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晴空萬里,青蔥歲月,璀璨明珠,少年的褪舊校服都是關於你啊。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感,從頭頂爬遍全身。被壓倒在場上的明珠伸出白若蔥枝的五爪,輕輕柔柔的打了呆若木雞的男孩一巴掌。
郝連然,「偶、偶……」
「我什麼我,還不快起來,準備在我身上睡覺哇!」
明珠怒瞪郝連然,把身上的校服衣狠狠摔給男生,用力擦一擦嘴,「倒霉。」
郝連然,「我、我幫你擦。」邊說邊往褲口袋裡掏紙巾,「給。」
明珠臉色緋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你個結巴,誰要你的紙,別跟著我!」
明珠快步跑走,來到小橋流水的綠樹蔭下,她來回踱著腳步,樹下的嫩草被她用小腳一點點蹭傷。小女孩似的嗔道,「臭草,臭郝連然,王八郝連然,臭結巴……」
郝連然抱著籃球還是追趕她過來,心目中的繆斯女神近在眼前,波光里的艷影,在他的心頭蕩漾。
腳底的草被她蹭光,明珠抬頭,一雙澄澈明亮的雙眸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溫柔的好像要把她融化在水裡一樣。
「看什麼看?不是叫你別跟著老娘嗎?」
「我、我……」
「我什麼我?小結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郝連然用力吸一口氣,全身的熱氣被涼風習走,冷汗堵塞住皮膚的每一個毛孔,使得他全身心的緊張都無處釋放。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請、請你一定相信我。」這是他的第幾次告白他已經不記得了,但他還是想再鼓起一次勇氣。
說不定命運之神真的會降臨在他身上。
明珠,「不需要,我想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郝連然傾城一笑,「喜、喜歡你的善良,不矯揉造作……」
明珠,「停停!這些優點我全部都沒有。」
郝連然實誠的搖頭,「你、你只是有些任性。」
明珠哭笑不得,「郝連然,你不僅是個結巴,你眼睛也瞎。」
「沒、我沒有。」
明珠拿出食指戳著郝連然的有胸膛,「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好……」
「看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明珠指著天上飛的鳥,說,「你要是能拿你手中的籃球,砸到天上的麻雀,隨便一隻,我就勉勉強強和你交往吧。」
「這、這。」
明珠媚眼往上一挑,「不行是吧,不行,你就現在趕緊回家洗洗睡了吧。」
「好。」
明珠扭身想走,手腕突然被握住,「等、等一下。」
「又怎麼了!」
「你、你不許騙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郝連然再笑傾國,他跑到小橋邊,緩緩的流水洗淨了他雙手的汗澤,往自己褲腿上抹乾。把籃球放到自己的腳邊,雙手握拳,拇指相併,骨節之間留了一條細縫,他嘴裡鼓氣後,往縫隙里送。
像一首民間的揺曲,又像是大自然的風聲,輕雀愉快。
明珠望著他古怪的行為,叫他拿球砸鳥,反倒把球放下來。她轉身想離開,這根本就不可能砸到,頭頂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開始遙相呼應什麼似的。她看見排的整整齊齊的一條隊伍的群鳥,從她頭頂飛過。
她又轉身回來,看向那個此刻站立在河流邊,閉目養神的男孩,眼裡布滿了震驚。
這一幕,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能肯定學校的鳥啊,雞啊,鴨啊,蛋啊,都朝橋這邊飛奔。
郝連然的四周飛旋著群鳥,它們熱情歡愉的圍著男生,有一隻還落在男生的頭頂上。郝連然轉動著眼珠子,心裡著急,讓你落到球上,不是頭上啊。
這一幕是見過,在古裝電視劇里。
郝連然一著急,氣自然就有些不順,曲調從斷斷續續到最後的消音匿跡,鳥兒一鬨而散。
明珠看著男孩一臉的喪氣,她大笑,「你怕是個鳥人吧,哈哈,還是個假鳥人。」
郝連然看著明珠,沒有說話,眼睛似笑非笑,他舉起右手,吹起口哨。
讓人聽起來,就是喊狗回家吃飯的那種。
最後那隻落在他頭頂上的鳥,又迴旋在他頭頂,男孩的目光顯得有些急切,拜託拜託。
鳥兒撲哧撲哧翅膀,收了雙羽,慵懶的降落在籃球上,球心不穩,它紳士的縮起另一隻腳,金雞獨立。
明珠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
男生三笑禍人心。
他抱起籃球任由鳥兒飛走,回到天空,「去吧。」
來到綠樹下,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女孩兒說,「我、我說到做到了,該、該你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
「說、說簡單不簡單,說、說難不難。」
「廢話少說。」
「因、因為愛。」
明珠,「哼。」
「怎、怎麼了?」
「這不算。」
「為、為什麼啊?鳥、鳥在球上了。」
明珠雙手叉腰,「我讓你用籃球砸鳥,你居然吹口哨吸引鳥來。」
「可、可是,萬、萬一砸傷了怎麼辦。」
啟明珠推一下郝連然,「你傻叉啊,不就一隻鳥嗎?你管還它做什麼!難不成你真是一隻鳥人!」
「但、但萬物皆有靈性。」
明珠生氣的河東獅吼道,「它們有沒有靈性關我們什麼事!真是的。」
「但、但傷害它們就是不對的。」
明珠抱頭抓狂了腦袋,「你個呆瓜,搞不懂有什麼不對。肉弱強食你懂不懂?」
「我、我不懂,人和動物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區別,如果人應該被善待,那人也能試著去善待其他動物。」
明珠被這結巴外加榆木腦袋氣得大步離開,她大聲的說,「人和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就是——智商,看看你和我就知道了。」
郝連然抱起籃球就立馬追上去,他在背後能聞到女孩的波浪捲髮,隨風飄來的洗髮水香夾著小橋邊青草澀澀的味道。
太陽炙烤過的天空,還殘飛著幾隻孤獨的鳥兒。
男孩的嘴裡喃喃語道,「可、可是,人和動物之間最本質的區別,不是有心和無心嗎?」
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後的兄弟們,彼此勾肩搭背著,你一言我一句。
「哎,你覺得有戲嗎?」
「你說郝兄弟啊,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囉。」
「呵,你們沒看出來呀,是兩情相悅。」
男生一腳踹過去,「就你精明是吧,我們都沒眼的。」
「哎喲喂,你們沒看見那女生打的那一巴掌,輕如鴻毛。」
「對對對,上次我偷親了一個女生,她一掌過來,那個疼哦,五臟六腑都沒有了。」
「哈哈,就你長的這個慫樣,也只能在同性之間發展發展了。」
眾人齊笑,「哈哈、哈哈……」
「好啊,小子,你別跑,同性之間先從你下手,別跑!」
籃球上的水泥,校服外套里的汗,小樹林的小橋流水畔,卷子上趕腳抄襲的潦草答案,更重要的是陪伴我的同桌的你。
都是我們年少時最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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