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親切,看起來也很慈祥,不過我看到他的樣子,似乎年紀很大了。筆?趣?閣。。info這個老人紅光滿面滿頭銀髮,雖然看起來很老了的樣子,不過依然給人的感覺身形高大,想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身形高偉的男子。
表姐玉貝看我不時打量這個老人,似乎沒有在意我心裡的一些想法。不過聽表姐玉貝一說,我才知道這個老人也是瓊家人,大家都叫他垣先公,是瓊家上院的住家。這個老人看起來年歲起碼七八十歲了,輩分卻和姨夫一樣。
我奇怪的是,這個老人垣先公怎麼會認識我爺爺。要知道雖然我姨媽是嫁到了這邊,但是完全就是兩個鄉,而且我爺爺都沒有來過這邊。就是他認識我外公我都感覺很正常,說認識我爺爺倒是令我很驚訝。
帶著疑問和不解還有我自認為的想法,我有點靦腆的回應著老人家的盛情。其實我哪裡知道幾十年前的事情,又哪裡明白當年這些老人的事情。畢竟時代已經不同,而社會也已經換了一個社會。但是當時垣先公的告訴,還是令我小小的心裡很是奇怪。雖然自己平時的想法也會天馬行空,可是這一刻卻沒有回過彎來。
姨夫姨媽這邊余柳村的人,可能生活和住的地方,比我家那個村子弘揚堂更加偏僻,所以這裡的人似乎保持著更加淳樸的民風。雖然大家的物質生活並不好,可是國人那種淳樸的待客之道,和令人感覺到的拳拳盛情,還是令我們感動之餘更加忐忑。
令我奇怪的是,玫瑰這丫頭在垣先公老人面前,居然有些靦腆和含羞的樣子。如果不是對她的性子有些了解,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看到她和表姐玉貝一起竊竊私語著,目光卻看向大門邊幾個少年,我便在心裡似有所悟。
我看那幾個人是後來才過來的,我猜測應該不是這個上院余柳堂的人。因為他們看到垣先公在一旁坐著,居然是不敢進來大院裡的。不過我也不是傻瓜,看到其中有個少年看到玫瑰兩眼放光,而且目光有著令人討厭的霸道和肆無忌憚。
這種人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少見的,據我生活的周邊看來,還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倒是在我村里一個堂弟滌森的表兄弟身上,我見過這種脾態和神色的,因為他們是在縣城裡住的人,和我們這種鄉下的人是不一樣的。而門邊這個少年衣著打扮,顯然不能和縣城裡的人比較,可是那種對人無視的神態,卻是有幾分相似。
我看他們的年齡和玫瑰差不多,表姐玉貝和玫瑰看到他們也在私語,看來也是見過這些人的。我心裡便揣測著,想必和表姐玉貝他們都是同學。
不過因為他們的目光,我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雖然我比玫瑰小,可是她是和我一起來的,而且玫瑰是跟著來我親戚家裡,這要是被人欺侮了,我心裡自然是極難受的。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看著大家在余柳堂里也沒有目的,便找了個藉口,帶著玫瑰她們想走。
玫瑰和我表姐玉貝她們倒沒有什麼想法,但是我看到跟著我們一起過來玩的那些孩子,看到門口這些人有些畏懼。尤其是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那人居然眼眉一皺,看到這些人都膽怯的低頭。我心裡便嘀咕了起來,想必這個人歷來邊有惡名,想必是極為纏人的。
不過那個老人垣先公站在一旁,那些少年不敢過來余柳堂裡面,也不知道這個老人知不知道。不過垣先公老人看起來神色自然,沒有去看這些少年,反而客氣的和我們說了幾句話,讓我們隨便看看余柳堂。他聲音洪亮讓人感覺親切,聽他說這房子的裝飾很是漂亮的,還吆喝叫他孫子過來做嚮導。
一個瘦高的少年從天井邊一間房裡出來,穿著有些補丁的上衣,這讓我有些驚訝。這個時候雖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是家裡的孩子,尤其是像這個少年這麼大的孩子,很少還會穿明顯帶補丁的衣服了。因為這群孩子裡也有人穿補丁衣服,我倒是沒有太過驚訝的表現出來,但是我看到玫瑰的神色有些稀奇,當然還有著一絲絲的輕視。
我看垣先公的這個孫子個子比較高,雖然瘦人也長得挺帥氣的,不過確實挺老實的一個人。聽了他爺爺垣先公的吩咐過來,看著我們有些拘束。不過他年齡比我們大很多,我估計可能和我小牛堂叔差不多年紀。不過看到我有些注意,便聽小表哥立意說,這個少年和三表哥差不多年紀。
