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壞都一起壞過了,安澄怎麼都沒想到,離開軍事法院他卻對她說:「接下來就不用你跟了。」
安澄怔住,還忍不住再確認一下:「你是說簡這個案子,不用我跟了?」
他神情又淡漠下去,疏離地點頭:「對。」
安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這麼失落。
她強撐著笑笑:「你確定你真要這樣做麼?剛剛有半個房間的證據都在我腦子裡,你不用我跟,你怎麼打啊?攖」
他無聲看她一眼,然後垂下頭去:「那部分你可以打出來,或者乾脆口述錄音。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這麼做,也沒關係。我掌握了四分之三,你那部分大致說什麼我也能推出來,有沒有那部分都不要緊。」
安澄無話可說,只能退後兩步,忍不住的冷笑:「湯燕犀,你又是要唱哪一出?償」
他卻又將臉繃得溜嚴:「沒唱哪一出。這個案子是我的,你是檢察官又不真是我的助手。我需要助手的話,自然會調用鯊魚的人手。」
他說著抬眼朝她望過來,目光里沒有溫度也沒有感情。
「況且,別忘了在簡的案子前面,還有薇薇安的案子。我真心建議你專心準備薇薇安那個案子,否則你對我可沒勝算。」
「厚臉皮
!」安澄忍不住攥拳:「就算再加上簡這個案子,我也不至於就贏不了你薇薇安那個案子!」
她手上同時處理6個案子,她有能力同時做好幾件事,只需要將日程排清楚就好了!
「可是我不需要你。」
他又擺出淡漠臉:「這個案子我接下來會用賈西貝。我更習慣跟她一起工作,你確定你願意再插一腳進來?」
.
他最後這句話成功攔住了安澄。
安澄怔怔看他一眼,隨即便抱住手臂冷笑起來:「原來是這樣。那我今天還真是多此一舉了,其實湯律師想抱住的是她!」
她笑起來,扶著牆壁背過身去。
「呵呵,對不起呀,我今天真是太沒眼色。」
湯燕犀蹙眉,目光停在她背上。
不過安澄也只允許自己傷心一秒,隨即起身,上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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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安澄獨自一人回來,而且神色有些不對,簡連忙停下打字,小心地跟進來。
安澄的髮型和口紅還來不及恢復原狀,簡主動無聲遞上卸妝棉。
安澄看了簡一眼,接過來默默無聲卸妝。又將髮絲重新梳順了,才說:「軍方的證據湯燕犀看到了,你可以放心。」
簡忙拉開凳子坐下來:「有什麼發現?」
安澄凝視著簡的臉,略作沉吟:「這個案子……也許比想像的還要複雜。」
「什麼意思?」簡也是一驚。
安澄輕嘆口氣,將之前去看證據時的情形都講了一遍。
「雖然按照慣例來說,軍方會設置障礙,這不奇怪,可是這次軍方設置的障礙未免有些過分。不讓帶走證據就算了,能讓看也行,可是他們還故意挑高房間裡的氣溫,就是想讓我們根本沒辦法看清證據。」
回想剛剛,安澄都忍不住搖頭:「何止看清很難,連看完都難如登天。」
簡的面色蒼白起來,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老闆,你告訴我你擔心什麼?沒關係你說吧,我挺得住。」
安澄直視簡的眼睛:「故意設置這麼多障礙,我懷疑是軍方想要遮掩真相。他們開始對你說『涉及軍方機密』,現在看來倒不是託詞,而有可能是真的。」
簡登時嚇壞了:「他們的意思是,貝克在亞洲服役期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或者是做了不該做的?」
安澄抬起頭來,目光堅毅:「恐怕是的。」
.
湯燕犀回到鯊魚,立即叫蘭斯和賈西貝到他辦公室開會
。
他將貝克案子的相關情形告訴兩人。
賈西貝和蘭斯聽完了,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湯燕犀自然不意外,他十指相對,淺淺勾了勾唇:「我相信你們也都看出這個案子的難度,甚至是危險。作為律師,你們都可以拒絕參與這個案子。」
「不過這個案子我本人是一定要接的,你們如果肯參與這個案子,也等於是幫了我一個私人的忙。」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我這個人你們也知道,幫過我的人我一定會有回報。今年的合伙人選舉,我會力薦那個人成為鯊魚的合伙人。」
蘭斯和賈西貝的眼睛都是一亮。
成為合伙人都是他們兩個人幾年的心愿,可是此前一直被打壓。如果能得到湯燕犀的支持,無疑這個心愿就將成真。
賈西貝第一個搶著表態:「沒說的。,你是我們的老闆,你指哪兒我們就打哪兒。」
蘭斯也不甘示弱,徑直起身走到湯燕犀面前,跟湯燕犀對了個拳。
.
