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初,就是封劍劍識,封劍的靈魂!
同時他又是仙人之軀,這唯一的可能便是當初清幻將死之際,清影那些老頭將他最後一縷神識托生人間讓他重獲生命之時,正好遇到了劍識,一同進入了這個冷府公子的體內,兩個意識相融,殺死了真正屬於冷府公子的意識,最後造就了冷初的存在。
呵呵,哥哥,你在出生之時,身上便背負了一條人命,你的生命是建立在你爹娘真正的孩兒的生命之上,不知道你未來怎麼面對自己這個人不人,神不神,妖不妖的模樣。這讓自己不禁產生了一絲戲謔之情,忍下了殺了他的欲望。
「這.....」鬼毒還未及開口,風既旦早已消失在原地,魔尊的話猶在腦中迴蕩「他本身就是劍識」這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是清幻仙人的轉世嗎......正當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風既旦的聲音傳來:「答應你的,我不食言,現下將唐朵扶回房內,好生照顧著,別死了。」
鬼毒也只好照辦,魔尊叱吒一方,妖魔無不對他服帖,做事狠絕,唯有遇到風載這一人時,每每亂了計劃,但好似一切又在他的掌握之中.....
方才他們所在之處是風既旦所創造的幻境,別人看不見,同樣他們也看不到裡面。
風既旦打破幻影離開,立馬尋到了席枝鈴。
「枝鈴,我在這兒呢,這麼急,出了什麼事。」風既旦遠遠的喊道。
「那小賊呢,你們帶哪裡去了。」一見面,席枝鈴立馬質問起來。
風既旦一愣,原來是防著他,替唐朵擔心。「呵呵,朵兒嗎,她已經回房了,方才服下丹藥,出現排斥現象,只好再次進行醫治,好在及時。」
「排斥?」
「恩,妖蠱陰氣極重,入體自是會出現排斥現象,雖然暫時克制住了,但是還會再次出現排斥現象,哪怕以後融合了,朵兒也要承受永生永世的陰氣噬體之苦了。」
席枝鈴眉頭大蹙:「可有根治之法。」
「根治之法自是沒有的,但是緩解之法總是有的,可以問問御珀老先生。」
席枝鈴細想了會兒,點頭道:「好,謝謝。」
風既旦一笑,突然蹭到她面前,說道:「什麼時候對我這般客氣啦,還是像以前兇巴巴的對我,我才習慣些。」
席枝鈴心裡一震,的確她慢慢的對他改了態度,或是感激,或是疏遠.....他給她的感覺,現在五味雜陳。
見她沒有反應,風既旦呵呵一笑,站端正理了下袖子,說:「朵兒已經無礙,要不回去看看吧,這裡風涼。」
席枝鈴回過神,點頭肯定,忽的想起些什麼:「方才你們在哪裡,我找了好多地方。」
風既旦心裡一驚,面上任然淡定,回道:「當時排斥現象出現的太突然,御珀老先生不在場,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亂了陣腳,曾聽御珀老先生說起出現排斥現象需要妖蠱的血方能克制,怕是妖蠱體內的血即將干竭,取血之人久久不回,我便手忙腳亂的準備將朵兒往煉蠱室抬去,當時真的快來不及了,恰好御珀老先生回來及時,說是他屋內早已為朵兒備好用妖蠱血煉製的丹藥,所以便順路抬去了御珀老先生房內。」
這回答行雲流水,毫無破綻,當下席枝鈴所有的疑慮都煙消雲散了,她可能真的誤會了風既旦。
來到房內,見唐朵安穩的睡著了,席枝鈴的心徹底放下了,轉念又想起了冷初,急急的趕了去,見他唇色蒼白,怕是這幾日沒少放血,心不由的牽痛了,看著桌上倒著自己給他的丹藥瓶子,裡面也空了,那些丹藥可是極其珍貴的蠱藥,對內外傷,失血過多皆有奇效,這滿滿一瓶下去,居然還到暈倒的境地,可見他這幾天的日子......
