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386地球是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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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松林也微微猶豫了下。

    「這個……其實不是我故意瞞您,而是我真的也還不知道。我也是納悶兒,是什麼人知道您老這是多年的風濕痛發病了。風濕這病在西醫來說無法確切解釋,也沒有確定對症的法子,唯有這種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中醫老方子才能合用。」

    湯東升老爺子更像老貓,眼瞼半垂,卻分明透出隱隱精光。

    「當然正如您老說的,是什麼樣的人能明知道您老知道真相了一定會發脾氣,可是還膽子大到敢借了我的手,往您老眼前送……」杜松林攤攤手:「其實我還要您老點撥呢。」

    湯東升聽完了,將眼睛徹底閉上。跟入定的龜大師似的,末了卻還是嘆了口氣償。

    「那兩個都有這個膽子。只是那個小的還困在自己的心魔里,火候還不夠;所以這必定是那個大的辦的了。」

    杜松林卻像一知半解,「那個大的?怎麼可能呢。要說『孝順』二字,好像總是跟那位不沾邊兒。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是他呢?攖」

    湯東升也「呲」一聲笑出來,點指杜松林:「小杜子啊小杜子,你也是個狡猾的!這些年你竟險些把我老頭子也給瞞過了!你總說你是三兒的手下敗將,其實我明白,如果你不是在乎那夾在當間兒的人的感受,如果你只為了贏非要去爭的話,誰贏誰輸還真說不準呢。」

    杜松林垂首嘿嘿一樂:「您老這又是說什麼故事呢?小杜愚鈍,可一句都聽不懂了。」

    湯東升哼了一聲:「愚鈍?你要是真愚鈍,怎麼生得出那樣的橙子丫頭,愣把我湯家的子孫吃得死死的呢!」

    .

    警局,安澄與警員開會。

    大家在會議室坐下來,安澄瞟了一眼連在會議室開會都還卡著墨鏡、拽得也快要上天的湯燕卿。

    「這個隊,不要他。」

    隊長鮑曼都驚了,不敢置信地問安澄:「安檢,這又是為什麼?燕卿是我們隊裡破案率最高的警員,而且相信你也知道他在行為分析方面已經有許多著述。」

    「那又怎麼樣?」安澄毫不客氣:「我希望大家接下來全力配合我,我相信警局不缺能人,就算沒有湯sir,我們也一樣能順利破案。」

    湯燕卿盯著安澄,恨得牙根痒痒,隔著墨鏡慵懶地問:「安檢,你不這麼挑撥我跟同事不行麼?他們當然都是能人,可是也不多我這麼一個能人啊。」

    安澄瞟他一眼:「你有種先把墨鏡摘下來,再在會議桌上跟我說話。而且你得保證,從現在開始,以後每次開會,你都沒有墨鏡。」

    湯燕卿咬著牙樂。她從小到大總是能一把就掐著他七寸。

    他做不到。此時的他,時刻需要這樣一副墨鏡作為心理安慰,就像剛進幼兒園的小孩子離不開從家裡帶去的那條小毯子。

    安澄還不忘再補充一句:「還有,以後我分配的工作請你百分百配合。別搬出你神探的虛名來,在我面前說no。」

    湯燕卿無奈,扭著三道彎兒站起來:「算了,頭兒,我自己請求退出就是。」

    大家都有些奇怪,目送湯燕卿離去。

    鮑曼還是嘀咕:「安檢,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安澄聳聳肩:「他是我前男友,我不想看見他,不行麼?」

    這藉口百試百靈,鮑曼也只好張大了嘴,沒再說什麼。

    安澄決定以後管鮑曼叫「鮑魚」——他剛剛張口結舌的模樣,真像個鮑魚。

    .

    湯燕卿走了,安澄才掏出本子來,挨個點著警員問調查結果。

    幾乎與薇薇安的案子齊頭並進,安澄早就安排了警員去跟蹤調查一個人。

    警員們按照自己的分工,分別將觀察到的情形匯報給安澄。安澄將碎片整合起來,看見的是一個十分忠厚敬業的男子形象。

    他守時,每天上下班的時間幾乎固定,雷打不動;

    作為司機,他開車的經驗嫻熟,而且極為遵守交規,拿了駕照三十年,幾乎沒有過違章記錄;

    作為丈夫和父親,他愛他的妻子和孩子。每天早上都要親自開車送孩子們上學,離開家門都要與妻子吻別。

    鮑魚隊長都忍不住嘀咕:「安檢讓我們調派人手跟了他這麼久,究竟為什麼?看揚起他沒有任何嫌疑。」

    安澄點點頭:「不管,拿出你們的手段來,就算查不到他犯錯,也想辦法設計個小陷阱,讓他自己掉進來。」


    這事兒在警局裡雖然心照不宣,可是沒人願意明晃晃說出來。更何況是當著一個檢察官的面兒。

    安澄一看大家那表情,便忍不住輕笑了聲兒:「得了,別當我不知道。況且這要求是我提的,你們照做就是,責任也都是我的。」

    有檢察官這麼說,警員們自然沒什麼顧慮了。

    於是不出三天,這位忠厚敬業的司機就被警員給逮回來了。

    .