可能是他各自比較高,看起來便比較成熟。因為父親前兩年早逝,平時便隨著這個垣先公老人一起生活。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少年多了幾分憐惜,老老實實跟在他的身後,讓他帶著我們走走逛逛。
開始我們有些走馬觀花了,有了這個少年的嚮導,我們居然可以走進別人家裡。我們看到了雕刻精美的梨木花窗,也見到了整幅木刻門神的畫像,更是見識了在院後用青石砌成的水井。這些畫像和雕刻之所以說精美,那是因為我看到這些效果都是出自高手匠人之手,絲毫不遜於連環畫上那精美的插畫。
我們都不知道的是,當天看到的這些東西,在三十年之後成為了古董和收藏的至寶。可是在這天看了之後的未來一兩年,我雖然不時也見識了,甚至成為了我學習的老師。可是在再過去幾年之後,居然被在這裡居住的人破壞殆盡,有人從殘存的一兩副壁畫,和一兩塊木雕上得到了它們的價值和珍貴。
這天的我可以說是有收穫的,但是也沒有上升到要保護它們。尤其被門口那些少年破壞了心情之後,我陪著大家轉了一圈,果然玫瑰幾個人便沒有了興趣。表哥立意和表姐玉貝顯然沒有這些天賦,加上可能以前見識過,自然感覺淡然無味至極。
他們陪著我們純屬客氣,一旁玫瑰也是看了稀奇,等下便也感覺有些無趣,我們便來到了余柳堂的門口。沒有看到剛剛圍在門口的那幾個少年,卻看到那個老人還坐在門口,微微含笑的看著我們。讓人驚訝的是,我們要出門的時候,垣先公老人卻居然拿出一塊兩指寬兩節指長的暗紅木牌遞給我。
還沒有接到手裡,便聞到這塊木牌隱隱有股清香,木牌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但是沒有拿到手裡,加上木牌有些油光,我愣是沒有看清雕刻的是什麼。但是我沒有伸手去接,這點禮貌我還是有的,何況好像老人拿的東西只是給我自己。
可是垣先公老人沒有放棄,而是笑眯眯的和我說,這個東西是當初我家長輩給他的,送給我是應該的。他怕我不信,還對著我表姐玉貝和表哥立意說,讓我回去給爺爺看了,我爺爺也會同意的。
我隱隱想到了什麼,不過不敢肯定什麼,但是還是大膽的問垣先公是不是認識我爺爺。垣先公居然呵呵笑了,看著門外的大山,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我們都看著他,便緩緩的說道:「當然認識」。他神色似乎有些驕傲,接著說道:「當年我們在桂林還一起住過,不過很多年不見了而已!」
他可能看到我有些好奇,又有些迷惑的神色,居然摸摸我的頭說道:「這不是什麼寶貝,不過據說是百年血烏桃木做的,你家太爺爺以前是神醫,這東西對身體好還辟邪!」他又指了指牆上的壁畫,呵呵笑道:「你喜歡這些畫,我以後叫人給你拓一些範本下來,給你學學!」
這句話確實是讓我格外開心,至於別的很快便拋到了腦後。小孩子畢竟缺少周全禮數,被表哥立意拉了便走,很多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問,便一起又拐過弄廊這邊來了。
回到柳蔭堂這邊,我拿出那塊木牌來看,也不過半指厚而已。一面雕刻著一尊精美的觀音菩薩,一面雕刻的卻是一個乙炔飄飛的古裝老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卻也知道這小小木牌雕刻的栩栩如生。木牌也不知道把玩了多少年月了,但是邊角都已經很是光滑。
立意表哥卻是多嘴,馬上便告訴了姨夫。姨夫很是驚訝,因為是本家又是一個大房的人,隱隱猜到一些什麼。我老老實實把那木牌拿出來給他看,姨夫看了一陣也讚嘆手工。看我巴巴的站在一旁看著,玫瑰她們都在階邊玩,便朝我姨媽說給我纏個吊繩戴上。
姨媽也有些稀奇,纏一根吊繩對於她來說不難,便問姨夫這木牌的來歷。姨夫待了一會兒,拉我坐在他身邊,把著那塊木牌說道:「這東西據說以前有兩塊,倒是小河家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了!」聽到姨夫這麼說,姨媽驚訝的合不攏嘴問道:「我小時候倒也聽過,怎麼就到了垣先公手裡去了,他如今又回送給了小河,這是什麼意思!」
「據說垣先公最早在桂林,和持節公是認識的,他還在小河家的老祖宗手裡做過事的!」姨夫悠悠的說道:「雖然我也是聽說,但是當年的那些事情,倒也算是轟轟烈烈。如今時代不同了,說出去倒也沒有關係,不過在大運動的時候,這垣先公也是吃過大虧的!他把這東西拿給小河,其意義就不是我們所能明白的了,不管怎麼說這東西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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