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訓練室里的兩人都已經拿出的各自最強的狀態,並不是葉銘和觀月詩織覺得非贏不可,而是兩人都認可對面的實力,拿出最強狀態是對對手的尊重。
葉銘和觀月詩織幾乎同時動了,觀月詩織也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雙腳重重的踩在地面上,推動著輕盈的身軀快速沖向葉銘。
葉銘手中的匕首一分為二成兩把,兩隻手一左一右各握一把,他快接近衝過來的觀月詩織時用力的躍到空中,兩隻手高高舉起,手中兩把鋒利的匕首劈向下方的觀月詩織。
觀月詩織面對劈下的匕首,雙手拿著長劍向上一個橫切,長劍與兩把匕首相撞在空中。
葉銘身體向地面落下,帶動著手中的匕首與長劍摩擦出刺眼的火花,落地後立刻向前撲出,兩把匕首一左一右割向觀月詩織。
觀月詩織將長劍收回,繼續端在與眼睛持平的地方,這次她沒用衝出,而是揮動著手中的長劍迎上葉銘的匕首。
兩人的每一次出手都非常快速,並且隨著不斷的進攻,這個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能看見兩人手臂揮動的殘影。
長劍一次次的與兩把匕首碰撞在一起,實戰訓練室里不斷響起一聲聲的金屬撞擊聲。
匕首體型小,重量輕,出手快,葉銘不斷的揮動的他的雙臂,兩個匕首也不斷地由上而下,由下而上,由左向右,由右向左的從各個方向攻擊向觀月詩織,葉銘是進攻的一方,接連不斷的攻擊瘋狂的打向觀月詩織。
而觀月詩織作為防禦的一方,手中的長劍已經看不清揮動的軌跡,只剩下銀色的光芒充斥著她的身前,她手中長劍的每一次揮動都能擋下葉銘的攻擊,滴水不漏。
兩人不止是手中武器的不斷進攻,葉銘和觀月詩織的身體也在訓練室里不斷移動著,一會是葉銘壓著觀月詩織,觀月詩織不斷地向後退著,一會又是觀月詩織壓著葉銘,不斷逼退葉銘的身位。
葉銘和觀月詩織打的可謂是旗鼓相當,難捨難分,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孰強孰弱。
葉銘早已經滿身大汗,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這麼酣暢淋漓的實戰了,今天的這場戰鬥讓他越打越亢奮,但體力也越來越少,他要想著如何結束眼下相持的局面。
葉銘的攻擊又一次被觀月詩織招架住,但緊跟著他抬起腿,用膝蓋頂向了觀月詩織的腹部。
另一邊的觀月詩織又何嘗不是和葉銘相同的狀態,她緊緊的盯著戰鬥的變化,面對葉銘突然的膝蓋攻擊,她用力的揮動長劍抵在葉銘的匕首上,身體借力向後退去。
見到觀月詩織後撤,葉銘可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伸出去的腿立馬支撐在地上,身體向前傾去,另一隻腿高高抬起踢向觀月詩織的側方。
觀月詩織剛穩住身體,葉銘緊接著的攻擊又到了,她抬起手臂想要抵擋葉銘的這一踢,但巨大的力量讓她向斜後方倒去。
葉銘乘勝追擊,看到觀月詩織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立馬抬起雙手,握著兩把匕首撲向觀月詩織。
觀月詩織倒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用髮簪盤起的頭髮早已經在戰鬥中散開,一頭烏黑的秀髮被汗水浸透雜亂的散在地面上,俏麗的小臉因為體力透支變得發白。
她看著撲過來的葉銘破天荒的沒有抬手反抗,還在喘著氣的她用依舊明亮得雙眸看著葉銘。
「嚓」兩把匕首插在了觀月詩織腦袋左右兩邊,鋒利的刀刃還割斷了地上觀月詩織散亂的幾縷頭髮。
「為什麼不防守了啊?你這樣突然停手很危險,萬一我沒收住手呢。」葉銘顯然被嚇到了,前一刻還在認真戰鬥的觀月詩織下一刻突然躺在地上放棄抵抗,已經撲在空中的葉銘想收手卻來不及,只能繼續撲向觀月詩織,兩隻手臂向外張開,帶著匕首落在觀月詩織腦袋的兩邊。
觀月詩織看著上方近在咫尺葉銘的臉龐,無聲的笑了起來,然後小嘴微張:「你贏了!」
「唉?這怎麼能算嗎?」葉銘聽到觀月詩織認輸十分不認可,明明最後是她沒有繼續戰鬥,這種結束的方式葉銘可不覺得他贏了。
葉銘想到自己整個人在貼在觀月詩織上方,靠著雙手握著的匕首和腳尖才維持著身體沒用墜向觀月詩織,趕忙想起身結束這曖昧的姿勢。
觀月詩織卻突然抬了一下頭,紅潤的小嘴碰上了葉銘的嘴唇,隨機又低下頭躺在了地面上。
準備起身的葉銘立刻僵住不動了,睜著眼睛吃驚的看著身下的觀月詩織,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看到親完自己又躺在地上的觀月詩織在偷笑,葉銘回過神趕緊起身,站在旁邊。
突然葉銘想到應該拉觀月詩織起來,不過看過去發現她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
「額,那個,我,你,不對,這次實戰就當結束了吧。」葉銘說話斷斷續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是觀月詩織沒有表現的太過緊張,依舊落落大方,笑著應了一聲當做同意了葉銘的決定,然後走到葉銘面前拉起葉銘的手,牽著葉銘向旁邊的休息區走去。
「葉銘,我要和你說一些事。」坐下後,觀月詩織拿著機器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然後歪著臉看著葉銘。
葉銘點了點頭立馬坐正,不知道觀月詩織要說什麼,雙手無措的放在腿邊。
