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著溫嫻一本正經的樣子,霍止寒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放下了。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是最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的人,所以這些年經營慈善基金會得罪了不少人,明面上不說,私下裡想要讓他走的人多得是,只有老會長一直支持他。
「你笑什麼?」
溫嫻看到霍止寒嘴角噙著的一抹笑意,表示費解,「我說的不對?」
「沒有。」霍止寒看向窗外,「我只是在想,做事情可能有時候還是要顧及一下別人的看法。」
別人的看法固然沒有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來的重要,但人言可畏,良好的風評是走下去的基礎。
「奇奇怪怪。」溫嫻嘀咕著評價了一句,用水果刀將手裡的蘋果一分為二,分了一半遞給霍止寒,「喏,吃嗎?」
霍止寒微微一怔,頓了一秒才接了過去,「謝謝。」
溫嫻的眉頭微微一皺,「你手怎麼了?」
她剛剛還沒注意,霍止寒的兩隻手上都纏著紗布,薄薄的纏了一層,露出五個手指,像是戴著半包的手套似的。
霍止寒看了一眼,「沒事,一點擦傷。」
正說著話,孟青拎著熱水進來了。
「霍總,溫總。」
溫嫻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孟青將一個手提包和透明的密封袋交給溫嫻,「溫總,這是您車裡找回來的東西,密封袋裡是您的手機,車裡駕駛證之類的證件,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
溫嫻的車算是報廢了,但是裡面東西不少,還好孟青拿回來。
「謝謝你啊孟助理。」
「您跟我客氣這個幹嘛,您都幫了我們這麼大忙了,還好是沒出事,要是出事的話,我罪過就大了。」
孟青光是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怕什麼來什麼,要是溫嫻真出了什麼事,老闆怕是得剝了自己的皮。
孟青從食堂打了飯過來,幫著調整病床上的小桌板。
霍止寒出去接電話,溫嫻便一邊吃飯一邊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開機,「我得給楠楠打個電話,說一聲,她那邊估計是得急瘋了。」
「您不用擔心蔣小姐那邊,霍總給她打過電話了,親自打電話報的平安。」
「啊?」溫嫻微微一愣,「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晚您檢查無礙之後,霍總就跟蔣小姐打電話了,剛好在門口,聽見了。」
說到昨天的事情,孟青還是心驚膽戰的,「溫總你不知道,我還以為霍總知道您沒事,當場得暈過去呢,我都準備好扶著他了,結果他特別冷靜的打電話,報平安、安排賑災物資、給基金會的人回復……」
「他怎麼可能暈過去。」溫嫻無奈道,「你誇張了。」
「怎麼不可能,您是沒看到,昨天您在車裡昏過去以後,霍總跟瘋了一樣挖那些石塊,手上全都破了,都是血。」
溫嫻一怔。
「後來消防隊的人過來,給您送上救護車的時候,他直接跪在地上了……」
「當時那一下,我根本沒扶住霍總,他又爬起來跟著上了救護車,我後來聽醫院的護士說,霍總一路上都攥著您的手沒鬆開,臉色煞白。」
溫嫻怔怔的攥了一下手指,仿佛還能感受到睡夢中的餘溫。
所以,霍止寒的手纏著繃帶是因為救自己。
她夢裡留遺言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吧。
「溫總,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跟您說了,一直都沒機會,這次您差點出事,我覺得我也不想等什麼機會了,我必須得跟您說。」
孟青的話拉回了溫嫻的思緒,「什麼事啊?」
孟青說,「您知道當年您走了以後,霍總為什麼失憶麼?」
「不是說,是因為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是車禍,但車禍只是一半原因,更多的原因是他當時在酗酒,酒精攝入量過高,導致了大腦受損。」
溫嫻又是一怔,不可置信。
「還有,他開車去機場那天也喝了很多酒,購買記錄里他自己買了一張機票,是想要去國外找您的。」
「找我?他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司景帶她去國這件事,當時費了多大的勁兒,她比誰都清楚,為了不讓霍止寒找到自己,她和司景去國的航班甚至不是直飛。
「霍總知道。」
孟青神色複雜,「您離開江州以後,霍總瘋了似的幾乎把江州翻了個底朝天,後來找到了老劉。」
「劉爺爺?」
「是,老劉什麼都說了,也包括您就是小玲的事情,後來我已經查到您在國的醫院療養了,霍總卻忽然開始酗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誰勸也不聽……」
「酗酒?」溫嫻不可置信。
孟青神色複雜,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不願回憶起那段時光。
長期酗酒會導致幻覺,誰也不知道那天霍止寒看到了什麼,只在後來才知道他自己買了張機票,開著車就去了機場,然後半路酒駕出了車禍。
「他不是故意要把和您有關的事情都忘了的,是老爺子不讓別人提起您。」
霍老爺子見過霍止寒之前酗酒發瘋的樣子,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宛如行屍走肉,霍老爺子就他這一個孫子,怎麼可能不心痛?哪裡忍心呢?
所以霍老爺子後來寧願讓身邊的人配合,所有人一起編造一個隨時可能被戳穿的謊言,也不願意再讓霍止寒想起跟溫嫻有關的任何事情。
就當從沒發生過,就當從沒認識過。
但可惜,有些事情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比如霍止寒的這輩子註定了要和一個叫溫嫻的女人糾纏一生,從他十三歲被拐賣開始。
溫嫻又回到了江州,於是那些塵封的記憶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如同潮水一樣,隨著她的歸來,瘋狂的捲土重來,與之而來的,是百倍千倍的愧疚。
「溫總,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一個外人沒有經歷過,所以不能評判什麼是非對錯,可這些年我一直在旁邊看著,霍總的心裡除了您之外,就沒裝下過別人。」
「或許在您和蔣小姐他們眼中,霍總這五年失憶了,所以他過得如魚得水,可是您想想,跟您結婚前他幾十年如一日的想著報仇,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要念著對您的所有愧疚過完餘生,痛苦的時候豈止這短短五年啊。」
溫嫻攥著手指,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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