「他什麼時候能醒。」
風既旦回道:「不出兩日吧,冷兄體格非常人,不會有事的。」
席枝鈴看著他,滿滿的心酸之情,她其實對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失去了雙親,身體有寒疾,但是那陰血又是什麼,席枝鈴知道他身上還有其他的秘密,只是她不知道,他也不願讓外人知道:「風既旦,問你件事情。」
「恩,你說。」
「那個陰血到底是什麼。」
風既旦怔了怔,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這個嘛,我曾說過在第一次見到冷兄時便發現了他身體的異樣,我覺得只要是修道之人,總會發覺到的。」
席枝鈴並未反駁,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我恰好對重精玄玉有所了解,所以我才可以斷定他身上帶有非比尋常的寒氣,而且連我觸到他的手,都會有種噬魂的感覺,而每每這樣的人,血也是至陰之血。」
「重精玄玉.....」席枝鈴自言自語道,恰好看到那塊所謂的重精玄玉從被子裡露出一角,便忍不住想拿起來看下,可方觸到重精玄玉,便被風既旦制止了:「別動,一旦這玄玉離開他,他體內一直被壓抑的寒氣便會竄體而出,對人體是有傷害的,久之會令人死亡。」
聞此,席枝鈴的手不禁一顫,放下重精玄玉。
「難道他去嵶曦山也是因為這個病嗎。」
風既旦一開始沒有聽清楚,待明白後回答說:「可能吧。」
「那你呢?」
「我?我怎麼了,我可沒有病啊。」
席枝鈴並沒有被他的幽默逗笑,反而一本正經的再次聞到:「我是說,你為什麼去嵶曦山,你說是為了練武修道,但是......」
席枝鈴話未說完,風既旦插話道:「我說是為了你,你願相信嗎。」
「為了我?」席枝鈴笑笑,只覺得他又是在開玩笑。
「不錯。」風既旦認真回道。
「呵呵,算了,就當你在說胡話,你先走吧,我先留下照顧他。」
風既旦背過身去,眼神一下子變得冷漠,道:「嵶曦山只是幫自稱正道的小人,我才不屑與之為伍,我一路隨著你們,只是為了你,風載。」最後的風載兩字說得極為輕,輕的令人聽不清。
席枝鈴徹底愣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當下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愛上他,因為她心裡早已有了一人——冷初。
正在這兩人無言的尷尬的時候,外面跑來了一人,急沖沖的對席枝鈴說了幾句話,便見席枝鈴一臉緊張的跑了出去。
風既旦看了眼床上的冷初,便也跟隨著席枝鈴出去了。
來到門口,只見寨民站成黑壓壓的一片,好像全寨的人都出動你了,帶頭的便是龍圭,那個席枝鈴最信任的人,這麼大陣勢,好似有什麼大事發生。大家見到席枝鈴來了,大家紛紛說著些什麼,但因此得嘈雜的令人什麼也聽不清楚。
風既旦在寨內待了這麼多日,倒也能聽得一知半解,這次並非鬧事,只是為了求席枝鈴能繼續擔任組長一職,可能席枝鈴卻鐵了心,說大錯已鑄,總該有所懲罰,再擔任蠱寨的族長怕是要惹起祖先們的怨氣了。
倏地,寨民們全部跪下身去,右手緊緊貼在胸口,眼神緊緊的瞧著席枝鈴,滿滿的期盼。
這蠱寨能延續至今,全靠一代一代英明的族長的帶領,在這南隱之地生活數千年,雖然生活愈來愈趨向於漢人的習慣,可是世上要論蠱術最強的民族還數南隱蠱寨,南隱蠱寨在這千餘年裡人口愈加壯大,占地面積完全趕上半個國家的面積了,外人無不垂涎,就連當今聖上也一直對蠱寨有所覬覦,若是能得到蠱寨,人口充軍便是一隻上萬的軍隊,更重要的是還有蠱寨的蠱術,所以族長一職,並非那麼容易擔任,加上蠱寨剛經歷一番磨難,放眼現下,非席枝鈴不可。
如此一想,席枝鈴再也不推辭了,蠱寨也是他阿爹辛辛苦苦的守護下來,她絕不能讓它就此消亡。
待他們處理完寨內的事情來到唐朵房內時,只見一披頭散髮的人早已站立在床邊,就那麼靜靜的望著。
「冷兄。」風既旦率先開口,卻沒有得到回應,他狐疑的看了眼席枝鈴,滿眼寫著奇怪,同樣的,席枝鈴滿眼也寫著奇怪。
風既旦走到他身邊,再次喚了他一聲,他仍然沒有反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唐、朵。」只聽得冷初口中輕輕的呢喃著這兩個字,很陌生的感覺。
「冷兄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會發燒了吧,腦子糊塗了吧。」正當風既旦要觸到冷初的額頭時,被冷初一把扣住了手腕,一向波瀾不驚極為平和的冷初一下子變得有些狂躁,吼道:「是你!」
「什麼是我呀,快放開我,要擰斷我的手了。」見風既旦的手的經脈都爆了起來,席枝鈴知道他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立馬上前要掰開冷初的手:「冷初,你醒醒......」
冷初仍不為所動,緊緊的拽著風既旦的手,忽的眼神瞟到席枝鈴,握著風既旦手慢慢鬆了下來,說了句:「風載仙子......」便暈了過去。
「啊....」席枝鈴見他暈了過去,立馬將他扶住,又一腳踹了下愣在一邊的風既旦,示意他趕緊幫忙,別傻站在一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2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