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可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你抹去了她的過去,也抹去了你和她之間的一切。」
「她的過去是我,現在是我,以後也是我,有何區別?」他冷眸微微眯起,「她和宋梟寒一開始就是錯的,我不想看到小五落得和她一樣的結局。」
顏妍自然知道秦秉琛指的是誰,他害怕白淺歌會和她一樣,所以他們所做都是在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更是為了那個她去報復宋家。
她輕垂眼眸,「我們沒錯,更沒有退路。」
「.......」
房間浴室內
白淺歌站在花灑下任水淋漓,閉著眼睛,腦海里全是陸墨軒和她說的話,陸墨軒說得對,她不值得,不值得他去愛,他也要娶別人了,他要娶別人了!
她緩緩的蹲了下來,雙手捂著嘴巴無聲的顫慄,五小姐該是冷靜的,該是穩重的,但她一碰上他就無法平靜,那一顆心為他忽上忽下,她也有情緒需要發泄,但是卻只能一個人悄悄躲起來。
她有未婚夫啊,她時刻謹記著,她怎麼可以這樣,心在為另一個男人跳動和另一個男人上床,她怪自己不知廉恥又怪自己傷害了宋梟寒,她向來都很有主見,唯有在這件事上,她自問,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又深知自己不該動心,這種不能進不能退的煎熬感像是化作一把火焰,燃燒著她。
沒有人可以給她出謀劃策,只能她自己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她對他說出了那樣傷人的話,他說他不想再見到她,是對她不再有抱有任何希望了是嗎?
這樣他們就可以斷乾淨了,這是她想要的,難受的也是她.....
「.......」
白淺歌洗完澡後,便是回到了床上去睡覺,她好累,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很沉重,沒一會就陷入了夢中幻境。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屋外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紗簾照射進來臥室,眼前不再是江都別院,而是,楠園!
她像是不敢相信般的猛地坐了起來,環視著屋內,是楠園沒錯,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身子便是被一隻大手給拉了回去。
她瞬間被抱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男人閉著眼睛,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與她道,「小乖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
白淺歌抬頭看向他,顫著聲叫他,「阿寒?」
他聽到聲音應了她一聲,又察覺到她聲音的不對勁,睜開眼睛瞧她,「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看著他呆愣的搖了搖頭,所以她現在是陷入了一個夢境嗎?夢裡她還是林晚,是他的阿晚。
她抬手撫摸他的面頰,描繪他的眉眼,忽然她露出了笑容,如果是夢,那就讓她在夢裡放肆一回,遵從內心去愛他。
她伸手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阿寒,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好不好?我想要你陪我。」
宋梟寒嘴角噙著淡笑,寵溺的伸手揉著她的腦袋,「今天這麼粘人?」
她抱住他腰身的手緊了緊,腦袋在他蹭了蹭,聲音很輕但是又好像帶著點撒嬌勁,「好不好嘛?
他的心裡軟成一片,應她,「好,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陪阿晚。」
聽到他答應了,她從他懷裡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叫他,「阿寒。」
他眼眸微動,大掌扣住她的腦袋,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
她一直記得花園的那一鋪玫瑰花,是她精心培育的,是要送給他的,她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去花園,要讓他看到。
玫瑰花開的很嬌艷,花瓣柔軟而嬌嫩,宛如一顆愛情的種子飽滿綻放。
她指著那一圃玫瑰花給他看,「阿寒,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宋梟寒摟住她的身子,臉上帶著笑意,「是好看。」她靠在他的懷裡,只覺得和之前一樣溫暖可靠。
他們依偎著,全身心都在對方身上。
可是在此時宋梟寒的手機響了,他鬆開了她,去接電話了,白淺歌看著他朝廳內走進去的身影,心裡有種很慌亂的感覺。
她瞧著這一鋪玫瑰花,打算摘一把下來用花盆插上放到他的書房去。
這麼想著,她就這麼做了,等她弄好端著插著玫瑰花的花瓶上樓去書房,每靠近一步,她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打開書房門走進去,書房內煙霧繚繞,濃郁的煙味讓她忍不住咳嗽,白淺歌不禁打了個寒噤,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宋梟寒。
她心裡不禁打起了心虛鼓,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阿寒,你怎麼了?」
他面色很平靜,保持著靜默,但是周身的氣場降到最低,她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瞧見了桌子上散落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五小姐身份的介紹以及為數不多的照片,她的面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宋梟寒抬頭看她,冷眸盯著她,「阿晚,我想聽你解釋。」
一瞬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不停的搖頭。
宋梟寒在沙發上站起身,「告訴我,你不是奸細,不是蓄意接近,你對我沒有目的,只要你解釋,我就信你說得每一句話。」
她顫抖著唇瓣,眼眶一瞬間紅了,看著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因她的態度,變了臉色,眼眸變得犀利,突然怒吼道,「告訴我!」
他步步逼近她,她顫抖著身子往後退,直到他把她逼到柜子前她退無可退了。
她看見了他眼底的猩紅和失望,「為什麼不解釋?都是真的?」
「你在戲弄我?你在騙我?」
她咬著唇瓣,眼波瀲灩,看起來楚楚可憐,宋梟寒只覺得腦子嗡嗡叫,眼神落在她手上的花瓶,他像是氣急了無處發泄,伸手一把將花瓶打碎。
「砰」的一聲,花瓶碎了一地,玫瑰花瓣掉落,花瓶里的水流了出來,腳下的狼藉讓她的心口猛地被拽緊,好像碎的不是花瓶是他們,玫瑰花此時像極了一場笑話,什麼深情都成了假的,她有些害怕的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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