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鈴!」唐朵忍不住得喊。只見席枝鈴蹲靠在墓門一側,聽得喊聲,立即眼中閃著光,臉上也漾起了一絲笑容:「小賊,還好你們然沒事,真是太好了,否則我都快崩潰了.....」唐朵見她眼角還閃著淚光,知曉方才她內心定是分外煎熬的,遂將她摟了摟,讓她安心些。
「你們觸動了陣法!」冷初寒著一張臉,握劍的手緊了緊,在墓室內,風既旦與御珀正穿梭在一個個石人排列而成的陣法中,這是五人組成的陣法,那些石人比常人還要高大些,手裡皆是執著不同的武器,身形虛幻,動作迅速,像極了真人,而他們正以一種特殊又有規律的步調移動著,如此形成布陣,他們左右來攻,手法毒辣,招招用力,令陷入其內的人逃脫不得。
席枝鈴臉上也不甚好看:「我們方才通過食屍蠱循著你們的氣味來到此處,可方及到這兒,就被一個黑影引到了這裡,誰知道觸了機關。」
「這。」唐朵用力拉住將將要上前去的冷初,手臂被力道一扯,猛地一酸,果真身上的傷有些嚴重了,輕聲道:「這陣法極是特殊,不簡單,貿然進入很是危險。」
冷初蹙著眉:「不行,這些東西極其陰邪,他二人撐不長久的。」
這時,姜虎湊上前來,走前了幾步,仔細看著那陣法,一隻手撫著下巴:「看那些東西移動的步伐,站位來看,頗為講究,有規律但又找不到規律.....」
席枝鈴定了定神,湊在唐朵耳邊問:「這是誰,好生奇怪。」
「路上遇到的一對兄弟,前面的是姜虎,後面的是姜龍。」唐朵沒有太多心思解釋這些。
「五人排位布陣,內里竄有一股生氣,帶動整個陣法活靈活現,非常強大.......」姜虎繼續說著,忽的雙手一敲,轉過身來道:「知道了,是以五行入陣。」
「五行?」冷初陷入沉思。
那兵戈聲在耳邊迴蕩著,像極了一把把利刃割在眾人心上,陣法內的風既旦與御珀已是吃力得緊,那石人力道極大,可又不失速度,準確度還精準,常言道,要求速度,那精確度必然下降,若求精確,那速度必然又會變慢,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此番速度與精確在它們身上配合極佳,不著一絲破綻,而且石人又不知疲倦,如此耗下去,換做任何人都會處在下風。
席枝鈴漸漸焦急起來,抓著冷初道:「怎麼辦,可有方法救下他們。」
冷初將將有些猶疑時,不知什麼時候,姜龍也來到了前面,望了眼墓內正在酣戰的場景,再道:「這種詭異之術難得一見,你們的朋友怕是要撐不住了,不若考慮考慮我弟弟所言,他對五行八卦,風水占卜還算精通,雖然常常胡言亂語,但要緊時刻,他絕不會開玩笑的。」
「生氣便是五行之氣,指流走與土中的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力量,此番運用於陣法.......」有些不大說得通,冷初停頓了下,不知如何說下去,手中的劍又暗暗提著,到關鍵時候免不得硬碰硬了。
席枝鈴一副愁容滿面,對姜虎掃了幾眼,有些不大信任。
姜虎沒有任何的表示,模樣甚是嚴肅,緊盯這對面的戰場,低語道:「運動變化生五行,五行相生又相剋,命理五行推命運,生克五行主平衡,五行萬物掌乾坤......木火土金水,仁禮信義智,東南中西北,春夏長夏秋冬,歲熒惑鎮太白辰,風熱濕燥寒........都不對.....雞羊牛馬豬,蒼赤黃白黑,角徽宮商羽,麥黍稷稻豆.......」
「好不靠譜....」席枝鈴臉上生生急出了豆大的虛汗,手中也握起了軟鞭,望了望冷初,想著大家一起上,總是勝算大些,可是冷初並未動彈,微閉著眼,側著耳像是在努力聽些什麼,嘴裡也喃喃著:「宮——商——角——徽——羽。」言罷雙目陡然一睜,對姜虎道:「謝謝,果真是五行。」說著提起劍,卷著一道風般向著墓室內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未有準備,皆是一嚇,便緊隨著一道往前走去,在離陣法稍遠處停下腳。
這裡離陣法還有些距離,可從裡面帶過的劍風,在這裡還能感受到,令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唐朵揪著一顆心望著冷初一個旋身來到陣法之頂,以劍相抵,將身子穩定在半空,待到時機,將劍一撤,落到了陣內。短短几步,看得唐朵心裡那叫一個沉浮不定。
這陣進來容易,出去難。冷初方穩定住身子,五個石人慢慢退開去,坐落在五個角落,好似在休整商討這突然冒出的一人。