「你還記得你七歲之前的事嗎?」擦完頭髮,觀月詩織整個人轉過身子,面對著葉銘。
「記得啊,這些肯定忘不了啊。」葉銘不知道觀月詩織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
「這樣啊。」觀月詩織轉動了一下瞳孔,然後繼續說到:「那你記得你七歲前住在哪嗎?周圍有哪些人?」
「很小的時候我在父母的身邊,後來我稍微長大後,我姐帶著我去了她的咖啡廳,那家咖啡廳開在姐姐的學校附近,周一到周五我都會陪姐姐呆在那,周末在回家。」
「那家咖啡廳沒開在商業街里,而是在學校的供大學生自主創業的區域,所以周圍都是些其他大學生自主創業開的店。」葉銘清楚的記得這些事情,因為那是關於姐姐葉希夕的事。
觀月詩織靜靜地聽著葉銘說著他的從前,等葉銘說完後,晃動著雙腿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你記得有一個經常帶著一個小女孩去喝咖啡的女教授嗎?就是你姐姐那個大學的老師。」
看著觀月詩織那個期待他能回答出來的眼神,葉銘努力的回想著在姐姐咖啡廳里的一切。
「女教授?還帶著一個小女孩?有嗎?」葉銘在葉希夕的咖啡廳里呆了兩年多,經常來咖啡店的都會是學校里的學生和老師,但葉銘實在想不起來一個帶著小女孩的女教授。
聽到葉銘的回答,觀月詩織失落的低下了頭,搖晃的一雙長腿也停止了搖晃。
葉銘看到失落的觀月詩織,又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在姐姐咖啡廳里的事,但想著想著他發現自己好像除了姐姐葉希夕,教授陸墨生和方青染在咖啡廳里玩耍的事,其他的一切都想不起來,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葉銘驚恐的眼神被觀月詩織察覺到,趕緊詢問葉銘怎麼了。
「我好像忘記了許多東西,為什麼我以前沒有察覺呢?我的記憶里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我姐姐咖啡廳里的事我只能想起一下部分。」葉銘捂著自己的腦袋努力的回想,可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觀月詩織看著痛苦的葉銘,趕緊走到葉銘面前,伸出雙手講葉銘的頭攬到自己懷裡。
「沒事的,反正過去得都過去了,忘記也沒什麼的。」觀月詩織輕聲的安慰著葉銘,但她的眼神里卻充滿了傷心。
葉銘沉默了一會,從觀月詩織的懷裡抬起頭,看著已經已經回復正常得觀月詩織:「那個女教授拉著的小女孩就是你吧,觀月?」
觀月詩織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葉銘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鄭重的說到:「我不能任由這些記憶失去,並且裡面還關乎到你,我要想辦法找回那些記憶,以及失去這些記憶的原因,跟我來。」
這一次是葉銘主動拉起觀月詩織的手,帶著她走出實戰訓練室,葉銘知道有個人應該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那就是教授陸墨生。
葉銘先帶著觀月詩織換回了平常的衣服,然後牽著她穿過主層前往教授所在的樓層。
在陸墨生實驗室的一間休息室里,葉銘和觀月詩織坐在椅子上,對面坐著陸墨生,陸墨生看著焦急的葉銘,微笑著說:「發生了什麼事?小銘,看看我能不能給你提供什麼幫助。」
「教授,我發現我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我忘記了很多事,在今天之前我竟然都沒察覺到。」葉銘身體前傾,快速的說出發生的事。
陸墨生揮了揮手,示意葉銘不用這麼著急:「小銘,不用著急,你是不是發現除了和身邊最親近的人經歷過的事,其他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葉銘聽到陸墨生的問話就知道教授肯定知道什麼,眼神立馬回復了明亮:「是的,教授,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其實事情的原因很簡單,十四年前,只有七歲大的你知道葉希夕死去的消息後,對你打擊太大,對你的大腦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所以你在此之後,選擇性的遺忘了很多事,只留下關於你覺得最親的人的記憶,當做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我也是偶然間發現了這件事,不過當時你也已經走出了葉希夕死去的陰影,所以我了解出原因後也就沒告訴你了。」陸墨生平靜地說出關於葉銘失憶的原因,因為他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那我能恢復這些記憶嗎?」葉銘很想知道那些記憶里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竟然連觀月詩織的存在都不知道。
「我有一些方法,這也是觀月來找你,也是我讓你去找觀月的原因之一,之前沒告訴你,是想看看你見到觀月後能不能嘗試恢復一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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