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沒多少人,就是於東夫婦加上阮小虎一家幾口人,剛領證的新媳婦李玉自然也在。
之前李玉一直跟李冰還有寧婧他們一樣,喊程硯秋姐,現在她跟阮小虎結婚了,也跟著改口,和阮小虎一樣喊程硯秋師娘。
喊完她還都囔,說什麼以後就差了李冰和寧婧她們幾個輩分了。程硯秋笑著說各論各的,不過李玉沒有改口,依舊師娘師娘的喊。
李玉人很熱情,嘴也很甜,桌上一口一個爸叫著,把阮志剛給叫得五迷三道的。
阮志剛一邊回著媳婦敬的酒,一邊又主動找於東喝酒,推杯換盞,菜沒多吃,酒沒少喝,晚飯還沒結束就喝醉了。
後來阮小虎送阮志剛回去的時候,他抱著兒子不停地說:「小虎,你受苦了啊,你受苦了啊。」
阮志剛這話把一旁的程硯秋給說得直發愣,程硯秋忍不住問於東:「小虎他爸什麼情況,怎麼老是說小虎受苦了?是不是白天發什麼什麼事情?」
在程硯秋看來,小虎在金藝根本跟受苦二字沾不上邊。
於東笑著在程硯秋耳邊低語幾句,等他說完,程硯秋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你也太壞了。」
拍完之後,程硯秋自己又笑了起來,「不過,要是不這樣的話,小虎可真就要受苦了。」
……
接下來的兩天,於東就沉下心在辦公室裡面寫劇本。
到了第三天,於東正伏桉寫作的時候,忽然聽到余樺的聲音。
「余員外,我來也。」
一聽到余樺的聲音,於東的嘴角就條件反射地抽了起來,這「老幾」又來了。
「於東不在!」
這話未落音,余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辦公室,「不找於東,我找於員外。」
於東抬抬眼皮看了余樺一樣,便又低頭看向劇本。
在於東辦公室,余樺自然不會客氣,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咕嚕嚕灌了兩口,然後笑著問於東,「你猜我剛才在傳達室看到誰了?」
「誰?」於東這次頭都每抬,「周大爺?小方,小李?」
「看到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余樺撇撇嘴,公布了答桉,「是徐擇臣,這小子在傳達室看書呢,聽他說之前來找過你?」
聽到徐擇臣,於東挑了挑眉毛,「他在傳達室?」
「是啊,聽周大爺說,這幾天他都在傳達室。看這樣子,是跟周大爺混熟了。」
於東之前推薦徐擇臣去深空書店,沒想到他跑到了金藝傳達室,不過這樣也挺好,他們傳達室條件還是不錯的,而且現在是暑假期間,平時沒什麼人。
不過於東也有些意外,徐擇臣這小子幾天都在金藝,竟然沒來找他。
難道說,上次被自己批得太厲害,不好意思來了?
於東搖搖頭,沒去管徐擇臣的事情,看到余樺滿頭大汗的樣子,問道:「你從哪兒來?」
「剛從深空園區回來,陳紅他們回家了,我順道過來你這兒看看。今天班車開通了,你這個老闆不去看,我幫你去視察一下。」
於東笑道:「視察結果怎麼樣?」
余樺指了指身上的汗,「看到了吧,這就是結果。」
說到這裡,余樺又灌了一口涼茶,「本來我想,這是金藝到深空園區的專線,現在是暑假期間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車上應該沒什麼人。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後來中途不斷地上人,車子到了園區的時候已經塞的滿滿的了。回來的時候更不得了,我都沒弄到座位。」
於東笑了笑,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雖說是金藝-深空專線,但是這車中間是會停的,很多人想去深空園區,都可以坐這車,能省錢不說,還能省時間。
現在是試運行,單趟只有四班車,如果人確實多的話,後續肯定會加班次。
深空園區除了是深空公司的辦公地點之外,現在也是一個文化景區,金陵本地的民眾對它的熱情還是挺高的,有條件的基本上都願意隔三差五地跑去看看。
特別是科幻主題館,對他們來說特別新奇。
當地政府也規劃了公交路線,不過公交路線跟金陵專線這種東西不一樣,做起來要考慮很多東西,是要統籌全局的,暫時只有半條線能用。
之所以說是半條線,是因為這條線是從雨花過來的,前面大半截繞來繞去的,拐了很多彎,有很多不去深空的人也會坐這班車,後半截的人很難擠得上去,而前半截想去深空的乘客也會在車上浪費很長時間,極為不便利。
不過金陵的交通情況用不了幾年就會變好,也就是上個月,規劃了十幾年的金陵地鐵1號線已經被批准正式立項了,不出意外兩年後就能開始動工。
這個時間比於東記憶中似乎要提前一點,但是於東也不敢確定,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太多關注,只有個大概的感覺,他只記得金陵一號線是2005年五月份亮相的。
因為是金陵的第一條地鐵線,所以本地人都十分關注,當時金藝有幾個同事還拿到了觀光票,去感受了這條地鐵線。
如果這次一號線亮相的時間早於零五年五月份,那就證明他重生的蝴蝶翅膀已經地鐵線的時間點往前扇了扇。
現在河西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恐怕也會對金陵當地的交通線路產生影響。
看到深空園區的影響,金陵政府後續肯定也會圍繞這個地方做開發,交通肯定也會跟上來。
這幾年,蘇省一直想要舉辦全運會,想要辦運動會,就必須有場地,所以這幾年省內一直都在想弄一個體育中心。
這次深空園區弄好之後,就有領導提出,可以在深空附近選址蓋一個奧體中心,把附近打造成金陵的文體中心,這個提議得到多方的支持。
思緒收回,於東看著余樺,說道:「這次你是先跟我們一起去美國,還是先一個人去義大利?」
聽於東忽然說起正事,余樺笑道:「還是一起先去美國吧,我一個人去義大利沒什麼意思。」
於東之所以提到義大利,是因為二月初的時候,義大利文學基金會公布余樺的《活著》獲得本屆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而且高票pk掉邁克·威廉姆和卡塔雷爾拿到了國際特等獎。
不過當時中國剛剛過完年,連元宵節都沒過,所以余樺沒有去領獎。
那邊一直在催,但余樺一直拖,一直拖到了今天。
正好這次去過美國之後,他們要去趟歐洲,余樺順便就去把獎給領了。
說實話,小說銷量上去後,余樺也有些「飄了」,要是以前,他早就屁顛顛去領獎了,至少能公費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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