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要殺了你!「
一聲低沉充滿恨意的低吼聲,在黑暗的房中發出來。周圍冰冷的寒意和黑暗,讓這聲音讓人感覺到有些不甘,有著滿腔的憤怒。
外面漆黑的夜色,更顯得屋裡那對黑亮的眼睛讓人發沭。加上陣陣低低的嘶吼,好像野獸帶著的狂暴,從這個身影的嘴裡發出來。不知道他究竟是受傷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事情,心裡的憤怒表露無遺。
屋應該就是鄉下的臥室,房子挺大的,中間一張新式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曼妙的身影。這個低吼的人就站在床前,雖然屋裡漆黑一團,但是他依舊看著床上的人,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些迷茫。但是眼神里夾雜的那股恨意,似乎讓這對眼睛充滿了兇悍。
屋裡沒有點燈,四周也靜悄悄的。但是嘶吼伴隨著呻吟,似乎有著某種東西在這個人身上,而且是和這個世界不一樣的存在。床上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任憑站在床前的人不住的低吼,那露出來的雪白尖利的牙齒,在眼睛的餘光輝映下看來,似乎帶著血跡。
因為黑暗似乎看不清具體的情形,外人就是站在屋外,也不會發現這種情形。而且這個時候正是黎明來臨之前,天色最為黑暗的時候。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經歷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的憤怒,但是床前的這個人似乎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
」喵!「
一聲怪異的貓叫聲響起,開始還在屋外,隨即只見一團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這房子的窗角某個地方鑽進來。它站在窗楹上看了眼床前的人,直接的躍在了這張大大的床上。那長長的黑色尾巴亂甩著,盯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然後再次看了床前的人一眼,直接跳到了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
讓人驚異的是,床上這個人似乎沒有知覺,絲毫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任憑這隻突然而來的黑貓走上身體,從腳邊一直往身上走去。雖然不快的速度,但是每一次走在身上的那種感覺,卻給人一種很有分量的感覺。
床前的這個人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黑貓,對於黑貓的動作沒有阻止。似乎知道這隻黑貓的來意,看著黑貓那對令人炫目的眼睛,在黑暗中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怖。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卻絲毫沒有感覺一樣,在黑暗中慢慢看到這隻黑貓,直接的走到床上的這個人胸上位置。
黑貓忽然停止了下來,這次再次回頭看向身後床邊的人,看到他站著沒有動,於是它便緩緩的看向了面前身下的這個人。借著黑貓閃爍的眼光,隱隱可以看到床上這個人居然是沈素。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好像一個熟睡的人一樣不但一動不動,而且似乎呼吸都很輕緩。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事情,要說睡的再死也不可能這麼沒有感覺。可是沈素就像一個熟睡的人,在黑暗的房間在大大的床上。這是她和男人的臥室,有著鄉里很少有人買的新式床鋪,可是如今她男人沒有在家。床前這個人的動靜可謂極大,而這隻黑貓的叫聲也不可是她一直沒有醒過來。
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屋裡靜的出奇。如果不是床上的沈素有著淡淡的呼吸聲,便要讓人認為她是不是還活著。身上的這隻貓再次發出一聲怪叫,然後試探著用前爪在沈素麵前抓了幾下。當然這種抓自然是在空中虛抓,就好像一個人想伸手去動面前的人,卻在心裡考慮著什麼沒有下手一樣。
就這樣在黑暗中令人啼笑皆非的耽擱了一會兒,這隻貓居然伸出了腥紅的舌頭,長著那呲牙咧嘴的大口,便低頭朝沈素的臉上唇部舔去。雖然不知道它這是要幹什麼,可是在這漆黑的夜裡,一隻黑貓站在一個人身上,居然好像還要舔人?這不但令人感覺到荒謬,也讓人感覺到格外的詭異。
這隻貓要幹什麼?