    安澄親自進詢問室。

    安澄一身的冷艷,縱然是女子,可是身高和氣場都比男子毫不遜色。她進來沒伸手拉開椅子,而是一腳將椅子踹開距離,眼睛狠狠盯著那嫌犯,從他眼中看到緊張,這才不慌不忙緩緩坐下。

    那男子眼神剛放鬆一點,安澄又忽然猛地將本子摔在桌上,「啪」的一聲脆響叫人頭髮根兒都要豎起來了。

    那男子登時緊張得直盯著安澄,再也無法放鬆回去。

    安澄這才滿意地勾起手肘:「帥,哈?真的覺得自己帥?」

    那男子尷尬得搖頭:「我姓漢薩而已。」

    安澄嗤了一聲:「說吧小帥,犯什麼事兒了?」

    漢薩皺眉:「警員說我不交罰單。可是拜託我是真的沒看見罰單,應該是被風吹走了。」

    安澄笑起來。

    是真心實意的笑,她心說那幫警員的法子可真夠一說。肯定是給人家貼上,拍完照之後就給人扯下去了。

    「小帥,如果就因為這麼點事兒,你就被請進警局來了,你自己信麼?」安澄掏出指甲銼,一邊磨指甲,一邊耐心地引導。

    漢薩一怔:「我也覺得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不至於逮捕我啊。我願意馬上交罰金,也願意交滯納金。」

    安澄只看著自己的指甲,悠閒地磨:「所以啊,你就該明白,我們手裡掌握的,可不僅僅就是這麼點小事兒。小帥,你該懂的,自己說和被我問出來,在起訴和量刑上的輕重是不同的吧?」

    漢薩臉色漸漸發白。

    「我,我要見我的律師。」

    安澄咯咯一笑:「有自我保護的意識很好。可是據我所知,你並未跟任何律所和個人律師簽訂過委託協議。你這麼臨時抱佛腳,想找哪位律師?」

    漢薩深吸口氣:「我有律師。請聯繫鯊魚的湯燕犀律師。」

    .

    詢問室里,突然傳出安澄尖聲的大笑。

    她笑聲還沒停,忽然冷不丁一拍桌面:「湯燕犀?小帥啊,你最近看沒看過新聞,你知不知道我剛跟湯燕犀打完一場官司?照你看,你現在犯到我手裡,如果要找湯燕犀的話,我會是用下限罪名對你起訴,還是乾脆直接提到上限呢?」

    安澄冷不丁一扯桌子,整個人逼向漢薩:「別在我面前裝什麼無辜。你乾的是什麼,你每天都跟誰在一起,你以為能瞞得過我?」

    漢薩一張臉徹底沒有了血色。

    他絕望地否認:「我雖然是跟他們在一起,可我只是個司機,我什麼都沒做過,也什麼都不知道!」

    安澄咯咯一笑:「所有人在我們檢察官面前都這麼說,可是等到上庭,你就會親耳聽見我們是用什麼證據起訴你的。不過你有一點沒說錯,你就是個司機,你也許真的沒那麼重要,所以如果被他們知道你現在坐在這兒,你說他們會不會幹脆捨車保帥?」

    安澄進一步解釋:「喏,你想要找湯燕犀律師,你就得通知你的老闆。喏,那他就知道你被我們請進來了~」

    漢薩額頭汗珠子跟黃豆粒子似的滾下來。

    安澄嘆口氣:「所以我建議你,悄悄地告訴我們你知道什麼。我就不起訴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被我們請進來過。」

    「反正你只是個司機嘛,小腳色,誰能想到我們跟你打過交道呢?」

    .

    會議室外,隔著一個牆角的阻擋,原本已經離開的湯燕卿鬼影似的又悄悄探出頭來,瞄向會議室那邊。

    安澄說接下來要起訴的案子是范特伊,可是漢薩卻跟范特伊沒什麼直接聯繫。

    若要非說聯繫,只是漢薩只是逍遙的司機,他跟范特伊隔著十萬八千里,勉強都算是菲力集團的員工而已。

    安澄真是不怕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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