「冷兄。」風既旦咬了咬牙,來到冷初身邊,身上被劃出的傷如今火辣辣的疼:「你怎麼來了。」
「聽著,這是五行入陣,從他開始,從左往右分別為金木水火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對他們不能硬拼,只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冷初指著一個個石人說:「切記別忘了他們的屬性,馬上移動起來便隨機應變,切不可硬來。」
御珀抹了抹唇邊的血跡,嚴陣以待著:「原是五行,好,馬上讓他們嘗嘗被自家人砍的滋味。」
陣法再次移動開來,僅僅一會兒,那五石人便已快速在三人周圍布陣,舉刀劍來襲。
冷初一個翻身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腳方落穩,前後都出現了緊湊的夾攻,但見他眉鋒一掃,心裡快速思索,身旁兩石人分別是火與木,木生火,兩者一起愈發猛烈,欲要滅火,需尋水,由此看來,他們三人還須團結一致。
「風兄,將水引來此處。」
風既旦一聽,當下一個旋身提劍朝水石人發起猛攻,如此那水石人的攻勢也變得愈發方緊湊,一下子風既旦便忽視了身後的那個石人,被它一刀砍中了肩膀。
在陣法外的人,有些難以看清裡面的情形,一切出招都發生的太快了。
冷初與風既旦相互配合,邊對付面前主要的石人還要顧著身後突如其來的攻擊,著實松不得一口氣。很快兩人開始不著色地往對方那邊緊靠,手中的速度依舊,在兩人貼背之際,冷初大喊:「撤!」兩人便一道飛身而出。
而兩巨大石人方舉起的一招盡數落到了對方身上,水克火,在水石人的攻勢下,火石人的氣勢便弱了下去,強大如斯,卻是在水石人一招下打個粉碎。
「冷哥厲害啊!」在陣外的姜虎目睹了這一切,像孩子般做了個魚躍的動作,立馬舉起大拇指:「這下子陣法中的生氣就弱了許多,再毀一個石人,生氣盡毀,如此一來,此陣法的命數也就盡了。」
如此聽來唐朵與席枝鈴的心算是安了安,一直懸著的心也算休息了一下。
之後冷初又與御珀合力毀了水石人,當下其餘石人的速度開始變慢,直到全部僵硬開裂,碎成一堆堆的粉塵。
「呼~終是結束了。」風既旦緩了口起,便搭著冷初的肩膀,一起往回走來。同時席枝鈴與唐朵也迎了了過去,姜虎姜龍見兩女子,遂也替她們搭了把手,將陣中出來的三人扶著坐下。
容不得休息,席枝鈴趕緊拿出藥與紗布便替他們包紮,御珀還好些,都是些較淺的皮外傷,風既旦除了一些皮外傷,主要是後肩上的一道砍傷,替他塗了藥後便沒有包紮,他說希望行動方便些,如此也就不勉強,傷勢最重的還是冷初,肩上之前造成的那一道口子一直在流著血,忍痛上完藥,又重新包紮好了,才勉強止住了血。
「大神,冷哥,你如何分辨出他們分別對應哪種五行的,我雖然知道他們是五行,腦子裡過了無數遍世間萬物,還是分別不出來。」等包紮完,姜虎立馬衝到冷初的面前,作一臉的期盼狀。
冷初方想放空腦子休息下,但他問起,便嘴角勾了勾道:「聞。」
「好一個靈巧的鼻子。」
「非也,是用耳朵聽。」冷初端正身子,望著他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多虧了你的提醒,角徽宮商羽。」
姜虎有些不可思議:「哪裡聞得角徽宮商羽,難道他們瞧著你長得帥些,便自己告訴你的嗎?」
「他們手中所執的兵器,每個皆具特色,當刀劍相碰時,發出的聲響也不盡相同,細細聽來便知是角、徽、宮、商、羽這五音。」冷初頓了下,望著姜虎繼續說:「此陣外表強大,初始,我們皆是往難處想,實則原理簡單,多虧了你。」
姜虎見是夸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我弟弟雖然性子粗了些,但心思還算細,也救了我多次。」姜龍頗有些自豪:「可冷哥更是厲害,這麼細微的東西都能分得。」
唐朵也疲累地坐在一邊聽他們講,冷初彈得一手的好琴,所以對音色也算敏感,這次倒是用來救了命。
「他們是?」等到風既旦開口相問時,唐朵才知忘了介紹,於是將他們之間發生是事情從頭到尾講了番。
風既旦:「哦,原是如此,有緣有緣。」御珀扶著白須微微一點頭算作認同。
「可是你們來此當真是為了倒斗不成。」風既旦眼神忽的一閃,就這樣斜覷他倆,臉色頗是微妙,令人摸不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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