眼看黑貓的舌頭就要舔到沈素的口鼻上,沈素那本來閉著不嚴的唇部,居然在這個時候微微的張開了一條縫。好像知道這隻貓要舔自己,嘴巴主動的微微開啟。雖然是在黑暗當中,可是因為這隻貓眼的精光閃爍,甚至都可以感覺到貓舌頭上那哈喇子,就要滴入沈素的口裡。
誰知道就在這隻貓的舌頭離著還有一兩毫米的距離,床前那個人忽然便向前一彎,伸手一把便抓住了黑貓的脖子。這迅若閃電的速度,讓這隻黑貓甚至都發不出聲音,便被緊緊的控制住了。似乎有些不甘的看著面前的沈素離自己越來越遠,身子在他手裡四肢無力的抽動著。
床前的彭柏全雙眼發紅,緊緊的盯著被自己緊緊攥在手裡的黑貓,冷冷的眼睛對著逐漸迷離的貓眼睛,黑貓的眼神里忽然閃現出一股恐懼,這是一種對未知力量本能恐懼的感覺。
面前這個人的危險程度,讓它感覺到了一種絕望,它似乎想努力的發出聲音來,可是彭柏全的手絲毫沒有鬆開,而且虎口直接的掐緊了它的脖子。這種致命的鉗制,不但讓它無從反抗,而且隱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靜靜的看了床上的沈素一眼,似乎那裡躺著的是一個女神,彭柏全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絲溫柔。雖然在神色里看起來有些複雜,可是對著沈素的溫柔絲毫不假。待他目光再次看向手裡的黑貓時,他忽然便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對著這隻黑貓的頭部,尤其是貓那根本發不出聲音來的嘴巴。
黑暗中似乎感覺到讓人眼前一花,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黑貓嘴裡快速的竄出來,直接的鑽進了彭柏全的嘴裡。
那團烏黑髮亮的東西,當真是快若閃電,讓人只看到一團黑亮的殘像,便好像直接射進了彭柏全的嘴巴裡面去了,同時彭柏全的嘴巴便合上了。他先是不看手裡那隻貓,而是微微的合上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在享受著這種射入的快感。顯然他知道這是什麼,因為為了這個東西,他可是破例做出了一些決定。
別人自然無法知曉這裡的情形,彭柏全這些日子接連遭受挫敗,倒不是他真的不如駱冉,而是因為有了一次正面交手,讓彭柏全心裡多了很多顧忌。本來以為憑藉自己修煉的內家功,可以意外的制服駱冉,成為一招出其不意的奇招。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龍峰治完全就是一個特殊的意外。
這都不算主要的問題,最讓彭柏全憋氣的就是,自己精擅的本命蠱,完全可以殺人於無形,可是因為感受到駱冉體內那怪異的蠱物,居然讓一向信心滿滿的彭柏全,有了一種挫敗的感覺。
但是彭柏全心裡其實是不甘的,不說得不得到血烏桃木,光是在駱冉手下遭受的挫敗,就令彭柏全難以咽下這口氣。雖然不想和駱冉賭命,但是彭柏全不介意給駱冉添堵,所以啟動了最早來弘揚堂時布下的大陣。本來啟動這種大陣的話,需要強大的能量來支持,彭柏全一直仗著自己身上的東西,而沒有太過在意。
卻沒有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自己沒有得到血烏桃木,還讓駱冉破壞了自己的法器,和拿走了一樣極為珍貴的寶貝。氣急之下的彭柏全想到了一個陰損的招數,本來平時他是絕對不會使用的。因為不管彭柏全如何爭強好勝,或者心胸狹隘,這件事情都會被這個群體的人詬病。
因為恰好弘揚堂死了兩個人,導致了這裡陰魂匯聚了比較多,於是彭柏全想到了用集聚陰魂的手法來啟動大陣。如果這個大陣啟動之後,不用多久弘揚堂里的陽氣基本上就會耗盡。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被陣法大師和江湖高手看出來,彭柏全是要遭受唾棄的。
但是彭柏全沒有收手,因為依靠沈素的身體雙修療傷,對於此刻的彭柏全來說,簡直就有點太慢了。他倒不是害怕駱冉施展什麼陰招,而是擔心駱冉對自己乘勝追擊痛下殺手,於是彭柏全心狠的做出了一些決定。此刻從這隻貓的嘴裡吸進的這個東西,別人不知道是什麼,彭柏全卻清楚的知道,因為這就是他的本命蠱。
隨著彭柏全的站立不動,房間裡似乎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忽然在黑暗中的彭柏全一陣抖動著,臉部在黑暗中發生著肉眼可見的變化。只見她一對眼睛幾乎直接的鼔了出來,然後他的身子一陣抖動著。他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呼吸卻變得極為急促著。
不知道他究竟是難受,還是本命蠱再次進入身體發生了什麼?對於一個修行異術的人來說,保密將是最好的保命手段。彭柏全雖然沒有進行什麼儀式,但是自從當年培養這隻蠱物開始,彭柏全可以說對這隻本命蠱了如指掌。鼻息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灌腦,彭柏全首次有些受不了。
他還站在那裡,甚至身子微微抖動,手裡的那隻黑貓似乎氣絕,直接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卻是沒有了絲毫的生息。
而這個時候看著彭柏全的樣子,好像一個遭受了電擊的人一樣,身子在床前胡亂的抖動著,好像那鑽進了他嘴裡的東西是個活物。他雖然樣子嚇人,但是他沒有完全的迷失。而是堅強的站在床前,直到他臉上的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他整個人才慢慢的往床上倒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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