雖然被湯燕犀排除出貝克的案子,安澄雖然賭氣,不過還是抽時間將腦海里記下來的證據內容,儘可能都打出來。
越是極力回憶,就越覺得自己不知不覺對這個案子陷入已深。
她便暫時停下打字,轉而上網去搜索有關貝克駐紮的那個亞洲國家的資料。
圖片展開,那個沙漠國度呈現在安澄面前。大片大片寂寂的黃沙袒露在烈日之下,叫人心生荒涼。
這個國度因為自然條件所限,農業和工業都極難開展,所幸沙漠下蘊藏著石油。
為了石油,m國需要控制那個國家的證據,所以駐軍政策一延再延。貝克所在的部隊已經在當地四年,本來服役期應該只有三年,可是卻在那種政策的需要之下又延長了一年。甚至,都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漫長而荒涼的海外服役。
安澄正看得認真,門被敲響。
楚閒走進來說:「在忙什麼?」
安澄一怔,忙關了網頁。
楚閒繞過來的時候,安澄剛來得及將最後一個窗口關上。
楚閒還是瞟到了一眼,他不由得問:「看什麼呢?」
安澄忙打個岔:「新聞。隨便看看。」
那個地去又有人質危機了,幸好近幾天的新聞配圖也多是這個風格。
楚閒點點頭,自然地按了按安澄肩頭:「最近在忙什麼呢?我好幾次過來,你都不在。」
安澄小心地吸一口氣,甩甩頭:「我還能忙什麼,自然是忙薇薇安的案子。」
楚閒笑了,坐下來隔著辦公桌望著安澄
。
「薇薇安的案子是咱們兩個一起在跟。你怎麼會自己去忙,都不叫上我呢?」
安澄只好說:「你是我老闆嘛,你跟的又不止是這一個案子。如果是些小事我就自己去忙就好了,不用耽誤你時間的。」
楚閒搖搖頭:「不耽誤。是我自己願意跟你在一起。下次再要出去,叫我一起。」
安澄也只好俏皮地點點頭:「遵命,老闆。」
楚閒含笑伸手:「拿來吧。」
「什麼?」安澄未解其意。
楚閒聳聳肩:「你這些日子忙的結果啊。是增加了證據,還是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安澄便是一驚。
她這幾天忙的都是簡的事,根本不是忙薇薇安的案子,她拿什麼給楚閒?
「怎麼了?」楚閒的手還是攤開著:「你做事的習慣我最了解,所有的證據都會第一時間列印出來存檔的。」
安澄閉了閉眼,嘆口氣垂下頭去:「對不起,我這幾天其實一無所獲。」
「哦?」楚閒挑眉。
安澄頭更垂下去:「我無能。雖然跑了好幾天,可是什麼都沒調查出來。你訓我吧。」
「怎麼會呢?」楚閒攤開的手掌收攏回去,變成指尖在桌面輕點:「你一向都是高效率的,怎麼可能連續幾天出去從早忙到晚,卻都一無所獲?」
安澄深深吸氣,只好說:「……也許真的是你對了,我錯了。想要證實薇薇安才是罪犯,真的好難。」
楚閒這才微微一笑,起身走過來按住安澄的肩。
這是辦公室,他一向克制。這樣雖然只是點到肩膀,卻也相當於是在擁抱她了。
他這次還向她傾下了身子過來,更親昵一層。
「安安,彆氣餒。這個案子你一定會贏的。」
安澄一怔的當兒,楚閒已經就著安澄的手,點開了瀏覽器,轉到一個社交網站。安澄看見頁面上的照片正是薇薇安。
楚閒點點頭,又將日記內頁打開。
滿滿的連續書頁,時間戳上也是連續的時間,都用粗體字寫滿了那孩子的話。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題外話的紅包+月票;的紅包。
9張:>
6張:葉子>
、願時光永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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