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地理特徵是「三山夾兩盆」。最北部為阿爾泰山,中部為天山,最南部為崑崙山系。阿爾泰山和天山之間為準噶爾盆地,天山和崑崙山系之間為塔里木盆地。天山以北稱之為北疆。
我們此行就是要去北疆。阿古麗說,她們的藥材種植基地在最靠北的地方,離白巴哈哨所很近,說那兒有大片大片的白樺林,每年都有人進去狩獵,樂趣多多。
我被她描述的各種美景和活動吸引,覺著此行談生意倒成了其次,主要是玩兒得舒服最要緊。
聽我一路諮詢旅遊事宜,宮城在一旁罵我不務正業沒出息,我就沒搭理他。
阿古麗倒是一臉眉飛色舞的驕傲樣兒,中間她接了個電話,忙叫司機停車。
我和宮城異口同聲問她什麼事,她說有個非常重要的客人也是今天到,得返回機場去接他。
我問她什麼人這麼重要,她說她也不太清楚,只曉得這位客人是臨時決定來的,之前定好的人比他低了好幾個level,據說是乘私人飛機來的。
我和宮城對視一眼,能買得起私人飛機的必然不是普通人,百年藥業也算有實力的企業,可說到買私人飛機還是挺為難的。
當然,並不是掏不起那個錢,主要是錢還沒多到隨意買的地步。
我心頭暗自感嘆,這年頭跟人比什麼都別比有錢,總有人在你自詡富有的時候把你秒成渣。
師傅正要掉轉頭,阿古麗又接到電話說不用去了,人家自己開車趕去基地了。
心下覺得有些怪,問她那位客人也是採購商嗎,這麼有實力會不會是哪家競爭對手呢。
阿古麗說對方並不是藥企,好像是搞金融的,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我也就沒多問。
都說不到新疆不知祖國之大,這話我是信了。多蘭藥業的基地是真遠啊,車駛入蒼茫的大漠便望不見盡頭,不知走了多久,我和宮城都睡了一覺,到達酒店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廠商倒是周到,安排了特色飯局,我不想喝酒便以身體不便為由推了,只把宮城打發去參加。雖說他也不愛參加這些冠冕堂皇的活動,但在生意場上混了幾年也適應了,倒也處理得遊刃有餘。
草草吃了些東西我就回房了,剛一閉睛,手機震動起來。見是鍾庭打來的,我頗有些激動。
他問我到了沒有,聲音聽不出情緒,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我說到了,之後便不知道說點什麼,他沉吟半晌,說了句那就好便掛了電話。
我心底無限落寞,仿佛昨夜的柔情只是一場夢。他在後悔吧,後悔和我做了。
長長嘆了口氣,打算什麼都不想好生休息,電話又來了,這次是譚粵銘打的。
心情不很愉快,懶懶問他什麼事,他笑了笑沒說話,我能想像他那痞氣的笑容,還有彎彎的桃花眼。
過了好幾秒才聽到他的聲音,沉沉的,有股別樣的磁性:「想你了,忍不住想聽聽你的聲音。」
我心念一動,嘴上卻冷硬的說你無聊不無聊,我正在外頭出差呢。
他說我知道,接著說:「我想你,真的,一直都很想你,不管做什麼都會想到你,我折騰過身體,費過勁,喝過酒,試過一切,但還是控制不住想你……」
受不了那樣肉麻的情話,沒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掐了,接著收到他的簡訊:「與卿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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