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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不是第一次在雍和會館看到霍寒年了。伏魔府 www.fumofu.com
她上班這段期間,他來過兩三次。
但之前,身邊有幾位貴公子相陪。
很少看到他孤身一人的時候。
他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寂廖。
沐雪整理了下情緒,推著推車,走進包廂。
她沒有立即跟他打招呼,按照流程,將酒水擺到茶几上。
纖細的身子,蹲到他身邊,輕聲問道,「先生,請問現在開酒嗎?」
霍寒年低低地嗯了一聲,眼睛看都沒看一眼蹲在他身邊的沐雪,只將她當成了會館的服務員。
沐雪替他開了瓶酒,倒在酒杯,加了兩塊冰。
霍寒年擺了擺手,「出去吧!」
沐雪抬起頭看向霍寒年,她沒有出去,而是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老同學,怎麼不高興了?」
昏暗的燈光落在沐雪那張嬌白的臉上,霍寒年微微眯了下深黑的眼眸,「沐雪?」
沐雪彎起唇角,露出笑容,「是我。」
「你怎麼在這?」
「在這裡兼職上班。」
「我記得你家境不錯。」
「為了治好我的病,家裡花了不少錢。」還有葉婉婉無止境的索要,家裡就算是金山銀山,也經不得長時間揮霍。
霍寒年抿了下削薄的雙唇,沒有再說什麼。
沐雪與霍寒年碰了下杯子,仰起頭,豪爽的一飲而盡。
霍寒年見此,也一飲而盡。
沐雪又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正要再喝,霍寒年抽走她手中的酒杯,「不必。」
沐雪看著霍寒年,微微抿唇,「阮阮跟江少在一起了,你們之間,結束了嗎?」
提到溫阮,霍寒年黑眸中閃過一抹沉痛。
閉了閉眼,再睜開,一片寒鷙,「不提她。」
沐雪點點頭,「好。」
霍寒年沒有讓沐雪陪酒的打算,他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沐雪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出去了。
一直到凌晨,沐雪擔心霍寒年出什麼事,她推開包廂門進去。
霍寒年已經喝多了。
他靠在沙發上,英俊清瘦的俊臉上泛著醉後的紅暈。
沐雪走過去,輕輕喚他,「霍寒年?」
霍寒年緩緩睜開狹長的眼眸,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孩,他眼神定格住。
白皙的肌膚,清純的五官,漂亮的臉蛋,烏黑的長髮,不是溫阮又是誰?
霍寒年朝她伸出手,薄唇向上勾了勾,「阮阮?」
沐雪看著霍寒年修長玉淨的大手,貝齒咬了下唇瓣,將手交到他手中。
霍寒年將她的手,牢牢攥住。
「霍寒年,你醉了。」
霍寒年低低地嗯了一聲,「我醉了。」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沐雪扶著霍寒年從沙發上起身,她沒有送他回去,而是到了雍和會館旁邊的酒店。
她開了間房,扶著霍寒年過去。
雖然他渾身酒味,但骨子裡仍是冷貴有氣質的,沒有吵吵嚷嚷,相當安靜。
兩人進了房間,沐雪將他放到床上。
他半邊身子躺在床上,兩條修長的腿垂在床邊。
他相當安靜,沒有半點狼狽。
沐雪蹲到他身邊,看著他睡著後的俊顏,平日裡那份冷峻酷寒減少了幾分,多了份不設防的清華。
沐雪說不清自己對霍寒年的感情,她早已不再對他心動了。
但這個社會的現實,讓她明白一點,權勢、地位、金錢的重要性!
坐在床邊,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指尖,隔空描繪著他深邃英俊的五官。
曾經,她發瘋迷戀過。
呵,後來她覺得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出了事,他回來後,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她差點死在那場迫害中,而引起這一切的,不是他和溫阮,又是誰?
她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
沐雪慢慢俯下身,指尖划過男人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胸膛,最後落在他的皮帶上。
就在她準備解開的時候,突然,男人的大手,朝她手腕扣來。
男人掌心的溫度,像電流般,在她肌膚炸開。
她緩緩勾起唇,朝他靠近。
「霍寒年,我想要你!」
她趴到他身上,雙手捧住他的俊臉,「既然你跟溫阮分了,那麼,就讓我來代替她給你溫暖!」
她緩緩朝他靠近,嬌軟的唇,落到他俊臉上,慢慢朝他薄唇移去。
霍寒年皺了皺眉,沒有睜開眼睛,鼻尖飄來一股淡雅的清香。
阮阮?
她身上從不用香水味,近了聞,也是這種淡雅的清香。
是她!
她來包廂找了他,並且將他扶了出來!
「際阮?」霍寒年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的女孩,視線迷朦,仿若有兩張臉在眼前變幻、重疊。
沐雪聽到他又叫她阮阮,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她盯著他迷朦的黑眸,視線,慢慢滑落,停留在他性感分明的薄唇上。
她低下頭,朝他吻來。
只是,還沒來得及覆到他唇上,手腕就被他牢牢扣住。
「不是跟江煜好了?不是報復我?」
他眼裡的熏意和迷朦並未消散,但語氣卻冷得讓人心悸。
沐雪不知道溫阮竟跟霍寒年說出過這種絕情的話!
她微微皺了下眉,「我說的只是氣話。」
氣話?
霍寒年喉頭裡發出一聲冷笑。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重疊、來回晃動的臉,突然間從溫阮變成了沐雪。
他劍眉一下子便緊皺了起來。
低喝,「走開!」
她壓根不是溫阮。
沐雪沒有防備,被霍寒年揮得摔到了床下。
雖然鋪了地毯,沒有摔疼,但他這樣粗暴的對待,讓沐雪變了變臉。
霍寒年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沐雪用力咬了下唇瓣,她將自己的衣服褪掉,跑過去,從身後將霍寒年抱住。
「我不是溫阮又怎麼樣,她背叛了你,和江煜在一起了!」沐雪緊緊抱住他的身子,將臉靠到他後背上,「她已經髒了,你還會要她嗎?以你的性格,你不會要的,你將我當成她的替身也好,還是別的也罷,我都願意將乾淨的自己交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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