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二卷一章二十三節負鏈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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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

    「噗！」正在喝水的阿托利斯噴了出來，「這麼重要的事你老師聖－布萊斯特竟然沒講？」

    「對啊，我老師也沒有講。」琳附和道。

    「這一屆的劍心大師們都在幹什麼啊？難不成都是盯女人胸部和臀部的貨？好吧，這種事應該說是公開的秘密，神魔合體不僅受到教會方面的排斥，就算是魔界那邊，也不怎麼待見，雖然不像我們這邊發現就要抓起來。

    神魔合體，是教會方面的聖騎士、神父或主教，與魔界的魔法師或魔族通婚，嗯，現在的魔族基本都是人轉化的，純血的很少。然後生下來的孩子便能同時使用神術和魔法，雖然一般的資質並沒有太異常的情況。但是神魔合體本身卻非常異常，對魔界，他們可以吞噬別人的魂列，對教會，他們能讀懂所有的典籍與資料，甚至內部辛秘。

    而我們知道，魔法師的魂列決定他的魔法資質，能夠吞噬別人的魂列壯大自己，這足以成為所有的魔界人的公敵。神術倒是不用擔心吞噬源碼的問題，雖然吞噬了也沒法兼容，但是通過了解典籍，資料，甚至是辛秘，神術的水平就能夠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而如今的神術，並非再像幾百年前只能輔助干擾壓制，正面的傷害輸出同樣是出色的。可惜神魔合體大多信仰很差，出於個人和立場的原因，也很少有主動歸順教會的情況——即使歸順了，也難取得教會足夠的信任。」

    「那不就成了兩邊都不討好了嘛。」琳不由得嘆氣，「這麼說來，莉雅娜她的日子過得真不容易。」

    「也許我們更不容易，你想啊，她父親安利亞能在教會這麼多年的追捕和魔界的騷擾下活得有滋有潤，足可見其大劍豪的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這位前第三聖騎士團團長，當年勝利十字的最有力候選人——到現在勝利十字還沒出現合格的新候選人。還有著她妻子親手打造的墮落十字，再加上被盜的審判十字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他。「伊耶塔穩了穩心態，沒有誰看到分析簡歷還會淡定從容。

    「嗯，資料上還說，這位37歲的大叔可能已經進階八能能級，雖然從來沒有抓到過明確的證據——為什麼抓不到？見到的人都被幹掉了嘛。」伊耶塔笑得有些苦澀。

    「琳你想想啊，八能能級，那可不是八能以下拿人堆就夠看的。也不是什麼神話中的八能滿地走，九能多如狗的神話時代。我擔心所有人捆到一起都不夠他一個人看的。」伊耶塔邊說邊撫摸著銀白色的劍鞘。

    「那也是，如果真的能進階八能能級，那審判所的愛麗絲前輩也不夠看了。」琳的神色也有些黯淡。

    「別那麼悲觀啦，你們兩個小傢伙又不是審判所的人，不用擔心啦。只要教會的人不過分，安利亞甚至不會下死手，這也是你們向他討教劍術的好機會。既然沒有八能能級的根據，那就不要太悲觀，也許只是謠傳。」阿托利斯安慰道。

    「也是，這樣的劍術大師，我早就想拜見了。」在前輩的鼓勵下，伊耶塔和琳都重拾信心。

    （（可惜，愛麗絲前輩真不該意氣用事跑來，十幾年前的事，她早該放下了。））

    【阿什弗德】

    阿什弗德端坐在於客車頂閉目養神，而他身邊的雀斑少年卻十分不安，不時搔動一下自己的短捲髮。

    「沒有什麼可怕的，注意觀察前面，出現紅色的植物時就告訴我。」

    「嚇！」同齡卻稚嫩太多的少年馬上回應道，「是，是的隊長。」

    阿什弗德敢在陌生人面前閉眼，在於他知道這個怯弱的少年是傑克一派的人，而少年的能力狂風同樣也是控場需要。

    他無法向軍x諧x方，警x諧x方和市x諧x政x諧x府的人員解釋他們會遇到的問題，單純前生記憶不足以說明任何的問題，但是他卻有辦法把自己隊伍初遇敵襲時的傷害壓制到最小。

    （（五百生命值，應該離升級不遠了吧。））

    阿什弗德的能級水平，一直是隊員們心中的謎，除了核心再沒有人清楚。縱然表面上有著四能能級的暴力水平，但是只有阿什弗德自己清楚，自從使用海藻觸手怪的生命核心之後，它有多麼拖後腿。

