的走,沒有讓我很糾結,馬上便看過來駱伯伯這邊。牛爺居然還沒有走,陪著馬領導在一起,在和駱伯伯站在一旁低聲聊著什麼!因為他們三個人刻意的站開了,所以大家都沒有跟過去,我就更不好湊過去聽他們說話了。
我看向路邊這裡,有些死者的家屬哭天搶地,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悲傷的樣子,我心裡有些發酸難過。幸好那些命悟家裡的房親,也跟著牛永楨的拖拉機一起走了,畢竟命悟沒有死,雖然身受重傷還在醫院搶救,至少現在還是個活人。
他們跟過來的目的,自然是以防萬一。如今看到這情形,是不好留在這裡的。只要有一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最後政府給到什麼回復再說。但是就目前的形勢看來,這些死者的事情都沒有方法解決,只怕這些傷者還是要靠後再說了。
一旁看熱鬧的鄉民也不知道怎麼勸阻,但是看到這些死者的家屬不依不饒,有人便出主意讓法醫就地給這些人辨別。開始有家屬以為要解剖,一直不願意讓人給死者動刀。但是如今終究是不知道死者的身份,為了讓死者早點入土為安,大家逐漸的鬆口,也和縣裡的領導商量了起來。
說到這三具屍體為什麼沒有拉回醫院停屍房,那就是當初聞訊而來的人的阻撓。湘楚人認為,人在外面死了是很不吉利的。不但不能入祖宗祠堂停靈,而且會被人稱為孤魂野鬼。最重要的是湘楚人也很忌諱在身上動刀,那是人家罵人說叫死無全屍。
所以當時死者的家屬還沒有來,這些屍體便被周圍的鄉民和陸續趕來的百姓截下了。雖然明顯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鄉民也認這個死理,要是換個角度的話,大家也會這麼做的。
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政府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辦法下台了。現在終於有個機會了,大家自然便想辨認一下。於是在大家合計之下,終於商量著先不動刀的情況下讓大家辨認,如果能認出來是最好,認不出來再想辦法。
駱伯伯這個時候卻朝我招手,我趕忙便過來,卻看到那些人在法醫的帶領下走向了那涼棚下面。跟過去的人太多,我也看不到裡面,乖乖的便站在了駱伯伯身邊。原來他們聊完了,駱伯伯要乘著中午前去百丈崖。
難得的是牛爺居然讓我聽話,跟著駱伯伯不要怕。他顯然不知道我現在和駱伯伯的關係,我看了駱伯伯一眼,他神色淡淡的自然,於是我乖乖的向牛爺說了謝謝。看著他跟著馬領導上了吉普車,很快便消失在馬路上。
駱伯伯沒有停留,帶著我直接從一旁一條小路走下。
回頭看到那邊哭天搶地,似乎有死者的家屬發現了什麼。有人安慰,有人驚嘆,有人可憐,有人放聲痛哭。我有些茫然,面對這種生死,我雖然心裡有些難過,甚至看到別人哭,我心裡都有種莫名的傷感,但是其實我還真不懂。
駱伯伯開始一直都沒有說話,沿著小路慢慢的走。他其實走的不快,但是他身形高大,跟在他的身後,我有一種仰視他的感覺。卻見他拿出了一根捲菸點燃了,一邊走一邊慢慢的抽著。我便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保持著沉默。
他抽菸抽的很乾淨,一直到了海綿嘴的位置,他才扔掉了。不過讓我沒有意外的是,他果然便問我留下的口訣背的怎麼樣了!我老老實實告訴他自己記住了,他便讓我一邊走一邊背給他聽。
這邊的地方我是第一次來的,雖然到處都感覺到陌生,但是畢竟和我家村子那邊差不多。我們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朝著那邊一座很大的石山走去。我慢慢的背誦著口訣,不像駱伯伯開始念的那麼快,但是我一字一句的念的很清晰。
駱伯伯居然誇獎了我,說我記得很好。便告訴我說這兩篇口訣以後有用,真正要使用的話,卻是需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連續背誦詠讀才行。不然就是平時知道這口訣,而不知道怎麼念也沒有用。我忍不住就問他,這口訣是幹什麼用的,他微微一笑告訴我,到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看著面前的石山越來越高大,我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敬畏感。駱伯伯便告訴我,據說這邊和我村裡的岩洞是聯通的,因為這邊也有一個很大的岩洞。它之所以叫百丈崖,那是因為這座山有一面是一塊巨大的石壁。這石壁從上到下足有二十層樓那麼高,最妙的是莫名其妙有光線折射到這石壁上,石壁就像一面鏡子。
其實我在村里也是聽人說過這些的,關於百丈崖的傳說很多,但是真正看到這巨大的石壁,我還是很震撼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一塊平整的石壁,筆直樹立在這連綿的丘陵山脈間。遠看不覺得它的雄威,近來一看著實令人震撼,其實這就是一座石山的一面。
而駱伯伯居然告訴我,這邊我們要來的岩洞,就在這石壁上三分之一的位置,我們就是要去這岩洞裡面做法。
我有些目瞪口呆,更讓我絕倒的是,據說這岩洞的入口就是從石山的側面上去。不過讓我鬆了口氣的是,有條小石路可以到岩洞邊,不用刻意的在石頭上攀爬。
駱伯伯顯然早就知道這樣,背著雙手慢慢的在前面走,他似乎心情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和剛剛的完美收工有關。我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裡面,一路走來有些稀奇的東張西望。
因為這石山不是全部的石頭,還是有一些泥土的覆蓋,和雜木植被的生長。但是這裡的植物都長得格外好看,彎彎曲曲而且長不高。我們沒有多久便到了一個大門大小的石洞前,駱伯伯警告我不要往前面走。
前面就是石壁的側面,也就意味著跨前就是懸空,走出去就會摔死人的。
讓人驚訝的是從洞口進去之後,裡面倒是越來越小了。不過駱伯伯也沒有往裡走多遠,在離著洞外十多米的位置站住了。這裡不過兩米多一點,伸手墊足就可以摸到頂。兩邊寬也就不過兩米多了,我以為駱伯伯要在這裡做事。
誰知道他站立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我看到他不斷的用右手拇指在自己四個指關節上點動,顯然是在驗算著什麼!我不敢打擾他,靜靜的站著看他念念有詞。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他停下來,卻在自己的軍用書包里拿出一個手電筒,低聲道:「裡面比這裡大很多,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不要擔心咱們再往裡走一點點!」
駱伯伯的語氣自然,似乎沒有顧慮的感覺,還是讓心裡大安。其實我哪裡有什麼發言權,卻忍不住打開了手電筒,跟著他往前走。
其實這洞口往裡的路,開始一直便是有些直的,加上洞口口徑比較大,所以一直往裡走著,都還有些光亮的。我們走了不到十多米的時候,就變成了慢慢往下的樣子,而讓我驚訝的是,這一路的過道又慢慢的變寬了,而且頂上也逐漸的變高了。
我手中的手電筒光線很亮,看到四周果然都是鐘乳石,這點倒和我們那邊的岩洞相似。又走了一陣,路便的平緩了下來,而我們便也站在了一個巨大的溶洞空間裡。駱伯伯停了下來,目光四下的打量了一會兒,示意我把手中的手電筒給他用。
駱伯伯又從他的軍用背包里,拿出來兩根蠟燭,分別都點燃了之後,便插在了一旁的地上。讓我驚訝的是,這裡的地面居然有泥土,而且是有些濕潤,但是也還保持著硬度的黑泥。我這個時候還不懂這些原因,但是想不明白這石頭鐘乳石裡面,怎麼就會有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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