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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病房外不是十分和諧的氛圍,病房裡卻是一片靜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君若塵和夏桀離開房間後,說是要單獨和君若旎談話的老爺子,卻是一句話沒說。
並且,老爺子似乎是故意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雖然精神看起來,明顯不怎麼好,但是威嚴仍在。以至於,君若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靜默了良久後,老爺子終於開口了:「若旎啊,你和若塵現在是……」
夏老爺子的這個話題才剛剛挑起,就直接被君若旎打斷了:「外公,我們沒什麼啊,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就這麼簡單啊!」
說出這話時,她一臉的輕鬆,仿佛剛剛那番話,是出自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一般,所以說得毫無壓力。
可是夏老爺子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啊,更何況,四年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即便他不在南城,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跟別提,為了這件事情,君若塵和他爺爺之間做出的交易……
思及此,夏老爺原本渾濁的眼睛,頓時變得清明起來,表面卻仍舊是一副氣若遊絲,隨時有可能:「若旎,外公有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我希望你可以和若塵結婚。」夏老爺子雖然用的是『請求』這個字眼,可是多年的上位者,已經讓他習慣了命令,以至於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也帶上了幾分斬釘截鐵的命令意味,顯然是容不得她反抗或拒絕。
在聽到老爺子所請求的事情時,君若旎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絕對不行。」
她不假思索的拒絕,反倒是讓老爺子有些詫異的問道:「為什麼?!」問完後,不等她出聲回答,老爺子又露出一臉感慨的表情:「你可是從小就嚷著非要嫁給他的!」
聞言,君若旎腦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以至於她的臉色也不太好,但還是努力扯出一個笑:「外公,您也說了,那是小時候,我現在就只把他當哥哥看待。」
即便她說出這番話來時,極為平靜,風輕雲淡的仿佛他們之間真的除了兄妹之情,就再無其他一般,換成一般人,或許真的就信了。
可是老爺子不是一般人,這麼多年的人生閱歷,軍中的摸爬打滾,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她說出這話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連自己都曾察覺的落寞。
也正是因為明白,懂得,心疼,所以老爺子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在君若旎走到門口,正準備離開病房,想讓老爺子好好休息的時候,卻又突然聽到老爺子開口道:「外公老了,沒多少日子了。你媽媽……」
已經走到門口的君若旎,隨之腳步頓住,渾身一震,卻也不曾回過身去。
「你恨我怨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會……」老爺子欲言又止,似有無盡的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喃喃自語的重複著幾個字:「是我的錯,是我造的孽,是我的錯,是我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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