    （（算了，厚積薄發吧。））

    相比之下，身邊名為沃達斯特的少年今天如坐火箭的升上了三能能級，也有了足夠的控場的水平。

    「累了吧？」阿什弗德閉目道。

    春日下午的陽光微熱，背光處卻依然在微寒。

    「嗯。」與隊長相處，沃達斯特卻總有一種面對威望長輩的壓力感。

    「繼續。」阿什弗德打碎了少年歇歇的幻想，自下午撤離起，沃達斯特就沒有停止過二人周圍的迴旋微風。

    這種持續長卻消耗不大的訓練最是考驗沃達斯特的耐力。

    前面傳來三坦克三裝甲車開道的轟鳴聲，後面還有二坦克與三裝甲車壓陣，有著如此威勢，縱使是落單的變異生物襲擊人類，也要掂量幾分。

    長在路中的矮小植物或廢棄車輛都被龐大的坦克輕鬆碾碎或推開。

    「隊長，阿什弗德隊長，那個，景色有點奇怪。」沃達斯特推了阿什弗德幾下。

    阿什弗德抬起眼皮，繞過一道山彎，眼前已不再是一片綠色，所有的植物，樹木，花朵，地面，草叢，都是詭異的紅色，紅得發血而刺眼，只有深紅與淺紅之別。

    阿什弗德看著前面的軍x諧x方與警x諧x方渾然不覺地開道，想著之前暗地散布出去的消息卻被所謂大人物視如笑柄，搖了搖頭：「傳令下去，戴防毒面具，手套，關窗。你呢，加大風力，對，沒錯，旋風打直達天頂，我們不吸這裡的空氣，用天空的。」

    阿什弗德已經把可能的傷害壓抑到最小，但依然無法避免未來戰鬥的損傷。

    滿目都是紅色，不僅人的性格會逐漸焦躁。除了黑色的公路，視野找不到焦點，人的判斷也會出錯。

    似乎視線都模糊了幾分，而前路的幾輛坦克卻怒吼著加大馬力。

    直到，不在是人們所以為的因為紅色而視力疲勞，而是周圍已有一定濃度的紅霧。

    將呼吸壓抑到最底，阿什弗德等待著記憶重現。

    「哈……哈……哈……」一個步行前進的人突然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兄弟，不要緊吧？看你都滿頭是汗了。」身邊的戰友扶起了他。

    「沒，沒事，就是有些使不上力氣，緩一緩就好。」

    「那好，你去車裡休息一下，值勤換班！」

    三輛坦克軋過一片開在公路正中央的花紅花田，紅花殘碎如血，在黑色碎石的公路上暈開鮮血的紅色。

    阿什弗德看著花田邊線與所坐客車越來越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嘶！！！」「轟！！」「卡嗒卡嗒卡嗒卡嗒卡嗒……」「嘩啦啦……」數不清的紅色巨蟲自花田中鑽出，鋼甲身軀，流線堅固，鋒利多足，滿是利刺的蟲頭，給前生阿什弗德留下真正逃亡第一課的，便是紅刺蜈蚣。

    驚變自紅花田向車隊波及，蟲子總有更為強勁的速度和力量，幾隻合力便掀翻了二輛沉重的坦克與一輛裝甲車。

    看勢頭不對，前方剩下兩輛裝甲車果斷在人員的掩護下後撤，紅霧正濃，更多的人卻是或咳嗽號痛苦喘息。

    剩下最前面的輛坦克想要開下公路，繞路過兩輛翻車的坦克後撤，卻被四隻紅刺蜈蚣死死鎖住。

    刺耳的蟲刺划過或切入鋼鐵的聲音震懾人心。

    翻車的坦克便如失去保護的烏龜，人類發明兵器到今天也想不到戰場會出現專門掀車的敵人。

    「「暴風」！」沃達斯特在緊張過後終於完成了控場技能，向花田的狂風吹動，密布的紅霧被吹散許多。

    兇狠的m2重機槍抓住目標顯露的時機，吞吐銳利的火舌。

    「咳，咳……」沃達斯特的咳嗽聲讓阿什弗德有些皺眉。

    「對不起隊長，我不知道怎麼的，有些不舒服。」

    「沒事。」阿什弗德狠敲三下坐著客車頂，客車猛然繼續後退。

    後續的部x諧x隊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馬上集合或分散，對出現在眼前的紅刺蜈蚣攻擊。

    剛剛被吹散的紅霧又被近百紅刺蜈蚣釋放的紅霧所填滿，而更多人卻還以為紅霧只是單純的掩蓋手段。

    （（〈生物雷達〉！……下面！！））

    即使破土而出近百紅刺蜈蚣，但在〈系統〉界面上浮現的更多光點卻依然在地下閃動。

    「轟！！！」身後陡然傳來了爆炸的轟鳴，帶著巨大的氣浪與火光將周圍的人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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