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和愣住,卻是聽見秦若曦又道:「您當初可曾勸過母親,讓她做妾侍,將正妻之位讓出來?」
秦宣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若曦,你這是在質問為父嗎?」
秦若曦強忍著憤怒,開口道:「若曦不敢,只是對這件事情好奇而已。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宣和猛的一拍桌子,「好一個好奇,為父今日跟你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為了你好!」
「岳陽郡主身份尊貴,想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昨天的事情你也知道,皇上清楚你受了委屈,可他懲罰岳陽郡主了嗎?」
秦宣和的臉漲得通紅,憤怒的瞪著秦若曦,心中的情緒卻甚是複雜。
他繼續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到時候與其讓皇上為難,不如你主動請命,這樣既能夠全了皇上的顏面,亦是能給了一個識大體的名聲。」
「皇家的爭鬥跟手段,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為父跟你說這些,是為了保全你的性命,你竟然這般不識好歹!」
秦若曦緊緊地抿唇,很想要繼續追問,卻又生生忍住。
她姑且可以相信,秦宣和跟自己說這些話,真的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難道,秦宣和就沒有為他自己考慮嗎?
拋開這件事情不談,當年他迎娶徐氏,又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還是徐氏執意要嫁給他?若是不娶,也要丟掉性命?
縱然秦宣和有一身好皮相,也不至於讓徐氏迷得神魂顛倒才對。
如果秦宣和沒有動心,又怎麼會早早地跟徐氏珠胎暗結?
這些話,壓在秦若曦的胸口,可秦若曦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問出口的。
因為秦若曦很清楚,自己今天的話已經惹惱了秦宣和,而她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母親的死因,實在是不該這樣衝動行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昨天徐氏跟秦宣和在這書房之中行苟且之事,讓她亂了心神。
秦若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若曦明白了,多謝爹爹提醒。方才若曦出言無狀,請爹爹責罰。」
秦宣和皺著眉頭看著秦若曦,「為父不想責罰你,只希望你明白此事。」
「若曦,可是你外祖父跟你說過什麼?」
他皺著眉頭看著秦若曦,心中百轉千回。
秦若曦尚在襁褓之中,陳氏就去世了,秦若曦對這些事情不可能有印象。
如果她的心中存了恨意,也定然是那陳青雲從中作梗。
秦若曦道:「外祖父只是跟若曦說,爹爹先娶了娘親,隨後又娶了徐氏做平妻,在娘親死後,徐氏才成了您唯一的正妻,除此之外並未說過其他的事情。」
「女兒不明白這些事情,所以才想要問問爹爹。」
「爹爹,您能跟女兒說說嗎?」秦若曦直視著秦宣和。
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光潔如鏡,秦宣和能夠從她的眼睛裡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模樣。
對著秦若曦那困惑的視線,秦宣和的心,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為父……」秦宣和有些語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現在還小,這些事情為父不方便告訴你。」
「若是爹爹不方便說,若曦便不問了。說到底,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若曦直接開口,隨後轉移了話題。
「爹爹,若曦來京中多日,還未曾去外祖父的鋪子巡視,近幾日若曦想跟爹爹告個假,去鋪子裡看看,也好了解一下鋪子的情況。」
秦宣和打量著秦若曦的臉色,心中還有些不安。
秦若曦先前還在質問自己,如今卻又這般爽快的轉移了話題,實在是有些奇怪。
只是,如今秦若曦仍舊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剛才那句質問,倒更像是好奇。
秦宣和的心裡莫名的有些亂,還是答應了秦若曦的要求。
「去吧,這些鋪子你終歸都會接手,早熟悉對你也有好處。」
「若曦,為父相信你是個懂得分寸的孩子,你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對吧?」
「若曦明白,爹爹放心吧。」
秦宣和點頭,派了馬車送秦若曦出門,心中卻不免存了幾分不安。
秦若曦略微收拾了一下,帶著巧月出了門,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舉止。
今天她確實是衝動了,得想些辦法再安撫一下秦宣和才行。
陳青雲的生意做的很大,雖然早在十幾年前他就帶著秦若曦搬離了京城,但是京城的生意仍舊是做的風生水起。
糧鋪,首飾鋪,布莊,藥鋪,古董鋪子,涉獵的行業亦是極多的。
這些鋪子的管事秦若曦先前都已經見過,如今看著秦若曦過來,全都恭恭敬敬。
秦若曦先去了糧鋪跟布莊,了解了一下賬目跟運營情況,隨後在布莊挑了幾匹段子準備帶回秦府去給秦宣和裁製衣衫。
緊接著又去了首飾鋪,臨走前選了一些小物件,準備帶回府去送給徐氏等人,最後這才來了藥鋪。
秦宣和的這家藥鋪名為民安堂,在京城之中規模也不小。
秦若曦本想著給張氏配些藥,也可以跟掌柜的商量商量,或許自己可以在這裡坐診。
秦若曦想了許多,自己若是想要有自保的能力,就要讓皇上看到自己的價值。
區區一個五品官的嫡女,在這皇城根上實在是非常不起眼的存在。她如今能夠利用的,只有她的醫術。
在行醫這條路上,她可以更精進一些。
秦若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只想著到民安堂之後跟掌柜的詳談。
只是還沒下馬車,秦若曦便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秦若曦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巧月掀開馬車先跳了下去,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因,上來跟秦若曦稟告。
「小姐,有病人的家屬在鬧事,說是民安堂的大夫醫死了人,要討個說法。」
「我下去看看。」
秦若曦開口,巧月連忙將她攙扶下了馬車。
只見此時民安堂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圈兒人,有一個男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門外的擔架上。
那個男子的臉色一片灰白,不見半分生氣,而另外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鬧事之人。
「你們民安堂害死人,今天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我兄弟好好的,吃了你們開的一副藥就斷了氣,你們民安堂草菅人命,必須血債血償!」
小廝爭辯道:「你們別鬧,我們民安堂開了這麼多年,從沒有出過事,你可不能誣陷……」
只是,未等他把說話說完,那男子厲聲開口。
「我呸,我拿人命誣陷?我兄弟原本好好的,只是得了風寒而已,可是吃了藥就死了,快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這個人我見過啊,那天我來抓藥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問診。」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男子開口附和。
這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民安堂難道真的醫死人了?」
「不會吧?這麼多年了,我們可一直在這兒吃藥……」
「難道說藥有問題嗎……」
……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一個中年男子卻是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風寒只是小病,民安堂的大夫怎麼能不會治?這事情怕是有誤會吧?」
「這是張大夫?」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認出了這個男子,正是德仁堂的大夫。
那張大夫微微頷首,鬧事男子卻道:「我能有什麼誤會?」
「這是藥方,這是剩下的藥,方子跟藥都是從民安堂拿的,我兄弟除了吃藥,別的東西吃的都跟我一樣。」
「你們也知道風寒是小病,根本要不了命。可是我兄弟平白無故的就死了,不是民安堂醫死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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